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博生初识黄玉芳

第二天一大早，博生就按约来到“自由飞”，但是仍然站在大门口等着黄柏。博生站在门口浏览着这座雄壮的大楼，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两根巨型玻璃柱了。“自由飞”的牌子写的是那么有精神，一只燕子似的图标，头向上昂着，好像在追求什么的样子……一声汽笛声打断了博生平静的观赏。

等车停稳了，仍然先是司机下车开门，博生一直注视着出来的人，首先是一个20出头的样子年轻的女孩，然后女孩就扶着黄柏下车。再看这位女孩，第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高雅、秀丽、文静这些词语在她面前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微黄的披肩发稍微有些卷，两只耳上的耳环晶莹剔透，两只眼睛也像黑宝石一样炯炯有神。一身的黑色的西装工作服穿在在她身上显然是有些不匹配了……博生看着想不到这个人到底是谁，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将会是自己的……

黄柏走到博生跟前说，这个是陈馨，也就是你的助手了。陈馨先向博生问好：“你好，我叫陈馨。”“你好，李博生。”两个人握手的时候，陈馨感觉博生的手粗的难以想象，而博生则是感到陈馨的手嫩的夸张，不过当时博生想的更多的是：“陈馨一定出身不一般。”“好了，博生呀，咱们先上去再说吧！”黄柏微笑着说。一行三人转眼间来到了黄柏的办公室。

等黄柏坐下之后博生也坐下了，陈馨忙着去接水。黄柏先开口：“博生呀，我就有话直说了，我也说过我很看重你这样的年轻人的，依照昨天说的，也算是先给你一个测试吧！”示意陈馨过来“这是陈馨，是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的，今年也只有22岁吧，”陈馨点头表示确定，“学的是商务管理，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这次呢，她就暂时作为你的助手帮助你做一些专业方面的事，没学过电脑吧？”黄柏看着博生又问道。“呵呵，其实不瞒黄先生说，没摸过。”陈馨立刻把眼睛瞪得大一些向博生看了一下。“呵呵……，这也是我考虑过的，这个你不用担心，那我现在就把相关的资料给你，你看一下吧，有问题的话就说。”博生接过资料，用档案袋装的很厚的一叠纸。“嗯……剩下的事，陈馨都会告诉你的”黄柏又接着说。此时的博生手拿着资料，但是心里感觉还是很奇怪：明明已经有了这样一位很有才能的留学生，却把她拿来当自己的助手，而且这么信任自己，这次要拼命去做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了，只是……。“那先让陈馨带你去办公室看一下吧！”黄柏打断了博生的思路说。“办公室？”博生不禁疑惑的惊讶道。陈馨接过话说：“对呀，那黄先生如果没事我们就先去了。”黄柏点头。

其实博生想得更多的是母亲的情况，再多的不解也都暂时保留了。博生和陈馨走了之后黄柏也在思考：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太滑稽了，自己看人一向不会错的，到底自己的独生女黄玉芳（陈馨）能不能很好的跟这样一个乡巴佬相处呢？（自从昨天见到博生之后，回到家就跟玉芳说要她先跟博生学习一下，就让她做了博生的助手。）黄柏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疯了，还是博生的哪一点吸引了自己呢？哎……

刚走出黄柏办公室的门，陈馨就对博生说：“我以后叫你什么好呢？你又不是经理，也没有什么职位？”陈馨调皮的吧头一扭，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像想着什么似地。“那你就叫我博生吧！”“好，一言为定，”陈馨突然转过身来，“那你就叫我阿馨吧。”博生无奈的闷笑了一下。博生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尽头，开门进去，里面是一张大的办公桌，桌上是一台笔记本电脑，除了没有两张沙发以外，其他的跟黄柏办公室的布置就是大同小异了。第一次看到真实的笔记本电脑的博生看到了笔记本电脑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讶。粗略浏览了一下就拿出资料来看，这一看可把博生给惊呆了，怎么大部分都是英语呢？于是赶紧就问陈馨“阿馨呀，我们这是在跟谁做生意呢？”“老外喽。”博生一惊：这可怎么谈呀，自己的在高中为了高考而学的那一点底子，早就忘干了，再说了就是没有忘掉对这个来说也是远远不够的呀！陈馨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博生：“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没，没什么，那你看你如果把这些都翻译成汉语的话，要多长时间呀？”博生反问到。“哎！不懂英语呀？”陈馨调皮的看着博生问。“咕~~(╯﹏╰)b……”博生有些惭愧的只出声没话说。“呵呵，没事的啦，我给你翻译就是啦，看你急的汗都冒出来了。”“不是啊，是黄先生说签了这个合同，才给我钱，我妈才能手术的。”博生紧张的回答说。陈馨睁大眼睛注视着博生，博生的脸都红的发烫了。虽说博生做人做事都很沉稳，但是自己那么大了，除了博芳哪跟别的女孩子有过交往过呀，更不必说面前的着个地地道道的城市人了。陈馨也在暗想着：爸爸说的没错呀，这个乡巴佬还真是不一般哪，能总是想着自己要做什么。情窦初开的玉芳哪里知道，自己已经对博生产生好感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晚上回到医院，博生先去看母亲，却发现母亲已经不在病房里了，博生急着问护士“我妈呢，护士？”“哦，你妈现在调到单人病房了在312，要做手术前的观察，最快一周以后就可以开始手术了”护士回答说。这让博生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这时，除了黄柏，博生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博生赶紧跑到病房，只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坐在母亲的旁边——是海钟，博生又惊又喜，“海钟，海钟……”博生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真的是你……”。海钟忙回头见到博生嘿嘿的笑了几声。“你怎么会来这的呀！”博生喜还未散尽的叫道。“我就不能来了吗？”海钟不服气的反驳着。此时两人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了。博生的父母见状也笑的开了花。高兴之余，博生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快给我说说。”海钟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了，我那天跟你打电话，你说伯母的情况不太好，我当时一气之下，喝了点酒，之后就到老板那闹去了，到底闹的有多凶我也不太清楚了，反正是我差点把那家伙给做了，最后把你的工资还有我的都拿了回来……”海钟看了一下身后博生的母亲又说：“别说这个了，我今天先垫上了四万块，还跟医生说让他们先准备手术，等过两天一定补上，医生也答应了，就把伯母转到了这里”海钟又给博生示意了一下说“哦对了，我今天只顾得忙了，还没吃饭呢，我刚帮伯母吃了点东西，先让你妈休息吧。不过今天你要请我了。”博生明白海钟的意思“好吧，走吧。”临走博生叮嘱父亲“爸，你就先照顾一下妈吧，别忘了给妈吃药，四个小时一次。”博生的父亲笑着说：“这孩子，我还不知道，放心走吧！呵呵……”

