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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城向赢路上,吴即雨和苏末末两人一路别别扭扭的走着,自那天在毛毛虫网吧过后,他们已经闹了好几天的别扭。

“末末……”自知自己不占理的吴即雨舔着脸讨好苏末末。

“哼!”苏末末冷着脸爱理不理的模样,此前吴即雨也试探性的想要跟她道歉,可惜态度实在不佳。

“我错了……”吴即雨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跟在苏末末后面。

苏末末仰着脸头也不回,像训孩子似的冷言道:“哪里错了?!”

“……你说哪里错了就是哪错了。”吴即雨实在不觉得那点小事儿值得如此小题大做,经过这几天他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我要你说!!”苏末末显得更生气了。

“哪都错了……”吴即雨很无奈。

“哪都错是哪?”苏末末纠缠不休。

吴即雨见一味‘柔’无法攻破防线不得不换招,他向前小半步搭上苏末末肩膀道:“好了,都认真认错了,别过分啊。。”

苏末末甩掉吴即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厉声道:“到底谁过分!”

吴即雨立马做投降状,“好!好!好!我过分!我过分!”接着又小心的轻声道:“好啦~~今天安云生日,再闹下去我丢人小事,你丢人大事!!”

“我怎么丢人了?”苏末末有点奇怪。

吴即雨夸张道:“你管不好我,竟然让我惹你生气,被他们看到不就丢人了吗?!”

苏末末翻了个白眼,考虑到今天情况特殊,看到前面路边有卖烤梨的,叫到:“我要吃烤梨!”

吴即雨笑了,他知道苏末末这算是同意和解了,“呵呵~~好的。”

向赢路北端连接涡城中路,电影院张子剑、赵云、陆子辰三人正在一台球桌后面聊着天,看到吴即雨和苏末末走了过来,苏末末手中拿着一个小碗装着的烤梨正在香甜的吃着,吴即雨侧后跟着,手里烤红薯、瓜子、甘蔗节那了好几样。

“有时候单身还是挺幸福的~~”

听到张子剑的感叹陆子辰反对道:“那不一定,这才叫谈恋爱,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幸福呢。”

赵云忍不住在旁边说起了‘老实话’,“他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

“没有……绝对没有!”张子剑极力否认,却只会把‘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体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陆子辰摇摇头,“你说‘没有’没用。”

这时苏末末大模大样地路过三人身边看不看三人一眼直奔庞裴的店里,吴即雨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陆子辰无语,间而转头问张子剑:“安云呢?”

“找我干什么?”安云的声音无声无息从陆子辰身后响起。

“啊?!”陆子辰吓了一跳,转头看到安云掂着几个服装袋,身边是同样掂着两个服装袋的甄曼曼,他用表情验证了“愣神”这个词语存在的多么明确,“你们……”

“呃~”安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买衣服呢,正好她也买。”

旁边三人听到安云如此具有‘人性化’的解释都是“哦~~”了一声,托了长长的音尾,‘挠’的甄曼曼好不尴尬;而三人中陆子辰却是尤为自豪,一直以‘改造安云’为己任的他,看到安云日日改变直到现在,能够清晰感受到有了‘人’的感觉,陆子辰一阵感慨,内心中有一种深深‘被满足’的快感。他有些自豪地说道:“不要解释,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什么事实?”安云默然的看着陆子辰,其实安云也知道这帮人喜欢调侃,平时怎么样他都很无所谓,但是陆子辰的这个调侃已经连带到了‘甄曼曼’;在安云目前不知是狭小还是纯洁的内心里,甄曼曼只是他个人的朋友,他人无权打趣。这是一种很荒诞的想法,它超越了性别,却又真切地表现在了安云身上,一如他把‘甄曼曼’当做了他的人,当然这里的‘他的人’只取表面字意。

陆子辰感受着安云犀利的眼神,他疼了,虽然不知道哪里疼,但是他真的很想用“疼”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其实很多时候他也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被某种动物踢过脑袋,以至于想要做“改造安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劳心劳力活儿,不知是哭是笑还是尴尬或者郁闷的口吻应付道:“没什么,没什么。”

“叫我来做什么?”安云的话如果让不熟识的人听到肯定会以为他就是来冷场的!

