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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疗伤

我在水草家里休息了下来,也没有再继续为不可实现的事情纠结。现在我只想好好的把身体养好,然后去将一一和灵灵找到,我相信他们还活在这个世界,只是她现在在哪里?又过着怎样的生活?我无法想象。我最担心的还是一一,她虽然是我的姐姐,但是却比我柔弱,她从来还没有离开过她的家——在那里她有着简单的幸福,有着哥哥精心的照顾,公主般的她该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形?如果他和灵灵现在在一起,我还不那么担心,灵灵这个男子汉,他一定会很好的照顾好妹妹,即使付出生命他也一定会将一一保护的好好的。但是,如果他们像我一样,被这样分开,甚至去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该怎么办呢?假若一一也和我遇到水草一样能够遇见一条好心的鱼或者善良的水草,她也会好好的。我只怕,她没有我这样的运气,谁知道上天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呢?

我怪我自己,要不是我要离开,我坚持着要远行,一一和灵灵也不会这样离开他们的家跟着我一起流浪。那么他们就不会遇见这样的灾难,也许他们现在就好好的在家中,继续过着简单的生活,幸福的生活。然而这一切,已经都无法改变了,这既定的事实就这样无情的摆在我们的面前,容不得我们后悔的说一个“不”字!一一,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灵灵,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刚开始,我因为在对遇见水才草的事上非常好奇,也就忘记了自己身体的疼痛。而当水草将一些迷惑向我解释后,我心中渐渐的接纳了她。现在,我才真正的体会到身体里面钻心的疼痛。水草说我是幸运的,还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但是也不能太乐观。如果,我不好好的休息,身体可能会随时受不了重荷而像软泥一样瘫痪,失去一切继续前进的力量。我不想就这样失去,我好好的按着她说的精心调养,我不会将自己的生命终结在一次没有任何预兆的灾难中。

我时常会看见水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然而当她来到我面前的时候又是一脸笑容。我知道,她的内心也有许多秘密吧。在一次,水草为我治疗的时候,我轻轻的问她:“你看起来似乎也有很多烦恼的事情,是和我的病情有关吗?如果真的是那样,请你不要隐瞒我,我很坚强的。”她看着我,把手中的药放在桌边,又一次长叹。她其实很少长叹的,我真的这是她在释放积压已久的烦恼气体,即使她很乐观的一次次安慰我。但是她又怎么会没有烦恼丝呢?只要是一个真真实实存活的生命,就会有各种情绪。她当然也不会例外。“你的病情倒没有什么,只要我们在好好的调养,不出半个月的时间,你将完全康复,到时你就可以去找一一和灵灵了。我只是在担心,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虽然我坚信他们不会死去,但说实话,我的心中也不是很有底气。生不如死比死更让人痛苦,我很担心……”她终于说出心中真实的忧虑了。我何尝不是这样呢?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他们没有事的,他们不会有事的,但又一次次的在心中祈祷他们真的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恩,放心吧,我相信他们不会有事,他们也在找我呢?所以他们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像我一样。有是方法可以让我加快疗伤吗?我怕我没有耐心再等半个月。”我问水草。“疗伤没有办法快的,我们现在已经是最快的,听说过欲速则不达吗?如果太急切,反而达不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你一定要耐心。”

“好的,我会的,我知道这之间的厉害关系。但是在这期间,你能够告诉我一件事吗?”我又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总觉得我还有很多很多的疑惑需要向水草问清楚。“说吧,我答应过你的,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该告诉你的,即使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带到该讲的时机……”她再一向我承诺。

其实,她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向我承诺什么,我已经完全相信她。“恩,我知道。你把你能够告诉我的告诉我就好,我一直纳闷当初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我真的经过了一段漆黑的区域,没有光,没有感受到任何东西,但一晃眼间,我又清楚的看见了你和周围的一切。我始终无法解释这其中的奥秘,更让我疑惑的是,你竟然说这里没有光,没有温暖,一片漆黑,你还说我在这里是无法存活下去的。而我明明就看清了啊,也感受到了光和温暖,也好好的在这里生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的,当初你进来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这里有光有温暖,但是不是属于你的阳关不是温暖你的温暖,这里有太多的黑暗,他们涌动着,像魔鬼般会吞噬着你的心,我不想你来到这里,我更不希望你在这阴暗中度过,比起这里,外面的阳光更能够温暖你。我当时真的是一下子糊涂了,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什么不该说。我只想让你快点离开这里。请相信我,我只是想让你过的好一点。”她露出了矛盾的脸色,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时而忧心了,她也在为很多事情烦恼着,矛盾着,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谢谢你,但是既然上天已经让我来到了这里,而且不只一次,那么这冥冥中自有安排,你就不要再为我担心,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我会很乐观的接受一切后果。”我安慰着她。“是啊,可能这真的都是注定的吧……”她自语着。

