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起床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头一件事就是先燃起一根香烟,慢悠悠的穿着衣服,突然问还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小顺:“你早上那么早上哪晃去了”。
小顺一听,睁开朦胧的睡眼说到:“早上到外面走了走。”
“你吃早饭了没有?”
“没”小顺懒散的答道。
“要不一块去吃下吧”老刘站了起来。
“都快吃午饭了吧?”小顺也坐了起来边穿起衣服,肩膀上三处早上爬山留下的明显的小划痕使得小顺露出了一副穷酸像。
“那我们一块去溜溜,我带你去玩电动”
小顺心里十分的不愿意,记忆里自己一直在走个不停,想想都有些后怕,虽然感觉老刘这个人很随和,但毕竟也才刚接触,而且之间的气氛老是很沉闷,没有融洽的交流感,或者说可能是年龄上的差距导致了代沟,更何况自己有自己的理想目标,既然现在有了落脚点,就得好好想想出路,不能花时间去玩,而且也不能给“玩”打开一个开端,否则,自己远赴异乡就没有任何意义了,那跟堕落有什么区别,小顺心里暗想到,但是又担心和老刘的关系搞得不和谐,只能说:“我不喜欢玩游戏,那我陪你去逛逛吧”。
小顺想起自己在读小学的时候因为跟着自己的同学去了游戏厅,结果导致了自己沉迷于游戏,就连上课的时候还老在幻想着玩游戏,心里在研究着游戏怎么打,还把作为伙食费的钱全部用在了玩游戏上,那次周六下着暴雨的时候,小顺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因为没有钱,还偷了母亲十块钱,带着弟弟顶风冒雨的跑去玩游戏,最后让母亲拿着木棍打着回家的,那天,母亲是边流着泪边狠狠地教训了一下兄弟两,打那以后,小顺就再也没敢踏入游戏厅半步,所幸的是父亲当时并不知情,否则非被打死不可。
而老刘一个三十几岁的人了,想不到也喜欢好这口。用老刘的话说,日子过得太单调了,也需要换个方式来调节消遣一下。
跟在老刘身后,总觉的自己成了老刘的跟班了,老刘走到哪里基本上是招呼打到哪里,就连骑摩托车载客的都是他兄弟,小顺很和佩服老刘的交际能力,便问道:“老刘师傅,你在这呆了多长时间了?”
老刘回过头来神气的回答道:“五六年了吧,这边老乡也比较多”
难怪,小顺心里想到。
“哟,大常,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转悠啊,最近混的不错啊,还带上小弟啊”一个在路边大口吞咬着西瓜,浑身农民工装扮的中年男子大声说道。。
小顺鄙视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感觉怪恶心的。
“今天老板一家出远门了,这是我们新来的”老刘也跟着笑嘻嘻的说到。
“可以啊,有空上我那坐坐去。”中年男子边说着话边狼吞虎咽地咬着西瓜,差点连瓜皮都不放过,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
“有空就去,走咯”老刘吆喝到。
跟着老刘走在不曾走过的陌生街道上,小顺边走边观察着周围,太阳散发的热气随着风吹一浪接一浪的吹了过来,不知不觉两人均以汗流浃背的。
“快到了,前面就是了”老刘指着前面路口一家商品房,门口停放着许多摩托车和电动车,以及几辆自行车,使原本并不宽的小道挡得死死的。
终于到了,小顺是敢怒不敢言,一路上都把话憋在肚子里去。音言。
听老刘讲,这是一家集游戏机,台球,溜冰,录像厅,网吧于一身的娱乐场所,来这边除了些整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那就最具特色的是一大群中学生模样的人了。
老刘又撇下小顺跑到台球桌边和一个满脸赘肉,穿着短裤的的中年汉子交谈着,小顺也没那个兴趣和心情来融入到娱乐中去,站在楼梯口处到处乱看。这时,才听见老刘在叫自己。
“小顺”和老刘说话的中年男子也看了过来。
小顺看了过去,老刘又边向小顺招手边喊道:“过来吧”
小顺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你自己看看要玩什么,不要老傻站在那,要没钱我这先拿着”说完老刘开始在掏钱出来。
小顺见状急忙说到:“不用了老刘师傅,我这有钱,我不喜欢玩这些”
话刚说完,中年汉子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着。
老刘也就没说什么,最后说到:“那你自己看看”,又跟中年男子说到:“来,开盘。”
中年汉子就开始摆球;
小顺愣了一下,马上回神过来,往边上一站,怕挡住他们。
看了了一会后,小顺始终觉得没什么意思,边尾随着四个染着不同颜色的小青年下楼去了,肚子也饿了,加上强烈的太阳光使得小顺昏沉沉的,便到旁边的食杂店内买了瓶水和面包,也懒得到小餐馆去吃了。坐在楼梯口的一阴凉处啃着面包,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小顺无聊地打发着路过的每一个人,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些什么事,想去找林耘腾吧,又担心打扰他上班,照成不良影响,内心很矛盾。