陆子辰重复道:“没什么……”然后仿佛回神般突然道:“晚上吃饭,你……有问题吗?”

安云沉吟了一下道:“嗯~~”然后又望向甄曼曼,停隔两三秒的样子又扭头看向马路,仿佛眺望远方……

陆子辰看到这个眼神,笑了——他觉得总体自己还是很成功的。

张子剑看到这个眼神,晕了——他更仿佛看到‘奇迹’般深深地确定自己对安云的了解还不够……

赵云看到这个眼神,疑惑了——他在心里问出了没敢说出口的问题:这是安云的女朋友吗?

甄曼曼当然也看到了这个眼神,失措了——心想“他是什么意思呢?”

而安云本人其实只是想表示一下询问,比如说:“你蹭饭否?他们肯定不介意的。如果你不想那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小店中终于聚齐了所有应该到而且已经到的人,吴即雨和苏末末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看到苏末末一会孩子气般的鼓起两个圆圆的脸蛋,而吴即雨则两手各出一只手指把她的气挤出来,苏末末被挤出来又鼓,吴即雨再挤,两人如此玩起了你鼓我挤的游戏;许梦言和魏可晨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盯着电脑显示屏,而庞裴则站在一边儿‘深有怨念’地盯着其中一个背影;赵云、张子剑、方舟、杨阳四人则在一起不停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发出笑声,直接吓跑了庞裴小店中一天中也进不来几个儿的少数客人;陆子辰捅了捅庞裴提醒他招呼客人,转而又对另外四人示意不要太高调;刘慕白骑在自行车上停在店外,后面载着接来的施雅君招呼众人可以出发了……

路上,陆子辰明确问道大家谁晚上逃不了课,张子剑积极回答道:“我没问题!”完全不考虑后果的表现仿佛要把一下午的无聊和郁闷释放出来。

“我也可以。”有带头的就有符合的,众人依次应承,唯有魏可晨要回班级。

“哇咧~”张子剑看到除了魏可晨都表示要逃课笑道:“你们都是坏孩子!”

“你拉倒吧!”庞裴很直接的鄙视道:“你好意思说,你第一个回答的!”

张子剑一副大义凌然,“我这是减轻你们的心里负疚感!”

“谢谢~~”杨阳幽灵般的声音从边冒出,仿佛一股青烟道:“我不会有负疚感。”言下之意,我不上学我无压力。

“同上。”学美术的方舟如是跟上。

“同上。”庞裴稍微慢了一拍。

“同上。”赵云还很‘腼腆’地笑了笑。

“哇咧~~”张子剑认识到了自己的境地,忙表态道:“我错了~~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方舟认真道:“不,你只是‘师太’了。”

走在他们旁边的吴即雨耳尖,似乎“师太”这个词语对他具有某种刺激作用,只听迅速探头过来连忙询问道:“师太在哪里?师太在哪里?快来从了老衲!”

吴即雨一边说着另一边手里还捧着一小撮儿剥完壳的瓜子仁,随着他探头过来动作幅度有点大,以至于那边苏末末习惯性的伸手却没有抓到瓜子仁,“你干什么呢!!!!”

“呀!”吴即雨昙花一现般又变成了见到猫的老鼠……

“你们都不去不太好吧?”魏可晨是个很矜持的女生,是个很好学的女生,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女生,她担忧道:“被抓住了怎么办?”当然她的担忧针对的不是学习,而是被抓。

“没事,这你就别管了,今天逃课多了去了,当然要是真发现我了……”陆子辰抱着得过且过的心理道:“你就说我去上厕所了。”

“……晕!~”魏可晨道:“你难道上厕所能上一节课?!肯定不行。”

“你就这么说,其他不管了。”陆子辰并不在意地说道,大有一股不把老师放在眼里的感觉。“你先跟我们一起坐会儿,到快上课了再走,怎么样?”

