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后就是定饶看到的,小麻雀哭了,凌天泽毕竟是小麻雀的师父,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在呢。
看到小麻雀哭,凌天泽又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那现在该怎么办?”慕容静儿问凌天泽,要他拿主意。
凌天泽沉默了半晌,“定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她肯原谅我,是我不对,应该早点把事情跟她解释清楚,不然她也不会伤心了这么多天,还病了一场。”
“定饶病了?”慕容静儿一惊,她很严肃的对凌天泽说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流轩知道,不然他不知道要为何的为难你呢。”
凌天泽点头。
慕容静儿让凌天泽去给定饶倒个歉,定饶正等在那边呢,看她的意思,其实早就原谅了凌天泽了。
凌天泽又过去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定饶跟上没有说什么,脸上微微的笑却出卖了她。
重归于好,定饶突然想到自己本来是要去跟凌天泽问如何让慕容静儿能够怀上孩子的,这样一耽误,她都差点给忘了。
白了凌天泽一眼,定饶才把事情讲了出来,让凌天泽拿个主意。
凌天泽想了半天,决定他先给慕容静儿把把脉,看看慕容静儿体质究竟如何,他也好对症下药啊。
“定饶,你以后可千万不要乱给人下针了,一个扎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再说每个人的情况都有所不同,你千篇一律的下针,当然不可能完全治得好别人啊。”
他们一路说着,带着慕容静儿朝着定饶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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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饶殿里,凌天泽替慕容静儿把着脉,越把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定饶看凌天泽越皱越深的眉头,忍不住的问。
焉儿却把定饶拉到一边,她这样一直在旁边说,凌天泽怎么可能安得下心替慕容静儿看病?
又看了许久,凌天泽才放开慕容静儿的手。
“你……之前受过很多的伤?”凌天泽开口问。
慕容静儿点头,落入御河里,大冬天掉进冰河里,还在在南洋国受到狼群的袭击,还有天泽给她吃了软筋散,还有后来掉崖……
现在,在凤鸣国她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却实她是受了很多的伤。
凌天泽点头,“症结就在这里,你受了那么多的伤害,身子早就已经弱到了极点,怎么可能怀得上孩子?你现在应该是很怕冷的吧,如果稍微不小心,就会伤风感冒什么的是吧?”
“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现在可怕冷了,天气一冷她就呆在养心殿里不出门,把房间都烧得很热呢。”定饶接口,她的言语里满是对凌天泽的佩服之意。
凌天泽淡淡一笑,他是什么人,都替慕容静儿把脉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慕容静儿有些担心的问。
虽然她并不是像司徒流轩那样急着要一个孩子,但是……她是一个女人,这一生总得生一回孩子吧?
慕容静儿有些担心,她身子这么弱了,万一这一生都不能生孩子了那可怎么办啊,那不就是一生的遗憾了吗?
凌天泽看到慕容静儿跨下的小脸,大概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安慰着慕容静儿,“没事,你只是现在身子比较弱而已,只要好好调理着,不出两年还是可以要的。”
“两年?”慕容静儿还没出声,定饶就已经比划出了两根手指头。
两年啊,那么久的时间,司徒流轩不是要等到花儿都榭了?
依着司徒流轩那么着急来看,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等到两年的。
“那个……如果调理得当,一年半也不是不可以的。”凌天泽只得把时间缩短了些时日。
他好好的替慕容静儿开些方子,吃什么药,什么食物,都给详细的开出来,这样也可以快一点。
对于一年半的时间,定饶还不是十分的满意。
要她说,就是替慕容静儿扎几针,让她马上好起来,最好明天早晨一觉醒来,慕容静儿突然就吐了,然后发现她竟然怀孕了。
对于定饶这样的设定,慕容静儿只能摇头,就算坐上火箭都不会有这么快好不好?