“你能够再告诉我一件事情吗?”我又一次的问着,她并没有显得不耐烦,于是,我不等她回答就又说着,“你曾经告诉我说你是痛苦的,因为你要记得很多你不想记得的事情;而我是幸福的,我可以不用记得,你的意思是我不会记得很多事情。但是我明明记得所有的一切,而什么才是你口中所说的该记得?”“这个问题,我还不能告诉你,我不能确定现在告诉你这件事,你还会不会全力去找一一和灵灵,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可能就会去做另一件事了。所有,我只能在你找到一一和灵灵后,再告诉你们。因为这是你们共同的疑惑,他们也是如此,只记得彼此的事,而有记得所有彼此间的记忆。你能够明白吗?”她问我,我虽然很想现在就知道答案,但想到她刚刚说的话,我又犹豫了。是啊,如果她不说,自由他的原因,我又何苦强求呢?现在最急迫的事就是找到一一和灵灵,我可不希望其他的事情来打断了这个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决定不再追问下去,对她笑了笑,说:“好吧,我和一一、灵灵,我们一起来听你的答案。到时,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们哦!”“那是一定的……”

在休息了几天之后,我发现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水草说还要观察几天,有些潜伏性的病因才能彻底消除,我听了她的意见。只是当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变开始一贯的无聊。我在水草的房间中到处观看,我总觉得这间房子有特别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我仔细的观察着墙壁上的女子,看的出神,竟觉得她似乎动了一下,向我眨了眨眼睛。我被吓的往后退了几步,才定下神来。水草默默的坐在桌子边,翻着一本我看不懂的书。“那个女子刚刚动了一下”我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告诉水草。我想这里是她的家,房间的挂画突然动了一下,她是最应该知道的主人。“怎么可能动呢,可能是你太紧张,产生幻觉了吧。”她笑着说,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了我的身边,也注视着那幅画。

“这幅画中的女子是个绝世无双的美女,但却消失在了人间……”她平淡的说着。“消失在了人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好奇的问她。

“是的,这幅画中的女子原本是人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美女,她有着人们羡慕的身姿和脸蛋,更有人们赞不绝口的舞技”她的声音突然高亢了起来,显得非常激动。“你看见她眼神中传递的忧伤了吗?看着远方,若有所思,漂亮的脸蛋上却隐约透露着淡淡的忧伤。”水草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有着一种不能言传的愁容,到底是什么让这个美妙的女子还带着伤悲呢?”我上前了一步,靠近她的脸蛋,似乎看见了她隐藏在眼中的清明泪滴。“她是人间最美的女子,她叫青荇……”水草向我继续说着,当她说到青荇两个字事,我目瞪口呆,“什么?青荇?”打断了她的话,她也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反而转向我,带着惊异的目光问我:“是啊?她叫青荇。怎么了?”

“我听说过她的故事,青荇,一个带着遗憾带着美貌和精湛的舞技而纵身一跃的青荇吗?”我问水草。她对我知道这个故事并不是显得很诧异,只是又回到桌边,轻轻的坐在了椅子上,慢慢的吐出了两个字:“是她!”

“原来真的有青荇的故事,当一一向我们讲出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并没有抱着十分的相信去听。原来真的有,那么青荇真的是跳进大海,变成了我们现在的青荇吗?”我的问题真的是很多。“是的,就是我们现在的青荇,青荇因为没有找到身边的知己而离开了人间,来到了海底,她的知己在海中。其实我们都在找寻自己心中的归宿,我们都需要一个了解自己的另一方;不管是人还是鱼。就像你在乎一一和灵灵一样,你是幸运的,找到了他们这样的知己,而青荇却在人间孤单的飘零,所以为了心中的追寻,她不顾一切的跳进了大海,与海水融为一体,同水声共呼吸,她找到了她的心!”水草说着,可能是考虑到我已经知道了青荇的传说,她没有再多说什么细节。