“海钟呀，我早跟你说啦，做事不能那么冲动的，你看你……”在一个小酒馆里博生有些责备的对海钟说。海钟郁闷的喝了几口酒对博生说：“博生呀，你不懂的，我早就受够那个家伙了，反正我也不想干了，爱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两个人在一起谈了很久也喝了很久。当有些醉意的时候海钟伤心的对博生说：“博生，你知道吗？我原本还有个哥呢，张海国，”海钟哽咽了一下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来打工吗？我告诉你吧，……，我哥呀，他没了，为什么你知道吗？还不是打工吗？我为什么会有6万块钱，那是我哥的命呀……我哥，还没结婚呢，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我。我要上学要考大学呀……阿……他妈的一条人命就值6万吗？我妈，还有我妈……我爸死得早呀，我妈也疯了，现在还在疯人院，他妈的那是人住的地方吗？”话音没落，海钟拿起酒瓶就要吹。博生赶紧抢过来“海钟，海钟，给我，你喝醉了，别再喝了行吗？”博生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哽咽了。“嘿嘿，我哪有喝醉呀，我昨天跟你打了电话，我就来了，我一猜你就把你妈放到最好的医院了，怎么样，我没猜错吧，嘿嘿……”博生听了这话已经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无声的涌出来，拉着海钟“海钟，海钟，我们走好吗？我们走？……”博生把钱放在桌上，费了好大的力，才把海钟扶出去。老见状也不敢说什么，拿了钱就收拾桌子去了。

北京的夜晚仍然是那么的明亮，在黑夜里的人们仍然是那么的忙碌，又有谁会注意到这两个同命相连的青年呢？今晚海钟吐得很厉害，博生怕母亲担心就没回医院去，在外面找了个旅馆先住下了。夜深人静，在一间小小的卧室里，只能听到海钟平静的鼾声。博生看着海钟现在的平静，不禁心里有一种酸楚。心想：睡吧，海钟，我的兄弟，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星空，月亮也是圆的，星星也是亮的。接着又想到了今天见到黄柏的事，如果说自己是疯子，那么黄柏可以说是疯子里的老师了，博生的思想又又不禁转到了陈馨那里，这个女孩很显然不是一般的文秘之类的，英国留学生，刚刚21岁，好像很情愿的做一个乡巴佬的小秘书，她到底会是谁呢？博生的思想终于想到一个让自己都不敢想的疯狂的答案上，难道……

天上也会掉馅饼

六月的早晨来的很快。温柔的阳光透过小旅馆的窗子照进来，一直照到海钟的脸上。海钟在床上慢慢的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双手自然的揉了几下眼睛，就看到博生站在身旁。博生见海钟醒来，向他微笑着说：“来，海钟，起来，我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海钟疑惑着哼了一声。“我们先到我妈那里，再一起去见一个人。”博生接着说。

