朱砂笑着推开他快埋进颈项的脑袋:“活该,谁让你色欲熏心。”
曲云飞自然不会在这里乱来,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动手,曲云飞委屈的抱紧朱砂申诉:“这叫情不自禁。”
朱砂笑嗔:“胡扯。”
曲云飞不依:“真的,不信你挖出我的心看看,上面全都是想你。”说着又忍不住动手动脚。
朱砂故意挥开他的手:“别闹。”
曲云飞偏偏继续:“忍不住。”
“忍不住自宫。”
“谋杀亲夫。”
“我是良心建议,你还动。”
“真的忍不住,要不你挖我的心看看。”
“滚开。”
“真伤心被嫌弃了。”
“曲云飞!你再动一下试……呵呵……别闹痒……好了好了……呵呵……”
夏之紫路过春湖,隐约看着上面有人:“谁在湖亭?”
背对亭子的侍卫急忙行礼:“回皇上,是太后和曲大人。”
夏之紫闻言脸色顿时阴霾,身形快速跃起,足尖在湖面几个起落稳稳的落在凉亭之上。
春江顿时有些慌乱?
曲云飞已经站好,看不出刚才的旖旎之态,拱手对皇上行礼:“微臣见过皇上。”
朱砂已经坐好,虽然她不介意但是紫儿的面子她总给几分,即便有朝一日她纳曲云飞入宫,也不亦被儿子撞见:“皇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春江闻言急忙行礼,口气不如曲云飞和太后平稳有些不易察觉的慌乱,太险了差点被皇上撞见:“奴……奴婢见过皇上。”
夏之紫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才向母后见礼:“儿臣参见母后。”虽然看不出什么不一样,但夏之紫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夏之紫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母后有些褶皱的衣服上,又觉的自己荒谬曲云飞是臣子,他想什么呢,岂不是玷污了母后的名声。
何况曲云飞纵然嚣张,也不可能以下犯上,母后做事很有分寸,他怎么会有如此踟蹰的担心:“母后怎么只带了春江一个人伺候,这里虽然有风但仍然炎热,还是让万福公公跟着伺候好些。”他没提赵诚。
朱砂不动声色抚平身上的衣物:“没什么,徐将军刚走,本宫和曲大人正要回去,你怎么有空过来,徐将军没去找你?”
夏之紫微微松口气,原来徐君恩也在,虽然他信不过曲云飞但信得过徐君恩:“大概走岔了,儿臣是来问问母后晚膳用什么,儿臣想让母后去帝寝殿用晚膳。”
朱砂点点头:“无碍,本宫一会过去,你如果有事忙就先回去。”
夏之紫闻言看眼曲云飞,瞬间如来时一样悄然消失。
春江立即拍拍胸口:“吓死奴婢了,曲大人,您下次注意点,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
曲云飞不置可否,那又如何:“敢那样闯的只有他一个。”
春江还是怕:“曲大人,您不要脑袋奴婢还要活呢?”
曲云飞有些不悦,莫名的觉的憋屈,他哪里做错了,不过是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谁让做儿子的莫名跑过来,曲云飞越想越不服,直接对上朱砂:“我为什么要躲!该避嫌的是皇上!”
朱砂无所谓的喝口茶,想想也对:“好,本宫这就下道旨,纳你做面首,也算给你个名分,让你光明正大的出入后宫。”
曲云飞险些想掐死她:“你还有心情逗笑……”
春江赶紧咳嗽一声:“小心皇上回来问太后吃什么菜。”
曲云飞闻言不愿意的松开手:“你什么时候下旨?”
朱砂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旨?军……”
曲云飞不悦的瞪她:“不是,就是那……那个旨……”
朱砂闻言别有深意的看着脸色微红的曲云飞,脸色有些阴沉:“你是大夏的第一文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没数吗。”
曲云飞立即顶嘴:“文臣之位我可以不要!只要你愿意想封我什么都行!”
朱砂看着他坚定的神色,突然笑了:“行了,又不是让你表忠心,等紫儿根基稳了,不需要你们的时候再说吧。”
曲云飞闻言多了一抹笑靥,但立即凶神恶煞威胁:“除了我不能再有第二人。”
朱砂笑了一下在春江的搀扶下登上行船,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陆司错,陆司错从来不敢说这些话,或许他也不敢想吧……
晚膳并没有什么不同,御膳房的厨子纵然是神人,也不可能天天换着花样为活了这么多年的皇上太后做膳食。
夏之紫把没藏好的佛珠偷偷塞自己腰带里,夹了一份竹笋放母后碗中:“母后,儿臣可能问您和曲大人在凉亭里商议什么?”
朱砂看他一眼,又漫不经心的移开目光,不知是不是怀疑的心性太重,她总觉得紫儿故意打听什么:“没什么,兵部的一些事而已,明日他们会拟好折子上奏,朝臣也可以出出主意,我朝很久没有动武但是军事实力一定要保障。”
夏之紫点点头:“母后为国操劳多年,我朝军事天下难敌,如今还让母后记挂,是儿臣不孝。”夏之紫说着再为母后夹一些虾仁,心里的疑虑慢慢消失,心想,他的母后何其尊贵谁敢对其不敬即便是曲云飞也没胆子对母后有私心。
夏之紫小心的看眼用餐的母后斟酌的开口:“母后,儿臣有个不请之请。”
朱砂没有抬头,在春江的服侍下喝了口汤:“说。”
夏之紫有些紧张,但他觉的母后应该不会察觉,何况母后绝对不会往那方面想才对:“母后,儿臣最近有些睡不好,想请母后宿在后殿陪儿臣一晚,当然儿臣睡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