让慕容婉跟定饶先聊着,凌天泽专心的替慕容静儿去开方子了。
他写啊写,写啊写,一直写了好久。
定饶好奇,忍不住拉着慕容静儿去看。
看到凌天泽写得那么长长的好几大篇,定饶呆了。
“天泽,这么多的药,要吃到什么时候去啊。”定饶惊讶的问着。
凌天泽抬起头,翻了个白眼,“这哪里是药,药方只有事副,吃半个月看看,不行再换。”
“那……这里写这么多是什么?”定饶问着。
凌天泽把那些纸张递到定饶面前,“这些都是些食材,静儿每天吃什么,吃多少都写在这里面,照着方子调理,才能事半而功倍。”
定饶砸嘴,这写得……也太详细了点吧,看到凌天泽还在继续写,难道他要写到明年慕容静儿每天都要吃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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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件事跟司徒流轩说了,司徒流轩沉默了半晌。
他想把凌天泽留下来,专门负责照顾慕容静儿。
他写了那么长的好几大篇,交给御厨房去弄,司徒流轩也不放心啊。
但是,把凌天泽留在皇宫里,这样一来,定饶接近凌天泽的机会不是更多了?
那他的宝贝妹妹岂不是很危险?
内心挣扎了好久,司徒流轩最终放弃了定饶。
定饶长大了,总要嫁人的,大不了到时候定饶要出嫁的时候司徒流轩就把凌天泽拉出来,狠狠的揍一顿,以解失去妹妹的惆怅呗。
但是要照顾好慕容静儿的身子,非凌天泽没属啊。
他司徒流轩的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良太后一直都不喜欢慕容静儿,虽然她表面上不再管后宫里的事,也算是接受了慕容静儿。
但是司徒流轩知道,良太后打心眼里一直是不喜欢慕容静儿的。
而司徒流轩又为了慕容静儿不去宠幸其他的妃子,慕容静儿要再怀不上孩子,那良太后不是对慕容静儿更有成见?
思前想后,司徒流轩才做了把凌天泽留在皇宫里的那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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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用早膳喽。”定饶带着几个宫女把慕容静儿这一早上要吃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看着好几个盘子,慕容静儿都有些怕了。
凌天泽每天给她带来的东西都非常的多,她都吃不完。
可是吃不完凌天泽又不愿意,慕容静儿每一餐都吃到撑得不行。
“今天……我不太饿,可不可以……不要吃这么多啊。”慕容静儿打着商量。
定饶却坚决的摇头,“你必须得吃,必须得吃。”
慕容静儿无奈,她有那个力气跟定饶商量,还不能留着去吃东西呢。
也不是没有跟定饶商量过,定饶每一次都很严肃的拒绝了。
慕容静儿冷哼,还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就是为了让她怀上孩子,定饶好在司徒流轩面前邀功一翻,最好司徒流轩一个高兴,就把定饶许给了凌天泽尼?
看着慕容静儿把每个盘子里的东西都吃了个精光,定饶才露出了笑脸。
日子一天天的过,慕容静儿渐渐的胖了起来。
那是,每天都被逼着吃那么多,她能不胖吗?
再过几天就是过年了,慕容静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下巴都有些圆了。
“碧落……”慕容静儿撒娇般的向碧落哭诉,“我这么胖了可怎么办啊,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
碧落却不以为然,“皇上不是说了要替娘娘过过年的新衣服吗?那就多做几身,把开了春要穿的单衣也做几件出来不就好了?”
慕容静儿无语,这哪里是做新衣服的事啊。
而且,开了春的单衣还是先不要做了,现在做出来了,她如果再吃胖了呢?那新衣服不是还没穿就穿不下了?
定饶又领着人把晚膳端了进来。
慕容静儿大跳起来,“刚刚不是才用过午膳吗?怎么又吃!”
定饶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现在距离用午膳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你说该不该用晚膳呢?”
