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将她的憎恨统统记在心里,他不介意她闹,最好将薰薰给整了。
然她控制得非常好,她不但不闹,还胸襟开阔的与她干杯。
他倒希望她闹,发泄一下更好,那些伤痛,早将她压抑得够苦的了。
“郑小姐,这位是先生是您的新欢吗?怎么也不介绍一下?”小小面带微笑的道,薰薰可以嘲讽她,她同样也可以给回她一样的颜色,不过是斗凶斗狠斗毒吗,她同样不会逊色,等到她将她踩在脚下的那会,看她还怎么笑得出来!
薰薰脸上的僵硬不已,她缓了缓,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回应道:“刘先生,这位是我的故友,周小小女士,她旁边那位,相信你刚刚也看到他在领奖台说过了,Z集团的厉少。”
中年男子在一旁早激动得很,他连忙伸出手,想要与厉少握手,厉少巧妙的躲过他的碰触,并不答腔,倒是将杯中的红酒给轻啜了下,性感的薄唇抿了抿,轻蔑的眼神半眯缝着朝对方望了望。
“刘先生,幸会。薰薰可谓是才艺双全,你可要把握好哟!”小小似笑非笑的道,牵过他的手,便与他一同往其他的地方走去,不想再看她一眼。
一句话,将薰薰堵得话不出话,她不过是见刘先生势力比厉少稍微大些,哪知,他竟然畏惧于厉少!
这没天理了,一个官位高,权位与财力都不比他差的,竟然要看他的脸色!
她感到很闷,甚至有些想吐,估计是喝了酒的缘故。
他扶着她,提前离开了会场。
漠晰暗中跟在他们身后,这种时候,他们不回家,深更半夜的,跑到郊外来干什么?
当劳斯莱斯停在路边,她才发现,他们竟然回到了孤儿园这边。
远远望去,那里亮着灯,可是,原来的房子早已经被铲平了。
他难道真的建了当初说的别墅?
她感激的凝视向他,如此一来,孩子们就有了安身之所了!
她扶着车门走下车,他也随之下车。
他搂着她,依偎在车前,举目眺望过去。
黑暗中,仅凭着些许的灯光,看得并不真切,然而,他们相依偎着,却十分的幸福。
漠晰拉开自己的车门走过来,他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在观望夜景,还是在对空气弹琴,他都是非常担忧的。
他想要出声制止他们继续停留下去,外面危险。
可看到他们静谧的模样,他又不忍打破这份安逸。
微风,轻轻的吹拂,他揉了揉她的头颅,她的短发,特别的调皮,总会撩拔起他的激情。
他相信她长发飘飘的模样,却没有阻止她当初剪短发的决心。
当时她剪了头发回来,他看到一头葛色的短发,还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短发的她更加的清灵,少了温婉,却多了干爽。
“我们抽空回村子里看看,我想回去看看孩子们。”她低声道,她更想回去看看,李渊与郭淋,到底有没有戏。
“都依你,星期天我们就回去,不过,你的身子刚刚恢复,要紧吗?”他的眸在夜里,特别是明亮,宛如那夜明珠,特别的璀璨。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小声道,那些伤疤也只是偶尔会痒痒,并没有大碍。
“真的?”他突然间暧昧的附在她的脖项上,为她的话感到兴奋,这伤的一个月,他快憋疯了,此刻,他的下身,早已经昂扬起来……
她轻轻的推开他,小声道:“你省省,再等两个月吧……”
流产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为了身体着想,他必须要他忍三个月,否则将来落下的毛病,可不是小事。
“唉……。”他长叹一口气,他还以为可以了,谁知,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他怎么煎熬过去!推指一算,那不得婚礼后了!
这半个多月来,他夜夜抱着心爱的女人而不能拥有她,真是活遭罪啊!
见夜里的风大起来,让人有了冷意,他扶着她走回车上,这才往公寓的方向驶去。
待小小睡着之后,他蹑手蹑脚的起身,走下楼。
漠晰正在车上等他。
二人坐进车内,他点燃了一根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再轻轻的吐出气息。
望向前面漆黑的暗夜,他眼前的烟雾蒙蔽了眼眸。
“确定是郑薰薰了吗?要证据是吗?”他淡淡的道,完全不顾漠晰瞬间扭曲的五官,再吐一口烟,继续道:“你会找到证据的。”
漠晰要证据,他就给他弄一个出来!
“厉少,不能乱来,你也别难为我了。”身为警察,他有着约束,不能乱来,否则不全乱套了。
他嘴角裂了裂,并没有回答漠晰,若他不使些手段,又怎么报仇?
薰薰虽然是个小女子,但是她良心早被狗叼了,不让她付出点代价,她不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尤其是,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可怜孩子!
“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是你没能搜到她的罪证,我会自己动手。”他倏的沉声道,不是不给朋友面子,有时候,面子给足了反而不好办事。
如果不是因为漠晰与自己的关系,他早就另外找人了,也不会耽搁至今,还让薰薰在她面前嚣张!
她想要报复,可以冲着他来,但是,她竟然要害他最心爱的女人,他绝对不允许!
忆起小小得知自己腹中胎儿没了时悲戚的神情,他的心揪成一团,他总说要保护她,而明明在她身旁却还让她受伤,他不停的自责,不停的咒骂自己,为何要带她出席……
在难过过后,她坚强的站了起来,他也从她脸上慢慢多起来的笑容,渐渐的释放自己,心底的痛只有自己轻轻舔。
漠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想帮他早点揪出凶手,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郑薰薰,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好捉人。
小小站在阳台上,低首凝视底下的车,眼睛眯缝成线,她刚刚不过是假寐了一会,为的,便是让他安心。
她最近睡眠特别的浅,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梦见那个可怜的孩子……。
他起床,出去,她都知道,却没有唤住他,他夜深才出去,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不想她知道。
下面的车,是漠晰的,可怜的漠晰,觉得愧对他们,竟然日夜跟班,甚至连吃饭,也是匆忙的离开两个小时回家换洗衣服便再来报到。
试问,哪个高级警官,会那么的着急和警惕的帮助他们?这份友谊,他扛得也真够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