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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改变 (2)

所谓另一些人事,不过就是三哥一个人的事,是三哥一个人的事牵连到四哥和四哥的舅哥。那还是领小方去黑牡丹饭店半月之后的一天,那天,黑牡丹的事迹见报,四哥的舅哥到歇马山庄饭店为黑牡丹庆贺,也给我打了电话。要不是四哥舅哥说有话跟我说,我根本不会去。

事实上,不仅是我一个人疑问黑牡丹为什么不养小姐,就连四哥的舅哥也提出疑问,他把话说的相当难听,他说:“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自己立牌坊?”言外之意,黑牡丹就是个婊子。并且,四哥舅哥嘴上说是庆贺,实际是来跟黑牡丹脱离关系,像他这种地痞出身的暴发户,让他禁欲是不可能的,饭店不养小姐,他没有必要还来消费,上桌不到十分钟他就摊了牌,“操,人活着图甚么,不就是挣钱,不就是花钱图身子舒服,你不让咱身子舒服,咱凭甚么上你这花钱,拜拜吧,咱缘分尽了。”

令我意外的倒是黑牡丹的反映,那天晚上,不管四哥舅哥说什么,她都局外人似的一言不发,她先是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的观音前,笑迎着来宾,当人到齐时,她又像那天从她的卧室出来那样,从容而平和地来到包间,坐到我们旁边。稍有不同的是,这从容平和里,汪着清澈和宁静,就像月光下的水池,不是前一时刻那么不可琢磨。她那样子,仿佛报纸上的报道,真的给她立下了不朽的牌坊,而有这牌坊,就如同水池里有了月亮,如同月亮里有了水的映照,除了平静,她什么都不需要,因为那张油沫没干的报纸一直放在她的身边,不时的,她总要瞟上一眼,让我不由得就回到那个纠缠不清的疑问里,出名对她意味着什么?

上了报纸,心里高兴实在正常,换成是谁都会高兴,惟独黑牡丹我不理解,她要是图名,就不会在鸡山角下的老楼里做那些事,她要是图名,就不该和把自己弄进监狱的人成为生意伙伴,她自暴自弃的作法,分明是把钱之外的任何东西都看淡了,关键是有名得有利,你出个虚名,没人来饭店吃饭,还有什么意义?

不久,四哥舅哥就端一杯酒来到我面前,他说:“老五,不好意思,你三哥叫我踹了,他对不起我。”

我当时有些发愣,他曾经叫我申总,现在又改了口。

四哥舅哥说:“他串通北岗区城建局副局长搞我,他想背着我拿工程,”说着,四哥舅哥脸上露出凶相,是那种黑紫的底色中夹带着某种杀气的凶相,“你四哥要是不告诉我,还惨了呢,他他妈的也太不聪明,以为一奶同胞好使,不好使!姐夫小舅亲连襟,天下男人哪有不向着老婆的。”说罢,一杯酒一(周)而光。

我听明白了,也把酒一(周)而光,不是我认同他的说法和做法,而是当我听明白是四哥把三哥干掉,并发现刚才还扬着头的四哥突然把头低下去,一种说不出的气流瞬时就涌向端酒杯的手。

三哥拥有这样的结局,本是情理之中的,可是因为几年来他把拯救家族的希望寄托到我身上,以为他早已死了贼心,我还是有些意外。我意外,还有这样一层,他对我的重视遮蔽了我对他的认识,比如在我回乡受到村里人轻视他毅然站起来的时候,在我的创意得到宣传他跟着得意的时候。三哥要是得逞,对四哥不会比四哥的舅哥对他好,这是显而易见的,四哥这么干一点错都没有。问题在三哥身上,他除了是四哥的对手,可以和他在保镖这件事上争个高低,和四哥舅哥根本不是对手,有如此痴心妄想简直愚蠢透顶,其愚蠢的程度比凡事都把刘大头当成筹码不知超出多少倍。那天晚上,回到住处我几乎一夜没睡,因为离开饭店时我给三哥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哪里,他吱吱唔唔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晚之后,因为三哥被踹这件事的发生,我对黑牡丹的疑问早就忘到脑后,当时,最想做的,就是约见我的三哥。阴谋没得逞,他的打击一定很大,我想见他,不是想告诉他,他的势力根本不是四哥舅哥的对手,事到如今说也没有用,而是在经历过一段难耐的孤独焦灼之后,我比任何时候都能替三哥够设身处地了,我想,眼看着经理的贵冠戴不到头上,和我眼看着活揽不到手的感觉一定差不多,他那么多年就围围在四哥舅哥身边了,没准儿,从上小学开始他就在想这顶贵冠了……且不不说失败之后的打击有多大,单是独自离开的失落,单是这坏掉的名声就够他消化一气,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抢班夺权的人物,谁还敢在工地上用他。

