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术门关上,花母松了口气,心里觉得对不起思忆,但这是一个男孙啊,想当初为了生曲扬,她也经过这样的选择,后来她和曲扬都没事,她相信这回思忆也不会有事。
“曲扬,你怎么样?”看儿子那么痛苦,她担心的问。
花曲扬说不出话,头很痛,像要裂开似的,以前一要想起以前的事,也会这样,但只要他不去想,就会慢慢减轻疼痛,可这一次,真的像是要把他的头生生裂开一样……
看儿子的脸色苍白得那么可怕,花母担心极了,“曲扬,你,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保、保思忆……对吧?”花曲扬艰难的问,额头满满的汗粒,还有那微微扭曲的脸,可想而知他此刻是怎样痛不欲生。
可是,他不放心。
他的思忆……
他要他的思忆没事。
“曲扬?”花母不解,刚刚曲扬不是点头同意了吗?
看母亲的表情,花曲扬心中一悬。
对了,母亲说保孩子,他,他好像,点头了?
“不……”他突然起身,不顾痛得快要裂开的头,发了疯似的要冲去,“我要保大人……”
花母急急的拦住,“曲扬,手术已经在进行了,你不能进去……你进去的话,大人和小孩都会有危险……你也不想思忆有事吧?医生只是说有危险,如果你现在进去,他们可能都会有危险……”
“不……”花曲扬摇头,满脸痛楚,“我要思忆,妈,我要思忆……”
“曲扬,没事,思忆会没事,你放心……”花母安慰着,心里不由也担心了,没想到儿子这么在乎夏思忆,这要是思忆有个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
花曲扬无力的蹲下去,看着紧闭的手术门,觉得整个心都空了,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无法呼吸,无法喘气,逼得他窒息,逼得他崩溃。
他浑身无力,倒在母亲怀里,喃喃着,“我要思忆,我什么都不要,我要思忆,我只要思忆……我只要她……”
头痛欲裂,加上身心煎熬,让他此刻简直是痛不欲生。
看儿子这么痛苦,花母的心都快碎了,她错了吗?她的决定错了吧?
失去记忆的曲扬都把思忆看得如此重要,如果曲扬有一天想起来,而思忆却已经……
她不敢想像,那时的儿子会有多痛,会有多恨她这个母亲……
“曲扬,你放心吧,医生都是那样说,其实没那么严重,思忆不会有事,你就放心吧,思忆一定没事。”她不能做什么,只能安慰,医生曾经说过,曲扬的脑部多次重创,刺激过头对他的伤害很大,她不能让曲扬有事,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思忆没事,她一定没事。
花曲扬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他的思忆不会事,她一定不会有事。
‘曲扬,你可不可以……’
脑子里浮现起刚刚在车上,思忆对他说的话。
她究竟想跟他说什么?为什么只说一半就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