“嗯~”魏可晨理所当然道:“那当然。哎!木头呢?”这里只有魏可晨称呼安云“木头”,说起来这个绰号还是她最初给安云起的,后来被庞裴他们顺口叫成了“老木”。

陆子辰心不在焉地说道:“送人去了。”

“哦~”魏可晨听到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哦’了一声便归于平静。

饭局中,众人依然如平常一般,庞裴习惯性的高调,却不注意策略,总是采取‘杀伤性’比较广的方式,以至于招到众人群‘槽’,而大多数时候他也确实喜欢扮演MT的角色,以至于后来大家一起吃饭喝酒聊天聚会什么的时候,他这个人往那一待就起到了“嘲讽”作用,拉走所有“仇恨”;赵云依旧低调,他的低调不同于宅男杨阳,他是低调中的低调;杨阳也很低调,宅男的特性在人多的场面彻底体现出来,他‘痿’了,低调了躲在桌边成为一个透明人,只是偶人吐出的惊人话语告诉人们他的存在以及体现宅男的闷骚;张子剑今天的表现有点积极,如果非要用一个比喻来表现他的积极程度,那么只能说仿佛一个被阉割的人强烈地想要向他人证明他是个男人一样;魏可晨一如既往的矜持;吴即雨和苏末末一如既往的活宝;而安云在得知众人是为他过生日的时候,他的第一想法是翻看钱包是否够付今天的饭钱,他很意外,但是原则上他更不想让众人为这顿饭掏钱;陆子辰很开心,晚上吃晚饭略有醉意的在庞裴欲迎还拒的表示下拉着方舟、刘慕白去庞裴家打牌……

晚11点到达庞裴小窝……

“PP!你的洗脚盆呢?”

“那个蓝色的就是!!”

“那个很小的蓝色盆?”

“还有第二个蓝色盆吗!!”

“……你的脚只有十厘米吗?!我用绿色那个!”

“去死!那是我洗脸用的!”

“PP!!你擦脚毛巾呢?”

“你自己闻闻那条臭点哪条就是。”

“都臭!!”

“……那你就别用!”

晚凌晨0点庞裴的大床上八条腿挤一床被子下……

“记得上次你们说小城每片儿地方起名字都差不多,为什么老木、小白、无赖这名字这么特别?三带一对。”

“他们都是外来户!不要。”

“不对,我的名字是改的。压死。”

“老木和无赖是‘进口’的,小白你原名好像是叫刘柏来着?!不要。”

“嗯,原来叫刘柏,我叔叔懂点文化,小时候给改了下。”

“哦。我炸!”

晚凌晨1点……

“你们觉得……老木和那个叫甄曼曼的女生怎么样?”

“我听说这个女孩子朋友圈挺那个的,据说和很多男生玩的很疯……”

“是啊,我也听说了,所以觉得他俩不大适合。”

庞裴催促道:“摸牌。”

晚凌晨2点……

“各位!我实在太困了!不行了!我要睡觉!”方舟首先顶不住了。

“不行!”另外三人齐声道。

“为什么不行!我想睡觉!”方舟委屈的像个孩子,‘我想睡觉’那句说的就像小孩子说‘我要吃糖’一样。

“不行!我们都不睡呢你怎么能睡!出牌,快点。”

晚凌晨两点半……

“你是守门员哎!?5都不要?”

“嗯!!我知道!我就是不要!”

……

“不要,都不要。”

“你是地主啊!!??”

“我知道,但是我不要,你们出。”

晚凌晨两点四十……

“炸!”

“我&%¥%!!小搓,他才是地主你炸我干什么?!”

“我知道,炸的就是你!”

晚凌晨两点五十……

“好吧,我们睡觉……”

“去个到另外一个房间去睡单人床,这里最多睡三个。”

“搓去!”

“呼~呼~呼~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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