见到三哥,是在一个废弃的罐头厂门前的大杂院里,他从那里出来时显得很匆忙。他的精神虽然不错,可细看上去,脸色还是有些发灰,就像有层沙尘在不经意间沉垫进去。本是准备了一肚子安慰的话,可是见了面,一句都说不出。

急着找三哥,见了面却又不说话,其尴尬的场面可以想见。三哥先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面,许久,他抬起头来,把目光移向对面的马路,结结巴巴说:“要,要是没有李国平帮忙,这下可真惨了。”

李国平帮了三哥,怎么会呢?

三哥抹了抹沉了沙尘似的脸,朝身后的大杂院望去,少许,他转回身,错过我的目光:“坏事变好事,咱找了个赚钱的事,用不上半年,肯定能发财,能超过你。你不用挂心。”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三哥总是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我也朝身后的大杂院望去,那里除了一幢丁字形的高楼,楼前一个废弃的车头,车头前一个破旧的平房,空落落什么都没有,倒是冬日里昏暗的日光映在大楼斑驳的灰墙上,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于是我说:“你跟三嫂住在海边也不穷,还不如回去弄点鱼卖。”

听我这么说,三哥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能在外头呆一天我也不回去,我从来就没把海边的家当家,那不是家。”说罢,又跟一句:“就放心吧不用你管”,急匆匆拐进大院。

我只知道三哥一小就愿意围着当官的转,却不知道他长大分家后从没把海边的家当家。不知是三哥的话让我难受,还是大院的氛围有些诡秘,三哥离开不久,我就跟进大院。

顺着三哥去的方向,越过那个废旧的车头,径直往大院深处破旧的平房走去,当我把脑袋贴近平房窗户的玻璃,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李国平。

李国平站一个台子上,对面是黑压压的人群,他比比划划的样子像电视里看的领导在台上做报告,因为三哥说他在干一件赚大钱的事,我不自觉地就拉开后面的门挤进人群。这时,李国平沙哑的嗓音从人群头上传了过来:“现在,我们要擦亮眼睛,要看清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个什么样的时代,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个人人都想发财的时代,是个人人都想当大老板的时代,怎样才能发财,才能当大老板,得有健康!健康是成功的本钱,想发财吗,想当大老板吗,没有健康就什么都谈不上。你要是想发财,想当大老板,那你就找你身边发财的人,当大老板的人,告诉他们有钱拿出来喝长寿水吧。你就向林永顺经理学习,他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就把健康之水送到一百多个当了老板的人手里,他发展了一百多个下线,自个就成了上线,不但自个也喝上健康之水,他如今有房有车财源滚滚。”

冬日的阳光挡在很小的几扇玻璃窗外面,屋子里除了李国平的声音没有任何嘈杂,倒是一个个大张着的嘴里哈出的混浊的气流弥漫在空气里,让你感到喧闹在一张张面孔下面那颗疯狂而贪婪的心,当李国平一大段肝肠寸断的演讲结束,场子里立即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

就在这股神秘的热浪席卷开来时,我看到了我的三哥,他两手举着别人的肩膀,一高一高往上跳着,胀红了脸大声吼叫,就像一头被红布刺激了的公牛。他挣扎的样子,似乎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他是李国平最忠诚的拥护者,这让我眼圈一阵阵发热,因为我想起他多年来对村长刘大头的依赖,四哥舅哥当了包工头后对四哥的依赖。

