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菲坐在床头角落哭的撕心裂肺,她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世界令人如此绝望。
花花回来后有些吃惊,小妞不是在李英西那里吗?怎么跑回家哭,在李英西那儿哭不行?于是亲近到惜菲跟前。
“亲爱的,你怎么跑回来了,还哭成这样,是不是那个混球又欺负你了,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林惜菲埋头哭着:“不用了,从一开始就是我们错了,我才是个第三者”。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花花满眼焦急。
“王安娜早就怀了李英西的孩子,她怕李英西没有能力抚养孩子,不能给孩子好的生活,更担心,他们会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才离开他和张顺明在一起,她才是最爱李英西的人,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林惜菲边哭边说。
花花听到这里,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出来,唾沫星子在空中划落。
“那个骚娘们的话你也相信,听完你说的,你看我都笑了,你还哭成这样,真是太傻,不行,我得去找李英西问个清楚”。
林惜菲见花花言出必行立即拉住她。
“不要,我求你了,不要,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吗?从一开始,就是我自作多情,就算他抱我,亲我,说我是他女朋友,说他爱我,要和我结婚,那都是做给王安娜看的,故意气她的,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分开很久了,我不想再拆散她们”。
“还一家三口呢!像她那样的女人,就算真的怀孕,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她说是李英西的就是李英西的”!
“好了,不要在说了,就让一切都过去好吗,我求你了,我答应你从今往后做一个幸福的人好吗”林惜菲乞求着花花,对方见好妹妹这么可怜,心都要融化了,就先答应她,暂时不找李英西。
“那好吧!只要你开心,怎么都行”花花帮这个可怜虫擦去眼泪,也从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她绝对不会像林惜菲那样,为了哪个男人痴心到失去自己。
另一边。
李英西进门的那一刻,王安娜穿着她那件绿色的吊带群睡衣,背对着门站着。
李英西上班的时候喝了点酒已经进入深度微醺状态,没看清楚这个背影到底是谁的,冲着那个背影就喊:“林惜菲你别太过分啊!上次让你穿它是因为你没有衣服可穿,现在你还穿它干什么,马上给我脱下来”。
安娜不吭声,当对方走到她跟前,猛的将她掰过来时,此时的她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即然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件衣服”。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惜菲呢”李英西傻眼了。
王安娜见李英西一开口就提林惜菲,顿时醋意萌生。
“一个男人把她接走了”。
“谁?张顺明”。
“是的,她一直在骗你,她的眼睛没有瞎,她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她是什么样的,我很清楚,请你离开”。
“我不能就这样走了”。
“那你把这条群子也穿走”。
“英西你喝多了,我给你买了醒酒药,你把它吃了”,安娜指着茶几说。
“我不想吃,我没事,你快走吧”。
“不要这样好吗?只要你喝了它,我立即就走”王安娜已贴到李英西怀里。
李英西将王安娜推倒在沙发上。
“吃药的把戏我早就见识过了,你连我今天晚上喝没喝酒都不知道,怎么会准备醒酒药,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王安娜对李英西的态度大吃一惊,反问自己:“怎么会,英西真的不爱她了吗”?
李英西已经倒在床上,手握成拳敲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此时王安娜的心已被恨蒙蔽,李英西越是这样,她就越要得到他,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王安娜拿起自己的衣服和包包,穿着她那件绿色的睡衣,气急败坏的离开。
第二天中午,李英西醒来后盯着天花板发呆片刻,然后像兔子般动作敏捷,跑进洗手间洗漱完慌忙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已经意识到如果在不走,花花马上要领着人杀过来了。
果然,在他离开后不到一个小时,花花就找来了。
李英西回到以前他和王安娜的共同租房里……。
这里一切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只是弥漫在每个角落里悲伤,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残剩物,就是一些轻轻可擦拭去的灰尘。
华灯初上,李英西给自己煮了碗面条细细品尝。上班路上他有些担心,再这么多事下去,自己真驾驭不了这绚丽多彩的生活,可能是时候得去向往另一种人生了。
他长舒一口气,走进神秘公社,在换好衣服准备上舞台前,花花当住李英西,一番肺腑之言。
“我答应过林惜菲,让这一切都结束,可是我思前想后,怎么就觉得你他妈的应该和林惜菲才是一对,可是你他妈怎么能跟王安娜那个骚娘们有了孩子了呢”?
李英西两眼迷惑:“我有孩子,什么时候的事”。
“我那有咸功夫给你算日子,回去问你那骚娘们去,这他妈的是我见过最搞笑的事,怀你的孩子,却要生给别人”。
“我想你是误会了,她从没有怀我的孩子”。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帮我跟林惜菲说声对不起”。
“你他妈的没长嘴啊”!
“我马上要上舞台上”。
“那你唱完歌再去”。
花花白了李英西一眼离开了,心想“我猜的没错,林惜菲果然上当了,这个傻妞,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眼”。
花花望向林惜菲,她又一幅失魂的样子,本想过去告诉她王安娜是骗她的,可是她又希望是李英西亲口告诉这个傻妞,好像这样才是正确的,他们之间嫌隙也能化解。
李英西一曲唱完,从舞台下的散台上拿了一瓶冰纯嘉士伯,准备去和林惜菲碰一杯,这时候,张顺明也偏偏来凑热闹,非要拉着林惜菲喝酒,一边是她期待的人,好希望那个人能给她说点什么,来拯救她的绝望,一边是她伤害了的人,她得对他有所补偿,否则她的内心无法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