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早上我和夏乔便踏上回家的路。这两天内我也深刻地体会到为什么古人会把女人比作水,夏乔这两天的主动亲热厉害程度让人有窒息的感觉,我甚至愿意溺死在这缠绵柔水中。去车站的路上,我一直得意于自己对“爽量定理”的领悟:人生若不经不爽,怎有艳福爽歪歪。但是一想到不久以后就会不爽就又开始有点哀愁了。
春运期间,人流量指数上升得特别彪悍。在排队买票时,望着买票的队列弯弯曲曲绕了购票室两圈然后向门外延伸,我不禁感慨到:这就是龙的传人!
购票的过程相当难受,嘈杂,烟味,拥挤,时时刻刻冲击着我的听觉,味觉,视觉。购票室里的情形可以用比肩接踵来形容,或者可以用座无虚席。
由于站太久了我原本想活动一下,刚抬起脚我就后悔了,因为没有地方可以放了。我就这样熬了半小时。在排长队买东西时,我们高兴往往有两方面:一前面的人越来越少,二后面的人越来越多。如果是平常,肯定是后者更能让我高兴,但是现在这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场面下,我更愿意选择前者。
终于买到票了,我仿佛从死人堆里逃生出来一样,在购票室外深深地吸了几下,慢慢缓过神。望着越来越多的人,我觉得有必要为后者高兴下。
和夏乔告别后,我们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原本想用一种浪漫温馨的文笔来描述依依不舍的场景,但在车站确实激发不起我的浪漫细胞。难道要把分开比作两辆车,交汇后各奔东西?我想这是浪费我的浪漫。
车子一路颠簸,车内先是一片吵闹后一片安静。一个人静静的望着一棵棵飞闪而过的树,那一种瞬间流失的感觉让我突然想起一句话:阳光温热,岁月静好,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按照道理,现在我已经拥有夏乔了,不应该有“你若不来”这种空虚等待心理,但是此刻我的感觉是夏乔并不是我真正的终点。我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大吃一惊,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不知不觉中车子缓缓地进城了。近乡情更怯让我忘了之前的迷茫,心情变得激动起来了。旁边的一个打扮的很妖艳短发女人,更是夸张的把这种激动演绎得淋漓尽致。她先是对这玻璃窗抚摸窗外的老房子,然后硬生生的留下一滴泪,情到深处时梗咽地说:“我回来了”。这一幕我让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抗日战争片,片里女主角被迫当慰安妇之后回故乡也是这样演的。
车子的行程是先绕县城走一圈,然后在进站。一路上看着一幕幕熟悉的景象浮现在眼晴,儿时戏耍的幼儿园、被遗弃的老旧房子、曾经以为垃圾得不得了的广告牌,半年不见依然那么亲切,真的有一种让人想要哭的冲动。可是一想到自己把慰安妇跟哭联系在一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两圈硬是让我给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