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生背着吉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刘天艺正在给康晓雅揉肚子,康晓雅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刘天艺却跟个没事人儿似的,还冷不丁的跟康晓雅讲冷笑话,折磨的康晓雅哭笑不得。
“晓雅,我再给你讲一个笑话。”刘天艺一本正经的说。
康晓雅肚子里一阵火,想发泄却没有力气,她面无表情的对刘天艺说:“姓刘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好好好,晓雅,我不讲了,我好好揉就是了,你说文生哥也真是的,拎回来一大袋方便面,你也就不好好做饭了,天天不是煮方便面就是泡方便面,我饿的不行了还得生啃方便面。”
刘天艺的一席话又一次把康晓雅惹笑了。
“哈哈……哎呦,疼……”
看到康晓雅被自己整的死去活来的,刘天艺心里一阵偷笑。
苏文生回来的时候,听到刘天艺和康晓雅的卧室里隐约传来几声怪笑,便误会了两个人,他轻声轻脚的换了鞋,又轻轻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在关门的一刹那还是被刘天艺听到了。
“苏队,进来玩会儿啊!”刘天艺肆无忌惮的喊着。
苏文生瞪大眼睛愣了好一会儿说:“不了,不了。”
“哎呀!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刘天艺又一次邀请道。
苏文生紧张的额头都出了汗,他又一次拒绝道:“不去了!我得休息一会儿。”
“怕什么呀!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刘天艺的嗓门儿很大,震得苏文生的心有些发抖。
苏文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在这时,刘天艺打开门不屑的望着苏文生说:“怕什么呀!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说完,他把苏文生拽进了自己的房间,“你看苏队这猥琐样儿!”刘天艺转头看到苏文生紧闭着双眼,额头上也冒了很多汗。
康晓雅捂着肚子说:“文生哥,你误会了!”
苏文生这才睁开眼睛,看到两个人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刘天艺撇了撇嘴对康晓雅说:“我们文生哥哪儿都好,就是在爱情方面有些痴呆,也就是情痴,我说康晓雅你还不知道吧,咱们文生现在还纯洁如玉女呢!”
刘天艺对着苏文生一阵损,苏文生却是一副跟他没任何关系的表情。
他坐在椅子上跟刘天艺和康晓雅一阵乱侃,侃的话题很跨越,大家回答的也不着边际,最后,苏文生索性向刘天艺讨教起恋爱的经验,比如“如何博得女孩子的欢心。”
听到苏文生向自己讨教问题,刘天艺刚才还是翘着二郎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却是正襟危坐,陷入了学者般的沉思,突然,他拍案而起,开始踱步。
“苏队,你知道什么叫男人的魅力吗?”刘天艺缓了一会儿,接着说,“就拿我和康晓雅来说,她就像是我屁股上的一贴膏药,拼命的撕下去还粘着我的肉,这就是一个男人的魅力!”
刘天艺的话说完,苏文生禁不住笑了,康晓雅哭笑不得,她当场发誓等恢复健康了一定把刘天艺打个半死。
接着,刘天艺便开始吹嘘自己的独特魅力,对苏文生和康晓雅讲述从他幼儿园开始发生的一系列恋情,讲到动情处有逼迫两个人和自己来个互动,苏文生和康晓雅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又无奈的对刘天艺竖起大拇指。
苏文生笑得并不是很开心,他有好几次想起李漠然‘她好吧?她在做什么呢?’
李漠然此刻的心情是舒畅的,因为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木业公司的业务经理打来的,说过几天柳庆农展要举办一次大型门展活动,希望李漠然做他们公司的礼仪小姐,日薪800元,共做3天。
李漠然当时就答应了业务经理的要求,因为在两年前她就和这家木业公司有过合作,当时她和陈思扬还有其他几个女孩儿一起在这家公司做礼仪,当时的日薪是300元。
李漠然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她第一个想到了陈思扬,拨通陈思扬的电话却一直占线,李漠然不情愿的挂断电话。
‘还能告诉谁呢?’李漠然不经意的扭过头,望见了电脑桌上的那盆六月雪,温婉坚强,她想起了苏文生。
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苏文生,拨通苏文生的电话,苏文生的声音很温柔。
“漠然,有事吗?”
李漠然兴奋的把这件事详细的告诉了苏文生,并承诺等挣到钱了要请苏文生吃大餐。
苏文生在那头禁不住偷笑,一直到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还未退去。
刘天艺跑到他的屋子里借东西,看到苏文生坐在床边盯着手机傻呵呵的笑。
“我说苏队,刚才你在我屋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刘天艺皱着眉头问。
苏文生收起笑容,望着刘天艺说:“没有啊!”
“那你怎么总是乐呵呵的?”刘天艺问。
“哦。”苏文生挠了挠头,接着说,“我想起了一个笑话,很好笑,呵呵……”
刘天艺无奈的望着苏文生说:“以后咱们别这样了,我以为你笑肌掌控不住了。”
说完,刘天艺从苏文生的衣柜里拿出了一条干净的内裤认真的说:“苏队,我穿一下啊!过几天再还你!”
苏文生看刘天艺手里拿着自己的内裤,顿时怒发冲冠:“刘天艺,你没完了你!你说你一共拿了我几条了?我都不好意思再进店里买了!”
苏文生嚷嚷的空当刘天艺早就逃之夭夭了,他跑进自己的卧室把门锁好,转头对康晓雅说:“苏队怒了。”
康晓雅躺在床上,病已好转了些,她瞪着刘天艺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刘天艺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哼着歌换上了苏文生的内裤。
门展终于来临了,李漠然很早就起床收拾好了一切,她搭上了拥挤的公交,习惯性地盯着窗外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辆,她似乎已经适应了这座城市,变得和所有陌生人一样麻木的生活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她那颗浮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