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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两日后,四更刚过。微雨。万家烛火静灭,整个城镇都归于黑暗。城外榆树林里,沙沙几声轻响,两道黑影,一前一后,如水中惊鸿,疾驶而过。直到树林茂密处,才缓下身形。

黑衣人回头望了一眼,松口气,“这里应该安全了。”

此时云开月现,几丝柔光透过树梢,照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眸,蓝衣女子看了心下一动,压低声音问:“为何救我?萧潋晨!”

拉下蒙面黑布,萧潋晨带出半分嬉笑,露出一口白牙,话说得不羁:“我想救便救。”

天地生人,皆有良心。这几日,他心底常驻个声音挥之不去,杀良将之后在道德上是有罪的。他只是不想做那个罪人而已。

揉了揉尚在发疼的手腕,任语菡直视着面前笑得活像只狐狸的妖冶男子,心下不由愣忪。不过半个时辰前,她还在昏暗牢中等死,谁会想到,现在竟以这种方式越狱而出?

最不可思议处,还在前来救自己的,居然是他!

任语菡忽然沉了脸,眸内精光一敛,“捉了又放,干吗?想施恩于我?”

将佩剑插回剑鞘,萧潋晨立时回道:“若给我抓到第二次,你再说这话也不迟。”

细雨微飘,两人衣衫俱已半湿,任语菡再也嚣张不起来,那颗心直直往下垂,望着萧潋晨的双瞳却透着不解的光芒:“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今日既然放得你,来日自有信心再把你抓回。不过劝你最好别尝试,若再被抓回来,恐怕连我也……”说到这里,萧潋晨重重哼了两声,算是警告。

其实内心,他实不愿再见她重陷囹圄。毕竟任大将军只留下了这唯一一个孩子,如果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任家便真的绝后了。

“我这一逃,朝中又会发生什么变化?”这番顾虑,无法或避。她不想再有所牵连,让自己所作所为都前功尽弃。

“皇上只想要拿你威胁凌君涵,只要凌君涵不轻举妄动,他便暂时不会再来抓你。”萧潋晨言罢,从怀里掏出个沉甸甸的小布袋,塞了过去,“你这就去吧,走得越远越好。这点银子你拿着,以后如何安身立命,想必不用我再教你。”

揣着这包银子,任语菡满心不是滋味。看对方不再多言,转身要走,忙一把拉住,话中透出几分犹豫,“你……回去……不要紧吗?”从大处说,这是知法犯法,私放侵犯,端的是重罪,若被查出,岂非累他?从小的来说,弋鸿宣会放过这个坏了他大事的人?

萧潋晨回头,会意一笑,仍不忘调侃一句:“怎么,不放心我吗?”

自己说话一向直接,今日偏碰到个喜欢磨人的。那点心思被点出来,任语菡心头掠过一丝尴尬,放了手,硬生生否认:“没有。”

萧潋晨一翘嘴角,不由微讽:“你不是说过弋阳的天下就数我们这帮世家之人最卑鄙无耻吗?龌龊就要用卑鄙来治,我自有办法的。”

“我不是在说你,”脱口而出的话,待想明白了,自己也是一愣。任语菡咳了咳,避开视线,装没说过。

这次萧潋晨却是真心笑出来,抬手一拍他肩膀,算是了解。语里带了半分无奈,“我也是官场中人。”直视那双忧虑的眼,“不过你放心,君子不违道便无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完,对着他一抱拳,道声“珍重”,转身化做一道黑影,消失于树影婆娑中。目送着他离去方向,任语菡一手握了拳,竟有片刻神思不属。月光撒下,投射那单只的身影于草从间,独自迷离。

她,任语菡,是被族灭的任大将军一脉唯一幸存者,一直隐姓埋名,当着“写意居”的老板忍冬,并伺机报仇。后来凌君涵,冷傲之之后,联系上了她,两人便共同着手报仇一事。而她这十几年一直活在南宫氏的荫蔽下,以为除了南宫一门外再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谁想萧潋晨却是早就识破了自己身份,弋鸿宣现在更是拿了自己来胁迫凌君涵放过杨靖澈。只是萧潋晨这厢救自己却是为何呢?