四个小青年还在对面的路边站着,鼠头鼠脑地四处张望着。
突然一个染着红发的小青年向这边走了过来,走上楼去了,另外两个分开走到了一辆崭新的红色电动车边,晃了一下电动车,电动车马上发生了报警声,这时候楼上的小青年飞快的跑了下来,在楼梯口站住了,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紧盯着小顺,小顺没有意识到这个家伙那附带攻击性的眼神,当回过头得时候,小顺的眼睛和红色染发的小青年对上的,凶狠的目光中杀气十足,小顺打了个冷颤,没明白出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也没惹过他。小顺紧张的继续啃咬着他的面包,手都有些发颤,却还要娤得很镇定,也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
当回过神来,在红色电动车边的两小青年已经推着那辆崭新的红色电动车准备离开,地上还躺着一个被毁的银白色U型车锁,旁边凶神恶煞的小青年从小顺身边走过,不时回过头来用凶狠的目光看着小顺,或者对着小顺阴笑着。
小顺站了起来,越感觉不对劲,想了想,心里颤抖了一下。
“小偷”两个字马上在小顺的脑海中闪过,小顺愣住了,想到自己的在出走的车上被偷了,立马咬牙切齿的。急忙往楼上跑。
“老刘师傅,不好了,楼下有人偷电动车了。”小顺气喘吁吁的叫道,整个台球场顿时全部安静下来了,老刘马上回过神来问道:“在哪里?”在场的人都放下球杆走了过来。
“就在楼下,四个染发的,刚推着走。”
听到后,老刘和刚才那个中年男子急忙往下跑,在人群中不时听到有人说:“不好,我的车子还在楼下呢”一大群人纷纷往下跑。小顺紧紧跟在老刘和中年男子身后,“就在那”小顺指着前方还在慢悠悠的推着车子前行的四名男子。
“快追”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声喊了一下,一群人急忙追了出去。四名小青年还在悠闲的推着车子往前走,不知道谁大声喊了一句“站住,别跑”。
四名小青年往后一看,一群杀气腾腾的人正追赶过来,没推车的两家伙撒腿就跑,推车的两小青年把车子一放急忙分开跑走,一会就消失在眼前。大伙气喘嘘嘘的站在倒在地上的电动车边上,老刘把车服了起来。
有的开始叫骂开:“他妈的这帮王八蛋,抓到了老子非宰了他”。有的义愤填膺的嚷道:“上个月都他妈的被偷了两部了。”
围观的人很多,但没人知道车子是谁的,老刘最先叫开了:“这是谁的车子啊”众人都摇头议论着,只能把车在推回去了。
“这车是我的”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个子不高,皮肤黑黝黝的中年妇女,她满头大汗,焦急地重复道:“这车是我的。”说着掏出钥匙,继续说道:“这车是前天刚买的,座位底下还有发票的,不信我可以打开给你们看”,中年妇女焦急的在钥匙中找出打开座椅下的钥匙,一边骂骂咧咧的诅咒着偷车贼。
中年妇女打开座椅后,大家也都相信动动车就是这名中年妇女的:”你开走吧”老刘说道。
“谢谢你们”中年妇女又是给大伙鞠躬致谢的,嘴里始终不停地说着“谢谢你们。”
“光谢谢有什么用啊,得来点实际的,要不是大伙赶得及时,恐怕你的新车早没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里面大喊着,其余很多人也随声迎合着。
中年妇女脸红耳赤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还是老刘比较红及时挺身而出帮助中年妇女解围:“行了行了,别没事那人家寻开心,要有本事刚才都没见岁冲在我们前面啊”,对待说出那些话的人,老刘似乎也有些生气。
刚要插入钥匙的时候发现,车头锁都被破坏了,中年妇女却又大声的叫骂着,众人纷纷返回去,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经过这么一闹,楼下的车子也一下少了很多,也就剩下几辆似乎快要淘汰报废的破车了,食杂店门口还站着几个人在那议论着。
随着老刘回到二楼,在场的人都在大声议论的,有的还在吹着自己刚才多么神勇,小顺毫不客气地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看这些家伙,默不作声的看着老刘和中年男子打台球,而中年男子也不时的问着小顺刚才偷车的情况。
已经临近正午,刚才吃的面包经过这么一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老刘让小顺先在等会,这局结束后就去吃饭。
想想刚才,小顺还在义愤填膺的,幸好刚才几个跑得快,否则抓到了也一定要打他几巴掌,小顺还是感觉庆幸,人肃然跑了,不过车子没被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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