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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河道两边的丘陵在月光下依稀可辨,江岸上村舍农家里的灯光间或一闪,在水天一色的夜色中便也融进了那满天的星光里。

秦奋还伏在船舷上看江上的夜景,他希望能领略到古诗中那“江风渔火对愁眠”的意境,但如今现代化的江岸小镇以及自己正身处的豪华江轮让秦奋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被江风吹了许久,秦奋的眼睛有些干涩。他伸展了一下筋骨,这才感觉有些凉了。环顾甲板,了无几人,刚开船时候的那种热闹氛围早已不知所踪。秦奋就这么一直趴了一个多小时,对于身边的这些变化竟也没有什么察觉。

他向船舱走去,远远的喧闹声渐渐近了。

“秦奋,你上哪儿去了?”卫强见秦奋从舱门进来便问着。

“我…我在甲板上看风景呢,你们怎么样?玩儿什么呢”

刘老师抬头见秦奋进来了,笑着说:“大黑天的有什么风景可看的,一个人在甲板上想什么呢,怪神秘的,可要老实交代呦。”

“不会是想家了吧?”郭芳笑着问。

“一定是想女朋友呢,对吧!”卫强冲大家笑着。

“我?怎么会?我还没有女朋友呢,到哪儿想去。别瞎猜了!”

钱玲向嘴里塞了一颗话梅,迫不及待地提议着:“哎?咱们这儿,夏雪和他是一个班的,肯定知道。让她给咱们透漏透漏,大家说怎么样。”

郭芳也插空儿问了一句:“不是咱们学校的吧?没见秦奋和咱校哪个女生关系比较密切的么。真要是说起来,也就和夏雪还好些。到底是谁呀?小雪你就给大家说说吧!你别怕,秦奋要是有什么抗拒之意,我们直接把他拿下。呵呵。”

“我……我也不太清楚。”夏雪支吾着,尴尬的表情溢于言表,她偷眼瞧了一下秦奋,又说着:“没有的,没有的。秦奋是个好同志,对吧秦奋!”她故做轻松地笑笑。

秦奋一耸肩无奈地笑着,没做声。

“什么,什么!不谈恋爱,就是好同志,这么说那有女朋友的就都是坏同志啦。你这也……”贺建军向夏雪的发难才进行了一半,夏雪赶忙打断了他:“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说,是说……秦奋本来就是个好同志么。那我……”

见夏雪那支支吾吾、为难的样子,郭芳替她打了圆场:“好了,建军。人家夏雪还小呢,不像你们这么思想早熟,你别得理不饶人,净给人家灌输不良思想。”

“我……”贺建军还有点儿不甘心,可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便顿了顿嗓子一本正经地说着:“现在我宣布——本人贺建军,今年二十二岁,至今没有女朋友。”

听到这儿,卫强开始来劲儿了:“建军是好同志;秦奋是好同志;晓东和阿芳是坏同志;剑波、小许、国光以及志刚四人的好坏状况待查;阿玲吧,看似好同志,可我怀疑她是坏同志;我呢,想当坏同志,但是没本事,于是目前还是好同志;至于小夏雪么,年龄尚小,无论好坏。嘻嘻……”

卫强刚说完,郭芳就搡了他一把:“你怎么知道我是坏同志的?”稍停,又赶忙解释着:“哦,不…不是,什么坏同志不坏同志的,我都让你给气糊涂了。”

性格泼辣的钱玲则故意往卫强的跟前靠了靠:“我虽然是个好同志,不过看你想当坏同志,就帮你一把如何。”

大家听到这儿都笑了,只有夏雪还撅了个嘴冲卫强嚷嚷着:“卫强小弟,严肃点儿!你说谁年龄小?我可比你大呢。没让你叫我大姐就已经便宜你了。”

“就是,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么。”小许也帮着腔。

大家笑的更厉害了,都捂起了肚子。

刘老师缓和了一下气氛:“每个人都讲讲自己!当然,有朋友的讲讲他的个人浪漫史就更好了。大家认为如何?”

除了郭芳和李晓东,大家都积极响应着。孟老师一笑:“看来卫强说的没错,我都还没发现,郭芳和晓东都已经有朋友了。保密工作做得还真可以呀!”

“快讲讲!快讲讲!”大家催促着。

秦奋一直依在门框旁边。这时,他的心里空荡荡的,大家的兴奋丝毫也激不起他的兴致,他觉得有点儿索然无味,甚至觉得这场面和他有点儿格格不入。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转过身悄然地出去了。

夜色已深,游船上灯光闪耀,游客们玩兴正浓。船边舷上这会儿也都涌满了游人,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青年男女,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倦意。他们畅谈着对旅途的憧憬,时而还讲一些关于三峡的小故事。秦奋这儿站站、那儿呆呆,竟也听得了许多奇闻趣事。这么一来,一直消沉的心情倒好了许多。

信步回到自己的舱室,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这一间是两位老师与许航和自己同住的。这会儿,他们都在隔壁另一间舱室里玩闹,想是玩儿的正高兴呢。秦奋打开电视看船上播放的录像。电视里正在放一个香港的喜剧警匪片,刘青云在里面演一个傻傻的、憨憨的警察,把秦奋逗得乐不可支。