一声震雷,响彻天际,将小六从睡梦中惊醒。只听窗外狂风过处,洒下暴雨,迷迷糊糊间,打得窗前桌面上一片淅沥。怎么下大了?嘴里咕哝两句,不情不愿地掀被起身,趿着鞋子前去关窗。却原来那日杨靖澈吩咐小六将银两带回老家去,他终究因为放心不下而没照吩咐去办,只是寻了个老实可靠的老乡帮忙带回去罢了。

及天微明,天色却阴沉得可怕。电骤闪,雷轰鸣,暴雨如注。院中,溪白的雨幕里,一道青色身影,已经与周遭昏黄融为一体。

揉了揉眼睛,待辨认出窗外那熟悉身影,小六立时睡意全消,惊呼出声。来不及披衣,冲出门去。此时虽未及冬,毕竟也已仲秋时节,冰冷刺骨的雨水倒头而下,活活打了他一个激灵。

“爷,你干什么?……爷!”奔入院中,扶住直挺挺跪在地上的身躯,小六语声哽咽,一阵惊慌失措。

杨靖澈浑身早已湿得不成样子,青色丝袍紧贴在身,双膝处,袍上绣的竹纹被泥水浸污,一片蜡黄。乌黑的发,微微卷曲,沾了几缕于苍白的脸颊。雨水从他长长的睫毛上,从他挺直的鼻梁上成一直线,滚滚而下。也不知在那里跪了多久,整个人早已僵了,唯双眸半睁,直直望着前方,目光穿透浓密雨幕,越过青砖白瓦,停在一个虚无的世界里。

又喊又摇了半天,才见他逐渐回神,缓缓抬起迷茫的眼,看了小六的脸又好似没看,嘴唇蠕动,轻声吐出一句:“……我究竟……有没有错?……”

话入耳,却不知意为何指。小六只得继续叫唤,伸手去擦他脸上雨水,触手间却是一片冰冷。

杨靖澈这才真正恢复神志,眼中不再空寂,抬了僵直的手握住小六,开口安慰,却掩不了语声中的颤抖,“别怕,我没事……”想要起身,微一用力,禁不住扶住小六肩头,早已青紫的嘴唇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扶我一把。”

想当年自己跟随弋鸿宣,家里的老人并不同意,大家一致认为上位者权力之间的斗争不适合他,恐最终成牺牲品去。当时自己年少气盛,一腔报国热枕,哪顾得了这么多?可如今来看,不听老人言,果然是做不得的啊!那日搜查相府,一无所获。凌君涵上折参奏自己私闯官宅,而皇上又不肯拿出备档的圣旨来,一来一去自己便有了假传圣旨的嫌疑。现在虽还未被抓,可恐怕离被杀头那一日都不远了。

推开门,小六见床上裹了两层被子还在低头沉思的人就有气,走过去把姜汤往他手里一塞,开口数落:“爷,你究竟怎么回事?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到院子里去跪着淋雨,你有什么事想不开?要这么折磨自己?”双手腰间一插,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就是想不明白,昨晚戌时过半,自己明明太太平平服侍睡下的人,今天一大清早怎会如此狼狈地跪在那里。虽说自家主子常任性做出一些惊人之举,可这次也未免太过了吧!

