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墨琛仓皇的睁开了双眼,神情焦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摸着突突直跳的左胸,心中多了有几许困惑。
莫不是他喜欢上了馥儿,因此才会如此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想着想着,李墨琛不由得舒展了紧皱的眉宇,薄唇不动声色的微微上扬,看来他是时候得找个时间跟馥儿说清楚了。
而另一边的厢房,馥儿握着手心的药,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才过辰时,韩宁公主便差探子到丞相府里打探李墨琛在不在府中,探子从丞相府的后院翻进了院里,刚巧不巧来的探子碰上了迎面走来的馥儿,馥儿手里握着药瓶,低着头径直的朝李墨琛的厢房走去,并未发现藏在假山后的探子。
探子一路尾随馥儿来到李墨琛的屋外,站在李墨琛的房门外,馥儿的一颗心攥的生疼,想伸手去敲李墨琛的房门之余,她又悻悻的收回了手,踌躇许久,她最终把药瓶放在李墨琛的房门外,难捱的垂了眼眸,转身离去。
屋内的李墨琛,似是和馥儿心有灵犀一般,在馥儿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蓦的推开了房门,却看到放在他门前的药瓶。
李墨琛俯身捡起置放在地上的药瓶,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椭圆的瓶身,将药瓶收入手中,随即转身合上房门,奔走着想追上刚走不远的馥儿。
毕竟,通向他厢房的路,只有一条,只要他脚步再快些,他肯定能追上馥儿的,想到这,李墨琛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探子看到这一幕,心中笃定李墨琛和那名女子之间,肯定有着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在李墨琛离去的时候,探子立即翻过庭院回去向韩宁公主禀报这一切。
一路走到西边的庭院里,馥儿疲惫的靠坐在翠绿的垂柳下,细长的垂柳不时被一阵阵清风拂过,垂在馥儿身上的碧丝绦也不时轻柔的划过她的脸颊。
西苑是用来种花养鱼的,因此偌大的庭院里栽了许多名贵的花,馥儿有时间便会到这里来为它们浇水施肥,闲来无趣的时候,馥儿就会对着池子里的锦鲤和金鱼们说说话,告诉它们她的心里话,虽然她不太确定它们是否能听懂,但想来它们都是同类,就挖空一门心思的有什么就对它们说,这也成了它们之间的秘密。
李墨琛站在不远处,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靠在垂柳下的小小身影,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一痛,他多想走近馥儿,想伸手去抱抱她,告诉她,他的真实想法,可他却不敢贸然上前,生怕惊动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个下人急冲冲的就跑到了李墨琛跟前,跟李墨琛说韩宁公主来府上了,李墨琛才恋恋不舍的转身朝大厅走去。
李墨琛前脚刚踏进大厅一步,馥儿的身影就紧随他其后进了大厅,馥儿彬彬有礼的朝李夫人作了个揖,然后乖巧的站在李夫人身后,李夫人拉过身后的馥儿,告诉她坐在上座的那名女子便是韩宁公主,就叫馥儿给她请安。
站在李夫人身侧的馥儿,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韩宁公主,心中顿时一阵酸楚,这韩宁公主生的肤若凝脂,唇红齿白,与李墨琛可谓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馥儿脸上苦笑着,屈下身给韩宁公主请安:“请公主恕小女眼拙,没认出公主,小女给您请安了。”
李墨琛看着馥儿卑躬屈膝的样子,一时间心乱如麻,他怎么会看不出馥儿此时有多不开心呢。
韩宁公主受用的挥挥手,口吻淡然:“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