海钟和博生到了医院，见到病房里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博生的妹妹博芳，海钟只是听博生经常提起，却没有见到过。博芳转过身，见到博生就说：“哥，你又去哪了呀？”海钟看到博芳，只见她虽然穿的比较朴素，但是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一头长长地黑发像瀑布一样直直的搭在肩上，两只少女所特有的纯情的眼睛，像两颗黑钻一样地镶嵌在如博生一般瘦瘦的脸颊上，白色的衬衫正好夹着她那纤细的身子，黑色的长裙下露出两只小小的高跟鞋。博生回答说：“你今天怎么没上课呀？”还没有注意到海钟的博芳一边忙着一边说：“今天是周六呀，没课。”“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海钟，跟哥一起‘工作’了三年的好朋友。”博生又转向海钟说：“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博芳了。”海钟微笑了一下忙说：“哦，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博芳呀。”博芳听了有些害羞的说“呵呵，不敢当，我哥也经常说起你的，来，进来坐呀，站在们口干什么，嘿嘿。”博芳这话显然是把医院都当成自己的家了。博芳说着忙挪了一下椅子。博生接过话说：“不用了，博芳既然你在这，那妈这边先交给你，我和海钟还有些事，咱们回来聊，我们先过了。”海钟向博芳摇了一下手就跟博生出去了。博芳无奈的厥了一下嘴。博生的父亲看着博芳不服气，就说：“呵呵，别管他们了，博生说他已经找到了事做，快有办法了。你先给你妈做饭吧！”

博生带着海钟就往外跑。海钟说：“博生，你是不是要带我去见你说的那个黄柏呀？”“是呀，顺便让你看一下我的新办公室。”博生不顾的看海钟就回答说。“博生呀，你看你懂得多，我什么也不懂，你带我去见他干嘛吗？”博生停下来对海钟说：“黄先生这个人很奇怪的，我想或许能给你个事做的，再说了，即使不行，你也可以来帮我呀。好了，走吧！”两个人坐上了公交车，不久就来到了“自由飞”。

另一面的黄柏在家里吃早餐，玉芳陪着。玉芳就问黄柏说：“爸呀，我有一件事就是想不明白，”。黄柏边吃着边说到：“嗯，是吗，说来听听呀！”“你为什么那么看重那个李博生呀？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嘛！”黄柏看着玉芳说：“只有我看重吗？你没看中他吗？”“爸啊……，我给你说正经的呀。”玉芳有点害羞的撒娇说。“好吧，”黄柏放下手中的筷子“我也给你说正经的，首先呢，是他的思想，为了他的母亲，他竟然能想出那么离奇的办法，，你认为这样的人可用吗？另一个是品格，你看啊，他一个人在那里一直等了我五天，而且在第四天的时候我测试了他一下，故意不出门，可是他仍然在门口空等了一天，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个非常诚信的人。还有，他的做法，据后来我知道他与我们都是一个地区的，出门在外就是老乡，这样的话，他是完全可以来向我祈求可怜的，或许我会大发慈悲的救他一命，但是博生没有。而且如果不是他说，简直让人看不出他有那么急的是要做，等见到我的时候，说话还可以不慌不忙，这又说明了他的城府很深哪。而且他也很有魄力呀，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冒死一搏，因为他根本不了解我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但是为了一丝的希望他还是做了。所以说我不仅被他感动而且被他的魄力所折服。总之一句话，他很有潜力。这也是我要你去向他学习的原因之一。”玉芳听的津津有味，一听到原因之一，而且是跟自己有关的就忙问：“那还有什么原因呀？”“嘿嘿，想知道？”黄柏又拿起筷子接着吃饭，“问你自己吧。”玉芳是越听越糊涂摇着黄柏说：“爸……，快说嘛。”“那我问你，你昨天晚上一直忙到一点多，干啥呢？”黄柏又反问道。玉芳突然感到脸都热了：“讨厌呀你，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哎，玉芳，你不坐车啦！”这是玉芳已经快跑出门了：“搭公交，保护环境。嘿嘿……”。

海钟跟博生来到了博生的办公室，海钟一进去“哇！好厉害呀，我做梦都不敢想啊。”“怎么样，不过只是暂时的”博生说。“干吗是暂时的呀？”海钟问道。“我明天就要去谈一个生意了，据黄先生说这个生意的数目不小，而且是很不容易的，陈馨说黄先生自己都谈了一个星期了，合同还没有签下呢！”博生给海钟倒了一杯水。“那他也敢让你这个乡巴佬去呀，哈哈……”海钟觉得很滑稽。“呵呵，黄先生还说这只是一次测验，以后或许就在这里混了呀。”“博生，我看你一定行的……”。两个人正聊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博生出去看是黄柏来了。博生就叫上海钟，一起去找黄柏了。见到黄柏，博生说：“黄先生好！”黄柏看到海钟就问博生：“这位是？”“哦，这是我的好朋友，张海钟。”博生看了海钟一眼，海钟接过意思忙说：“黄先生好！”黄柏向海钟微笑了一下。博生接着说了一遍海钟的情况，并说想让海钟在这里找点事做。黄柏就问海钟：“你都会些什么呀？”“会……会……会干活呗。”“呵呵……，种花会吗？”黄柏笑了一下又问海钟。“种花？？嗯……，会”海钟停顿了一下又突然肯定的说。黄柏见到海钟这样就觉得海钟挺可爱的“那这样吧，我这里的一个花匠，一个月前走了，那你就接上吧，每个月三千块，奖金另算，怎么样？”“啊，什么？三千！”听的海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不行吗？”黄柏接着问。“那就这样吧，”博生接过话看着海钟说。海钟也只有点头了，但是只有海钟自己知道自己哪里懂什么种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