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得胜后,刘邦命休整几日后,便又率军东进,攻打成武。樊哙、周勃等作战英勇,大破秦军,击败秦东郡尉,攻占成武。随后,携胜利之师越过安阳,南下攻击了亳南的秦军,又胜,暂驻军于亳。
“他儿熊的!这也欺人太甚!太欺负人了!”
无诸和乐正、卓离在大帐中正看着地图,忽然听到营中有人大喊大骂。便问道门口侍卫:“帐外是怎么回事?”
“回君长,是石牛将军,他……”卫士吞吞吐吐说道,“请君长还是前去看看吧。”
无诸回头环顾左右,说道:“走,去看看。”
大帐之外,一群士兵正围着几辆车,石牛就在中间,大声骂道:“儿熊的!就没把我们越族军放在眼里,欺负到我们头上,逼急了老子把卢绾的头拧下来!……”
“石牛,”无诸叫道,“怎么回事,在吵什么?”
石牛见君长出来,赶紧上前说道:“君长,那卢绾欺人太甚了!每次都克扣我们的粮草,上次就给的不足,我们忍了没说。这次更甚了,你看,这次就给了我们这几车粮草,说是五日粮,这分明连三天的粮都不够!”石牛越说越气。
无诸听罢,上前看了看粮车,果然粮食明显不足。但无诸只说到:“也许现在粮草不足,或是卢绾将军搞错了……”
“怎么可能呢?君长,我去樊哙军和周勃军等军营看过了,他们是沛公的亲信部队,粮草供应十足,而且他们吃的是优质米,我们吃的是次米!”平宁生气的说道。
“卓离,你没有前去问问吗?”无诸说道。
“君长,我去问了,只是……”卓离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直说便是!”无诸说道。
“君长,那卢绾说我们越族军不用冲锋在前,而樊哙、周勃等部的军队每每打仗在前,消耗大,粮草装备什么的理应先供足他们,剩下的才是我们的。我听到这话太窝囊,我们越族兵个个是勇士,不争馒头争口气,何曾被人看扁了!我怕你听了不高心,就没说。”卓离愤愤的说道。
“君长,”乐正开口说道,“现在已经进入十月了,天气越来越寒,别的部队都发了冬衣,你看我们的士兵还都是单衣。他们分明是瞧不起我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是啊,君长,那些楚军从我们营前走过,一个个趾高气昂的,看得我直想上去揍他们一顿!”一士兵忍不住说道,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参军是就是想建功立业,不想再被人瞧不起,不想再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而如今,这兵当的窝囊!”乐服说道。
无诸听罢,心里十分难过,这么多兄弟跟随他南征北战,生死置之度外,未求功名伟业,而如今竟却吃不饱穿不暖,还让人看不起。
“弟兄们!”无诸说道,“弟兄们,无诸对不起你们!是无诸无能,让大家跟着我背进离乡,尚未建功立业,却落到如此地步。但我们越族军个个是勇士,打仗我们从来没怕过。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机会扬眉吐气,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看看,我们凭实力说话!是钢刀就会有出鞘的机会!”
众人听罢,热血沸腾,个个不再抱怨,因为他们相信,相信他们的将军。
次日,探子来报,在成阳、杠里一带发现秦军。沛公听言,来到地图前,思索片刻,随即说道:“传令,明日一早起军北上,前往成阳、杠里。”
不日,大军到达成阳,成阳沛公军营大帐:
“经探子来报,杠里的秦军主将是王离。王离,名将世家,祖父乃秦之大将王翦,其父王贲也是名将。王离如今更是秦军支柱之一,与章邯配合击败了陈胜的大军。”沛公说道。
“怎么,王离率军来此地了?沛公,我们要攻打王离的军队吗?”周勃说道。
“王离怎么了,就是章邯来了,大哥说打我们也打。”樊哙说道。
“嗯,不过此次王离军的主力并不在这里。探子仔细查看了,这支兵马应该是王离的偏师,是前往赵地的。”沛公说道,“我们若消灭他们,既可壮大我们声威,也可对赵地的楚军进行一定的牵制和救援。”
“沛公,越族军至今寸功未建,还多蒙沛公关心照顾,无诸心感不安。唯有沙场效命杀敌,才能回报。此次,攻打王离军,请沛公让我部为前锋,为沛公大军扫除障碍。还请沛公答应!”说毕,无诸单腿下跪。
“大哥,樊哙也愿做先锋,定破秦军!”说着,樊哙也单腿下跪。
“唉,好好,都起来吧。无诸首领赶紧请起,既然如此,我答应你。”沛公说道。
“谢沛公!”无诸大喜。
“但是,”沛公又说道,“此次关系重大,只可成功,不能失败。越族军虽勇,但人数较少,所以无诸首领请你率领本部人马攻秦军左翼,中路前锋就交给樊哙吧!”沛公说着扶起无诸。
“沛公既如此说了,无诸遵令便是。”
“哈哈,好!无诸首领大胸怀!”沛公说着走回座位,“众将听令,樊哙为中路前锋,无诸为左路,周勃攻右路,我将亲率主力随后,明日一早,攻打秦军,只可成功!”
杠里战场,两军对峙。
“弟兄们!”无诸立于阵前,“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扬眉吐气的机会来了,把怨气都给我撒到秦军上去!钢刀出鞘,无坚不摧!威武之军,勇往直前!”
随着一声攻击令响,越族军像野兽一般疯狂的扑向秦军。短兵相接勇者胜,越族军个个都杀红了眼,怒嚎着,抡起手中的兵器向秦军身上招呼。石牛抡着三十斤的大刀,在前面开道,如入无人之境;子车、达鱼紧紧跟随。而卓离、乐正则突进秦军阵中,抡起长戟、长矛,与石牛等相配合。而无诸则手持长剑,背负硬弓,见到秦军指挥将领,搭弓便射。
这边中路还在僵持,处在胶着状态,右路呈现后退之势。而左路军已经步步前移了。沛公在后面看到,不禁惊叹:“越族军果然勇猛,看来吊的火候正好,哈哈!”
且说无诸率军锐不可当,军心正盛,左路秦军很快便抵挡不住。无诸见状大声命令道:“诸将转攻中军主帅!斩杀王离!!!”
一声令响,众将士纷纷传达:“斩杀王离!斩杀王离!”
随即大军放掉已经溃退的左翼秦军,进攻方向转向秦军的主将中军。秦军中军面对这如狼似虎的越族军,一时慌乱。而此时樊哙见势率军冲杀秦军中路,沛公见情势有利,也率后队全军上前掩杀。秦军见势不妙,心无战意,中路军也溃败下来。
王离见状,知道其势已难以挽回,随即号令撤退,便率领中军亲随仓皇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