慕容静儿撇嘴,这还没到头呢,用完了晚膳等下还有宵夜呢。
没有办法,被一圈子人看着,慕容静儿也只能捏着鼻子把饭都吃了个精光。
“娘娘,娘娘,”碧琼突然跑了进来。
慕容静儿刚吃饭,还在漱口,看到碧琼跑进来,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她急忙吐掉了嘴里的水。
“娘娘,不好了,暖晴王妃要生了。”碧琼喘着看说着。
“她要生了怎么就是不好了呢?”定饶不解。
凌天泽暗瞪了定饶一眼,这当然不好了,按时间来算,暖晴的胎应该还有一个月才生的,这提前了一个月,不知道孩子保不保得住呢。
慕容静儿倒是想到了这一层,急问碧琼,“那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宣太医?”
“有,赢王把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宣进东宫了,说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大人跟孩子。”碧琼回答。
“走,”慕容静儿站了起来,“我们一起去东宫。”
暖晴是她的好姐妹,好姐妹生孩子而且是早产这么大的事,慕容静儿怎么可能不去呢?
她还要带上凌天泽一起去,如果暖晴有什么危险,凌天泽也好帮得上忙啊。
时了东宫,宫女们一个个忙进忙出。
看到她们端出来的一盆盆带着血的水,慕容静儿眼睛都有些晕了。
抓住站在外而的司徒无双,慕容静儿着急的问,“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
司徒无双有些懊恼的揪着头发,“都怪我,她说想出去走走,我也没拦着,结果给摔了。”
“你!”慕容静儿生气的指着司徒无双,“这外面刚下过一场雪,路得有多滑啊,你竟然让她一个人出去。”
“我……”司徒无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也是太忙了,而且暖晴有宫女跟着,他以为没事的。
如果早知道这样,他就是把手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也不会让暖晴出这样的事啊。
可是世上有钱难买早知道。
凌天泽劝着慕容静儿不要动怒,对身子不好。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只能尽力的保住大人孩子了。
房间里传来暖晴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听得慕容静儿跟定饶都心惊肉跳的。
她们都知道生孩子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没有亲耳听过。
听到暖晴的声音,她们俩都怕极了,不知道不觉的就对生孩子产生了恐惧。
不知道凌天泽是不是感觉到了她们俩的担心,轻轻的按了按定饶的肩膀。
“其实你们不用这么担心的,生孩子并不是什么难的事情。按着呼吸的切凑来,也不是那么痛的。而且,当你听到孩子出生之后的第一生哭,你的心里就会像开了花一样,开心到什么都忘记了。”凌天泽讲着。
定饶嘴巴嘟了嘟,“瞧你说得多容易啊,那为什么暖晴还痛得这样一声又一声的尖叫,而且你生过孩子吗?你怎么知道那种孩子出生时的心情?”
被定饶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凌天泽只能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慌乱。
其实,他是替一个女人接过生的,那时在山上,一个女人突然要生孩子了。
凌天泽之前也看过一些如何替女人接生的书,知道要按着呼吸的切凑来,跟着阵痛去呼吸,才不会痛到死去活来。
而生完了孩子之后那种心花怒放的感觉,是那个女人告诉她的。
那个女人告诉凌天泽,当她听到孩子的第一生哭泣的时候,她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开心,开心得想要放声大笑。
之前她所受的所有的痛苦在听到孩子的哭声的那一刻都被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凌天泽觉得等下暖晴生完了孩子,如果她有这种心情的话应该讲给定饶跟慕容静儿都听听,不然她们俩都吓怕,都不敢生孩子了可怎么办?
呃,凌天泽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怀了孩子,到了时候自然要生的,不管怕还是不怕,总不可能不去生。
正想着,突然一个太医冲了出来,“王爷,王妃娘娘出血过多,怕是孩子不好保啊。”
“不好保也得保,大人孩子一个都不能有事!”司徒无双怒吼着。
慕容静儿拉住了司徒无双,太医说得都是事实,如果不能两个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