73

没出三天,三哥干的事是什么事我就一清二楚了。说起来,还是三哥主动找来告诉我的。他主动告诉我,不是怕我牵挂,而是经李国平煽动,三哥把我当成他认识的老板,向我推销长寿水来了。三哥把我找到一二九街那家李记狗肉馆,曾经在这家狗肉馆里,二哥曾花钱请了林榕真和我们哥仨,想用二哥临死前的叮嘱来打动我的用心,不用言说就一目了然了。他要了两瓶啤酒,一盘花生米,根本没要狗肉。他倒是直来直去,把李国平教给那些蛊惑人心的话说了一遍后,迅速亮出与我交换的条件。

三哥亮条件时,态度显得特别真诚,不注意,你根本看不出这是交换,他说:“离开二牛逼,我最大的遗憾你猜是什么?”现在,他已经不称四哥舅哥经理,而叫二牛逼。我想,我不知道他除了篡位没成功,还有什么遗憾。三哥说:“最大的遗憾是没把少年宫装修的活弄到你手里,我当时要是成功了,那活肯定就是你的了。不过,我没死心,我求李国平了,李国平说他肯定帮忙。”眼泪就是这时盈满他的眼圈的,虽然明知这泪水包含着他失败的辛酸,我还是非常感动。接着,三哥又说出了他的第二个条件,他说“有一件事憋了好几天,想想觉得还是得告诉你,毕竟咱们是亲兄弟。李国平说,去水红那个发廊没几个正经人,有好几回他都看到有地痞进进出出,跟水红在一块,许妹娜用不上几天肯定学坏。”

那天,三哥的条件,是怎样乱了我的方寸他根本不知道。所谓乱了方寸,不是说我在犹豫到底买不买他的长寿水,我没有钱,我的日常支出都是从榕芳那里借来的,我又不可能动用工程款。我是说,我从没像那天那样看到一盘大餐的近在咫尺,要不是三哥的叛变,少年宫那个活没准真就拿到手了。当然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许妹娜。她属于已经到手的大餐,可三哥提供的信息让我看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即使到手,弄不好有一天也会失去。那一天,我顾不得还没有到手的,试图紧紧拽住已经到手了的,为此,与三哥分手,我没回工地,直接就去了水红发廊。

错误的信息一但进入,错误的逻辑便变成正确的逻辑,在水红发廊常有地痞流氓出入信息的推动下,呈现在我眼前的逻辑是这样的:许妹娜和水红手里都有活,但发廊里确实有两个无所事事的小伙子,一个烫着卷发,像个女的,但那张比我还大的阔嘴却证明了他的性别;另一个,递着光头,坐在顾客坐的转椅上摆弄一把梳子。即使那卷发男子是来理发的,光头的小子理什么,他总不能把头皮扒掉一层。如果他是陪卷发的小子来理发,那么正证明了三哥说的,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

关于发廊,我早就知道不是好地方,报纸上已经报过,上次来这里,就看到一屋子人在说说笑笑,可是有传闻和没传闻是不一样的,尤其是李国平在传,他巴不得许妹娜出事。没准,他已经看到许妹娜出事,只是三哥怕我伤心,没有实话实说。错误的信息推动着错误的逻辑变成正确逻辑时,我毫不迟疑就挺身而出。因为有正确的逻辑做掩护,我说出来的话鲁莽又粗暴,我说:“不理发在这混什么,告诉你们,要是谁想欺负她们,我敲断他的狗腿。”

这句话一出口,许妹娜就不让了,她说:“你干什么吉宽哥,人家在这里坐坐怎么啦。”

那天,要不是许妹娜先开口,要不是许妹娜开口之后,那两个小伙子露出凶相,我也许那么说说也就完了,毕竟我没有什么把饼,我不过是想敲山震虎,我看上去敲打的是那两个小子,其实主要是想敲打水红和许妹娜,或者更直接地说,是想敲打水红,我想让她知道不要带坏了许妹娜。可是这样的逻辑在许妹娜和两个小伙子仿佛出自一个阵营的直觉推动下,一瞬间就改变了方向。我拽住许妹娜,我说:“走,跟我走,咱俩谈谈,我想跟你谈谈。”