“呦,我说怎么一转眼又不见人了呢,原来跑这儿一个人乐呢。”许航人还没进来,声音先到了。

秦奋转过头见是许航:“噢,是你。怎么不玩儿了,你们有没有套出两个坏同志的浪漫史?一定挺有意思的吧。给我也讲讲。”

“讲讲?还说呢!都怪你。本来都要让阿芳和晓东“坦白交代”了,你这一悄无声息地遛了,他们俩又都不讲了。还堂而皇之的说什么要等大家都在场的时候才讲,就这么着,又让俩人给逃脱了。”许航没好气地说着。

“那就没玩儿点别的什么?”秦奋问。

“后来吧,大家把矛头又一致对准了夏雪,让她趁你不在说说你的女朋友的事儿。她倒好,趁我们稍不留神也跑没影了。我们只好打牌了。哎!还真忘了告诉你了,我今天的牌运特别好,跟阿玲俩人把刘老师和贺建军打得是一路小跑。我们都打到老K了,他们还没上手呢,嘿!神了!”许航兴奋地说着。然后,又从旅行包里拽出两筒健力宝:“接着!“他仍了一筒给秦奋,:“祝贺我首战告捷!”说着,他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秦奋把那筒饮料放在小桌上,然后关了电视。

“啊!真爽!”许航抹了一把嘴,见秦奋还愣在那儿没动饮料,就说着,“哎?喝么!”

“噢,夏雪回舱了么?”秦奋问了一句。

“夏雪,她……她不是和你在一起么。怎么?没和你在一块儿呀,我们看她出去了,还当是找你去了呢。”许航又喝了一口说。

秦奋听到这儿,心里不禁有些担心:“我就在舱外面的船舷上转悠,怎么没见她呢。这么晚了,她上哪儿去了呢?”这么想着,他起身向外走去。他要去隔壁舱里看看她回来了没有。

隔着舱门玻璃窗,秦奋见夏雪正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看电视。他推门进去,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夏雪!”

夏雪一回头,正与秦奋的目光碰上。她看见秦奋正在注视着她的眼睛,便忙一低头,也不做声。

刘老师还在嘟囔着今天的坏牌运,钱玲则一个劲儿地埋怨着卫强:“跟你一伙我可是背运透了!刚才我和许航俩人配合得多好,看来以后打牌我还得找许航搭伙。”

郭芳在一旁一声不吭地在旅行包里找着什么,一边找嘴里还一边嘟囔着:“哎?我记着药包是放在侧包里的,怎么不见了呢。”

“别找了,不要紧的。我都说没什么事儿了,你偏要找,小毛病。睡一觉就好了。”说着,夏雪拉下毛毯躺下,不时的还咳嗽几下。

“晚上江上的风大,谁让你跑出去的。哼!都怪你吧,秦奋。你看看!就是为了给你保秘密小雪才一个人躲到甲板上去的。这吹了半天的风,能不感冒吗?起先我们还以为找你去了呢,这不是,都着凉了。”郭芳冲秦奋埋怨着。

秦奋也不做答,转身回了自己的舱里。

“哎,你怎么了?急急火火地出去又急急火火地进来。有什么事儿呀?”许航正看着体育报,见秦奋匆忙地进来便问。

“噢,没什么。我刚才出去是看看夏雪回来了没有。”秦奋应着,然后从铺底下把自己的旅行包拉了出来。

“你又要干吗?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

“光惦记着吃!先看看你那儿有没有感冒药。”

“啊?你感冒啦?不会吧。看你还挺精神的么。”

“不是我,是夏雪。她刚才在甲板上吹了风,着凉了。”

“是么,让我看看……哎,我这儿还有一板伤风感冒胶囊,给你。赶紧给人家送过去,好好表现表现,谁叫你偷偷地跑了。不过说实话,也得怪我们老追问她。把小丫头都吓跑了。她也真是,大家开玩笑么她还那么认真。”许航还在说着,秦奋早已抓了药跑着出去了。

“我没关系的,谢谢你了。”夏雪推脱着。

秦奋有点儿不高兴了,没好气地说:“嗓子都哑成这样了,还硬撑什么!你干吗那么犟呢?我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什么企图。你尽可放心。行了吧!”

“我真的……”夏雪还想解释什么,秦奋已经把药撂在她枕头上起身要走:“你爱吃不吃!随你的便。”

“我吃!我吃!我又没说不吃么,只不过想一会儿再吃么!你干吗呀?”夏雪努力的直起她那虚弱的身子委屈不已地说着。

郭芳在一旁看了半天,如云山雾罩一般莫名其妙。见秦奋出去了,这才问着:“你俩在干吗呢,神秘兮兮的。秦奋刚才怎么这么冲,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别是在哪不痛快了。你也真是!人家好心好意给你送药来,你倒还推三推四的”

“我……”夏雪不知该说些什么,躺下用毛毯盖了头睡了。

秦奋回到自己的舱室,一歪身躺到床铺上。许航见状,忙问:“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样儿。”

秦奋觉得很累,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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