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全科匆匆告别后的吴会计很块的回家了,秀莲死沉着脸,拳头攥的紧紧的,咬着牙,眼睛狠狠的瞪着吴会计,一句话也不说。
原来吴会计又去找张寡妇了。当时吴会计在全科家吃完饭就去了张云娥家,俩人正在炕头上翻云覆雨热乎时,估摸着时间快到了的秀莲回来了,回家后的秀莲去了拴科屋,没有找到人,然后就直奔张云娥家。带个正着的张云娥和吴会计没有和上次一样大吵大闹,秀莲只是愤怒地看着这对在她眼中的狗男女,然后甩头走开了……吴会计感觉事情不对劲,然后就急忙回家了,碰见了刚刚下来的全科和丫丫。
屋里的秀莲就像一个愤怒的雕像一般矗立在炕头上,吴会计回来半天没敢吱声,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突然秀莲开口了,很平静地说:“咱俩离婚吧?”
吴会计刷的一下扭过头看着秀莲,眼睛挣的大大的,半天了才从微微张开的口中挤出几个字来:“离婚?你想好了?”
“你是不是早巴不得和我离婚了?”秀莲冷冷地问。
“不……不是……不是,没有。”吴会计口吃的回答着。
秀莲慢慢地转过头看着内心忐忑的吴全生,眼睛死死的盯着吴全生,看的吴全生心里发毛,吴全生说:“秀莲你别那样看着我。”
“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是吧?没事,离婚是我提出来的,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那你离婚了,你咋办?”吴会计关心地问这秀莲。
“那就和你没关系了,这孩子归你管。”秀莲哭了起来。
听到这吴会计双手扶着秀莲的肩膀上,诧异地问:“孩子跟我,那你就再……”
刚说到着秀莲连哭带说的打断了吴会计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少管,这孩子你得照顾好,要不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吴会计擦拭着脸上的汗,说:“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会照顾好的,再说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到的尽管开口,毕竟……”
“呵呵!”秀莲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是那么的凄凉,而且还夹杂着一种让人感到恐怖的气息。一旁的吴会计放开手说:“你还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没任何条件,只是希望你照顾好咱们的孩子,不!我的孩子,记住我说的话。”说着秀莲倒头躺在了炕头上。孩子被秀莲送到了他爷爷家里住。
睡在旁边的吴全生感动身边的女人很陌生不像是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媳妇,一下子变的陌生,一下子俩人以前的过往历历在目,就像过电影般在眼睛划过,突然有一种丝丝的不舍涌上心头,想着想着在眼眶中打转转的泪水划过脸庞,侧身躺着的秀莲没有哭,她的泪水早就哭干了,就像干涸的水库一般没有一点的活力,让人看着心疼。就这样俩人静静地躺了一夜,一句话也没有说,或许是这么多年的经历来不急回忆,根本没有时间来说话。
第二天大清早,起来洗漱后秀莲在镜子前面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每一束头发都仔仔细细的梳了过去,穿上了新衣服,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和吴会计一块去了民政局。走到村口碰见了何老汉,何老汉看着俩人收拾的体体面面的笑着说:“俩口哪呀?收拾的这么体面。”
吴会计冲何存学笑了笑没说话,秀莲笑着说:“何老叔身体好么?”
“好哩。”何老汉好奇地看着俩人,感觉不对劲也就没多说什么。
镇上灯具厂里的刘晓梅越发感到生意难做了,镇上商场里的灯是有好看又实用,主要是人家只是买不管修,有问题直接送到厂家了,这样节省了很多环节,干着也舒服不像现在这么累。刘晓梅好几次都去商店里看,虽然店面不多但是生意却很好,大家对这外观精致,方便实用的灯具是赞不绝口,所以店面里的人常常是络绎不绝。这让刘晓梅琢磨了又琢磨。回到自己的厂房,刘晓梅现在干的只能是修理一下,赚的也没以前多了,有时候一天基本上没什么活,都是闲着。这样的日子对刘晓梅来说是浪费生命,她再也坐不住了,准备晚上回去给张姐打电话。
晚上的电话让刘晓梅惊讶了半天,电话那头的张老板说她回家一年后就转行了,不做灯具了,转行电子产品的生产,生意很火爆。刘晓梅知道自己是生产不出来电子产品的,她没有接触过,更没有设备和技术。知道刘晓梅的处境后,张老板给了一个地址让她去在西安找他们的代售商,其实也是他的一个亲戚在主持着。第二天晚上没去过大城市的刘晓梅和何广义俩人安顿好家里后就坐上了去西安的长途大巴车,家里就何东何亮和何奶奶三人。
两天后刘晓梅和何广义从西安回来了,晚上何东、何亮去车站接刘晓梅,刚刚下车的何广义问:“你婆人哩?”
“知道你们要回来了,我婆做饭哩在屋。”何亮说。
大包小包的拎回家,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何奶奶告诉何广义说:“秀莲自杀了!”
刘晓梅吃惊地问:“就是吴会计他女人?”
“嗯!嗯!唉~命苦么!”说着何奶奶的眼睛湿润了,用衣角擦拭了眼泪说:“平时还给我提个水,帮个忙的。我娃命苦很。”刚刚说完有哭了起来。
“都是那个狐狸精惹的祸,不是个好东西。”
何广义咬了咬牙说:“别哭了,再说别人家的事,你出去少说。”
何奶奶哭腔的说:“我知道,我能说啥,啥也不说。”
“啊是啥时候的事?死哪了?”刘晓梅好奇的问。
何奶奶咽了一口饭说:“昨儿来,死娘家屋里了,喝农药的,卫生院么抢救哈,唉!”
“我看呀以秀莲娘家人的脾气这事可能还么完,她家人我知道么,时常来买东西哩,都是一个比一个精,不是省油的灯。”刘晓梅说。
何广义恨着心说:“都是全生惹的祸,出啥事了活该。”
一旁的刘晓梅看了看何广义咬着牙的表情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没说什么就低着头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