为了我不把局面弄坏,许妹娜不顾正在烫发的女客,乖乖就放下手里的活,跟我出来了。我当时并不知道上哪谈谈,只在前边低头走着,可是走着走着,许妹娜不走了,她说:“我不跟你谈,你变了,没什么好谈的,自从和大学生搞装修就不知道姓什么了,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会跳个迪斯科有什么了不起。”

我转过头来,上下打量许妹娜,我转过头,也许是听她话里有话,想用目光来告诉她,她的头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真正变了的是她而不是我,可是就是这一打量,许妹娜受不了了,她揪住我的衣领压低声音说:“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这样,为什么?”

本来不想谈的是她,结果她又坚持要谈,我只有堵住一辆出租车,把她推进去,之后我们一起来到公司。

当时,我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根本不知道许妹娜的逻辑。在她那里,那两个小伙子是水红中专的同学,同学开发廊过来坐坐,不但正常,而且相当正常,要不是靠这些中专同学的支持,发廊根本开不起来,她们没有正规培训过,手艺根本不行,凭什么轰人家?再说了,店是人家水红开的,你只是一个打工者,你凭什么到人家店里指手划脚?可是当时,在这一切根本没有时机说出时,我们只有一马平川向僵局奔去。

进到屋子我们都呼呼喘地依墙站着,我没有要动许妹娜的意思,在不说清她为什么帮两个小伙子之前我不想动她,而许妹娜直直地挺着头,紧紧地绷着脸,任你怎么问就是不说。逼得我只有换一种方式,我说:“我想听你说一遍你爱我,只要你说你爱我,咱们就什么都不用谈了。”

可是许妹娜坚决不说,她不但不说,还不住地摇着头。我知道,她当时摇头,是对我问出这样的话来表示失望,并不是回答说她不爱我,但正是她的失望,让我变本加厉。如果说孤独是一个矿藏,那么自卑也是一个矿藏,当我怎么问许妹娜就是不说话,并且一味地摇头,她是怎样开掘了我的自卑呵!

那时,我知道了自卑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它一但在你心灵的缝隙里驻足,绝对就是一只嘴巴尖锐的啄木鸟,会将你所有的自信洞穿,之后使你枯萎得根本不像一个挺拔的男人。当时,我真的就不像一个男人,我揪住许妹娜一遍遍问为什么不爱我。一开始,我问的还是她究竟爱不爱我,到后来,居然是“为什么不爱我”,已经有了质变,是在肯定许妹娜已经不爱我了。这时,许妹娜眼泪两只虫子似的爬出来,随之,她两手抓墙,呜呜地哭了起来。

在男人眼里,眼泪永远胜于语言,在一个被开掘出自卑的男人眼里,对方的眼泪是掩没自卑最有效的物质,至少,它可以暂时地覆盖某个不堪打量的深洞,就像汹涌的潮水覆盖海里的蟹子洞。我停止追问,试图去抱许妹娜,不知是许妹娜觉得累了,不想反抗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没动,任我两手揽住她的腰。

那天,虽然我们干了做为恋人,不,做为夫妻该干的所有的事,可是在那过程当中,许妹娜一直没说话,只到整理衣服要走的时候,她转过身,平静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吉宽哥,我是变了,不是我变了心,我是爱你的,我从来就没变过心,我就是不想做原来那个我了,原来那个许妹娜真的不在了,我就是不想做依赖别人的人了,我原来太想依赖别人了,要不是那样,我不会这么惨,我爸也不会死。现在我想自立,我不想依靠任何人,我也不想听别人摆布,你要是爱我,就不要摆布我。”

许妹娜认识到不依赖别人,实在让我感动,于是,我也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我不是想摆布她,而是爱她,是关心她,我不但现在爱她,关心她,永远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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