被吼一顿的人不怒反笑,举了碗,一派轻描淡写,“房里太闷,出去吹吹风。”说罢,仰头便喝。

饮得急了,引来一阵大咳。脸上开始恢复血色,两颊逐渐绯红起来。他递过瓷碗,睇着自家小厮的漆黑眸子里,闪着半分无辜,半分狡黠。黑丝般的头发早已放下,柔顺地披散身后,现出平时不为人知的一面来,看上去竟别有一番韵致。

偏偏小六从小跟在主子身边,早已不吃这套。瞪他一眼,取过碗,转身便要出去。

在抬脚过门那刻,被身后之人叫住。回头,见杨靖澈已躺回床上,双眼望着床顶,又是一副发傻模样,话声缥缈地问:“……对你而言……为了这样一个主子牺牲值吗?”

小六闻言一愣,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于是做个怪腔,微讽:“就是主子你说什么我便听什么!”

床上之人脸色一变,静默片刻,才开口。“你去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袭流云锦纹的长袍,颜色虽低调暗淡,却是极精致珍贵、镶嵌金丝的绫缎,另有金带缠腰,金冠束发,英姿挺拔,气宇高贵不凡。只是那蒙着的黑面映着满殿昏暗的灯火,忽隐忽现的魅影阴悚中,无端端让人觉出了四周陡然生起的骇人寒气。

若然怔了怔。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出想要摘了他的面罩,抬至一半,却又缓缓垂落,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唇角情不自禁地弯起来,却又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笑。

“你来了?”

他默然,不说话,唯露在面具外的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若然。素日里总见潋澈的眸光此刻不知怎的有些黯然的幽深冰凉,偶尔风吹,殿里稀稀疏疏几盏灯火光影摇烁,落入他眼底时,悄悄地照亮了那一丝让人难看分清的晦涩落寞。

倏地,他抬手除下了脸上的面罩,顺便关上了一旁晃动不停的半开窗扇。然后他轻松自在地抱着双臂靠上身后的墙,唇角微勾,笑意温和地看着若然,眸光刹那清朗透亮,似自夜幕跌落人间的粲然星子。

若然抿了唇,轻轻笑了。“你来了。”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只是语气不再相同。

他依旧不言,只是扬首望着殿上高梁,玉般的面庞沉浮在飘曳的灯火下,一时显得阴影憧憧。半响沉默,他终于轻声一咳嗽,垂眸瞧着若然,道:“你的谋略果然不同凡响,一战惊人,瞬间解了凌君虑之困,还让当今皇帝损兵折将。嗯,当真不赖!”半恭维半戏谑的语气,眸光掠过若然脸庞时很是漫不经心。一切都遮掩得很好。

心中计较一番,短暂的局促过后,若然抬起了头,绕开话锋,直接问他:“你可是将忍冬救出来?”

萧潋晨看着若然,目光轻动,微一凝眸,而后又侧过了脸,淡淡“嗯”了声。

“那就不怕被弋鸿宣发现是你的人?”找不到别的话题,只有继续问下去。

萧潋晨默然,眉尖微微一蹙,随即又松展开来。良久,他突地笑了笑,身子略略低俯,手臂轻展,自然而然地便将他面前的若然揽入了怀中。“我说,你见到我时除了想起这些烦心的事情外,能不能说些别的?嗯,然然?“嗓音低沉似弦按,一声一声,缓缓迟迟,响在耳畔时余音荡然不休,仿佛话已说完,又仿佛话永远说不完。

心弦颤了颤,若然伸了手轻轻推开他,挪了挪脚跟,不留痕迹地往后逃。“你……你要我说什么?”

她咬了唇看他,他瞪了眼瞅她,那弯着的胳膊还固执地僵在半空中,一时气氛似乎很尴尬,又似乎有点好笑。

萧潋晨定睛瞧了若然半天,目光深似秋泓,带着一丝丝的凉,一丝丝的伤。当若然心底正要生出疼痛和愧疚的感觉来时,他却眨了眨眼,微微一笑,收回僵住的手,理了理衣裳,负手站直身,面色一整,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

“没想我吗?”岂料正人君子如此发话,他眸子转了转,面颊浅浅泛红,虽窘迫惴然,但明显是故意做出的姿态。

若然一开始有点懵。仔细端详他半天,说不出话。眸光闪了闪,不小心瞥过一旁的偏门上的幕帘,意外地,我发现了在那绫纱之后绰绰隐隐的身影。心中立马猜到了萧潋晨唐突问话的缘由,若然不由得伸指揉揉眉,苦笑几声。

“想。”回答他。

萧潋晨歪了脑袋,打量若然,笑得不怀好意:“如何想?”

