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四百六十五年。
北疆的北凉国不断以各种借口,对西邙国发动战争,一时间两国兵戎相见,血流成河,生活在战乱之下的百姓过的民不聊生。
西邙处于边陲境地,多的是崇山峻岭秀美山川,而物资比较匮乏;北凉国正好与西邙国相反,虽没有崇山峻岭秀美山川,但好在物饶丰富,城中百姓无不夸赞当今圣上治理有方。
前几日,北凉国又以西邙流民偷盗为借口,再次挑起了战火,年好不容易得了空闲的年轻的将士们,只得重新穿上厚重的盔甲奔赴前线。
将士们各个脸上无光,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毒辣的太阳晒的黝黑,常年征战迫使他们早早拿起冰冷的武器,誓死捍卫自己的国家。
只是近年来频繁的战争,早让他们变得疲惫不堪,脚下踩着的这块土地,全是以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的鲜血浇灌的,这样沉重的担子架在他们身上,显得沉重不堪。
尽管年轻热血的少年郎拿起长缨,想拼尽全力为之一战,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捞不着北凉国的一点好处,还得搭上将士们的性命,他们奋力挣扎却如同弥留之际的人,苟延残喘的留着一口气。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将士们无光的眼眸里,重新燃起了新的火苗,将士们朝马上的人使劲招手:“将军!是将军回来了!”
马上的人正是西邙国最年轻的将军——李馥。
李馥,单名馥,字芣苢,是当朝李轲大将军的嫡女,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唤李怀,李怀两袖清风入仕为官,身上丝毫没有一点将门气息,多得是读书人的那股子傲气。
一路快马加鞭从驿站赶到边关,李馥足足累倒了三匹马,而她做这么多,为的是去拿一封从邙都市传来的加急书信,驰骋的快马快冲进人群周围时,李馥一把拽紧了缰绳,奔腾的马儿嘶鸣一声停了下来,两只前脚猛的提了起来,不再往前迈进一步。
李馥对簇拥而来的将士们微微一笑,她伸手挠挠马儿的头,转而英姿飒爽的翻身跳下马,她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被折的皱巴巴的信封,在众人的注视下,李馥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一把拿出了里面的信件,她粗略的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脸上的笑意竟被阴霾渐渐取代。
这封信是当今圣上亲自写的手书,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让他们退守寒关,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与负隅顽抗了。
此番话说得容易写得容易,可又有谁知道当初他们千辛万苦攻下风沙关时有多不易,现在到好,轻轻松松让他们放弃阵地,丢盔弃甲的退回到原来的地盘,那这么多年不停的征战又有什么意义?
李馥揉碎手里的信,冥思苦想后,对着将士说道:“诸位兄弟们,圣上让我们退回到寒关,可谁知道我们当初拿下风沙关有多么不易,我们战死了多少兄弟,谁又知道我们可能有多苦!今日,我便要告诉你们,我坚决不会退回寒关,若你们其中有想回去的,尽管回去,我绝不阻拦你们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