“很奇怪,你怎么会有她的画像呢?一一不是说青荇是很久很久以前存在的人吗?”“青荇的画像流传下了3幅,我这里有了两幅,还有一幅不知道在哪里?”她解释说到。“那,这里为什么只有一幅呢?”我好奇的问,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我看过另外一幅,那天我醒来之后,站在这里观察她,突然间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这里变化了一个环境,周围不是在海底,而是在陆地,还摆放了许多小花盆。地上还铺满了细沙,是我在古宅中看见过的细沙,而我看见的画中的女子,虽然还是同一个女子,却变了神情。她不是带着忧愁的面容望着远方,而是静静的看着搭在肩上的柳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突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又如此的虚幻。“不错,那就是第二幅画像,青荇的幸福掠影。你没有做梦,的确在我的房间。”水草仿佛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她起身。往那幅画走去,在离青荇画像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在青荇眼睛看的焦点边,静静的站着,她叫我游到她的身上。我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我很快的跑到了她的身上,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大约过了几秒之后,眼前忽然一转,我们就像是走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正是我在上次看见的地方,花盆,细沙,屏风,画像……都变化了。“对,就是这里,我上次就来到了这里。”我兴奋的跑到地上,又来到青荇的面前,指着画像,“就是这样的画像,一模一样。”

“这就是青荇的第二幅画像。”上次你并不是做梦,当我看见你在这里的时候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可能你恰巧站到了那里,站在青荇目光所聚集的焦点的地方并离她一米远,持续站了7秒后你便可以来到这里。而你可能刚好站在了那里,又恰巧站了7秒。“所以我就来到了这里?”“对,当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在细沙地上熟睡了。当时你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又要养病,我不想让你有更多的疑惑,所以又轻轻的将你带到了先前的房间,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将你叫醒。”“怪不得呢。当我醒来之后,发现周围还是原来的一样,我就想可能是我做了梦。原来我并没有做梦,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们又回到了以前的地方,还是水中的水草的家。“刚刚那算是在陆地吗?”我小心试探着问。“不算是陆地,因为它还是身在海中,但它又是陆地,这个我想现在无法像你解释。我的生活就是在海中和陆地上来回的游荡,我不算是个十足的在海中生活的生物。”她向我解释道。“那我为什么还能够在那里安然的停留呢?我可是一条鱼啊,真真实实的一条小丑鱼。我为什么能够在那里停留呢?在那个没有水的地方。”我又疑惑了。“这个就是你的不同之处,以后你自会明白的。”她说着,就准备离开了。“你好好的休息吧,再过两天,你便可以去找一一和灵灵了。”于是,便走出了房间。

是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一和灵灵还在远方等着我。我要赶快的完全恢复,带着十足的精神去找他们。

水草也没有再多像我说些什么,我突然想起了。现在的我已经是在家乡的一个地方,我是否该回去看看阿爸和阿妈呢?或许他们正每天以泪洗面的思念着远走的我。但我又怕他们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如果就这样回去了,他们面对着完全陌生的我,会是怎样的表情?“点点,你在想什么呢?似乎不能集中精力?”水草看出了我的矛盾,关切的问我。我告诉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家乡,却还没有回答家中去看看阿爸和阿妈。我说我是不是很不孝顺呢?先是无情的离开,接着回到了家乡也没有回家。她却安慰我说:“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回家,鱼的记忆只有7秒,他们早就在第一个7秒后将你忘记了。而你回到家后,看见的又会是什么呢?现在你要做的是去找一一和灵灵。”“恩,我可以暂时不去找他们,但是水草,你不要说鱼的记忆只有7秒,这只是人类自以为是的聪明,我们的记忆不会只停留在7秒。我的阿爸阿妈都能够记得我,只是他们叫不出我的名字罢了。”我有点小消沉,“况且,我的记忆从未消失,我们的记忆不会消失。”

“或许吧,现在有很多事情你都还不知道,到以后你总会明白的。好好休息,明天就出发去找一一和灵灵吧。”水草开始催促我出发了,在这之前,她都是劝我不要走的那么匆忙,而现在她却开始催促我快点出发了。我想她是不想让我再继续胡思乱想吧。

我决定:明天出发!但是茫茫大海,我该去哪里找他们呢?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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