若然忍笑,既不想打击他,又不愿刺激到帷帐后的人,于是便正色,附着他的耳朵,轻声:“我也不知道。”

唇角狠狠抽动一下,转瞬后某君子笑得灿如夏花,手掌开始不规矩地抚上若然的发,话语显得宽慰非常:“我也很想你啊。”

也?很想?若然没好气地翻眼白他,一把打落他的手,眼光瞅向帷帐后。

而他也不再迟疑,扬臂将手里的面罩甩过去,冷笑:“戏看够了没?想不到堂堂凌相竟是喜好背后听人说话的肖小之辈!”

帷帐随面罩甩去而无风勾起,长长的绫纱自动打结迅速飘至两旁,刹那的功夫,帐后的画面便清晰落入眼帘。

已换了明紫长衫的凌君涵倦怠地躺在内室的软塌中,单腿屈起,凤眸微睁。“本相正睡得好,何方鼠辈敢夜闯相府?扰人清梦不说,还恶人先告状?”目光斜斜瞥来,嘴角的笑意若隐若无,似是不屑,又似嘲讽。

萧潋晨不气反笑,连连点头:“好好好,本公子是鼠辈!可怜你一国之相也要我这个鼠辈帮忙!”

“帮忙?”凌君涵微笑,眸角轻轻上扬。他扭过头来盯着萧潋晨,眸色渐暗时,口中一字一句不紧不慢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若然闻言莞尔,哥哥这话说得在理,他萧氏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会做等吃亏的事。除了杨靖澈,现在凌君涵手中根本无人可胜任九门提督一职,那这个肥差自然是落在了萧氏手中!

萧潋晨先是笑,后眸光陡地一变,面色倏然有些阴沉。“原来你早就将我也算计进去了?”

凌君涵点头,承认不讳:“你萧氏一门神通广大,早就查出忍冬的身份,我一点也怀疑。”既而又挑了眉,啧啧两声叹后,脸上神色立刻恢复正常。“凌某也敢问一句,你萧氏这次行动就没抱着看好戏心态?”

萧潋晨淡然,脸上笑意似有还无:“彼此彼此。”凌君涵所说不错,弋鸿宣有所行动一事他们早就有所耳闻,却没做出任何行动,为的正是这蚌蛤相争,而获渔人之利呀!

凌君涵掀眉,不以为然地重重一哼后,眸光直了直,笑而转言其它:“明日一早本相便要好好研究研究那藏宝图到底有何不般!”

闻言,萧潋晨脸色稍稍一变,唇边抖了两下,后又笑意如初,冷静地望向凌君涵:“既是如此,那希望你能看出些眉目来。”

凌君涵笑了,静睿的眼底有细碎的锋芒快速掠过。萧潋晨扬眉,明亮的双眸刹那似夜揉入其中,深邃不见其底。

眼见气流异常,若然忍不住咳了咳嗓子,轻声道:““喂!大敌当前,你们不觉得这样的对峙很无聊麽?”

四道凌厉的目光立马飞过来,紧紧纠缠在若然的身上。若然吓得退后一步,无奈摊手,转身便走:“你们继续,继续!”

这两个斗嘴皮的后生,哪像是将弋鸿宣耍得团团转的人啊?若然摇摇头,直叹气。

“若然,去将藏宝图取来,为夫邀萧公子同观。”半响,凌君涵的声音淡淡传来。

若然闻言脚下踉跄,差点跌倒。藏宝图?为夫?……若然脑中昏了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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