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用管我的,你去喝你的酒,让我静一下不行吗?”回到客栈,素心甩开独孤越的手,心烦意乱的抱住头缩成一团。
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皇甫御,还是那么憔悴的样子,完全打乱了她内心的建设。
若是见不到也就罢了,可是见到了,心里的波澜已经不是靠她自己可以平复。
独孤越被她晾了一路也有点忧郁了,现在人又是甩开他不理了,独孤少爷莫有点着恼,怎么着他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一枚吧,怎么突然就这么不吃香了?
“我倒也想扔下你不管,可问题是等我喝完酒回来你确定你会在这里乖乖呆着?”独孤越不怒反笑,“刚那帅哥怎么就这么对你的眼了?”
素心不理他。
独孤越就继续自顾自说下去,“他是皇甫御?”
素心猛地抬头看向独孤越。
独孤越不理她的惊讶,继续说下去,“那又怎么样呢?你本来就舍不得他们,想见见他们,现在你见到了,知道他平安无事,只不过是有点憔悴有点受打击,但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这点都扛不住还想以后抢夺皇位?那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素心站了起来,独孤越退了一步。
他的确有心激怒素心,让她发泄一下压抑在心里的波涛汹涌的情感,可素心还是生生忍住了。
素心颓然垂下了肩膀,“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必须要承受的,承受不了,就没有未来。”然后她继续团成了一团,“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太意外,本来以为见不到的,可……老天总算对我不薄,我现在心里有些乱,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吧,我保证不会出去。”
独孤越无法,心知这种时候留着陪她一起只是折磨自己,劝嘛,坦白说无从劝起,但不劝嘛,看着她这样子又难受。
交代了几句不能出门要呆在屋子里有事就叫他,独孤越这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等帮素心掩上了门,这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一出门,又对上了卓尔那张欠揍的脸。
“你来干什么?”独孤越没好气的会出一爪子。
卓尔闪得飞快,笑吟吟地晃了晃手里的酒菜,“刚没喝过瘾,来找你继续。”
“我说,咱们合作关系是一回事,但其实也没熟到这种程度吧?”独孤越冷笑了一声,“你缠着我和素心到底有什么用意?”
“冤枉啊独孤兄,我说阁下也太爱操心太多疑了吧。”卓尔始终笑吟吟的,独孤越发难也不生气,“在下也是很忙的,没几天就要离开此地回国,以后天高水长也不知道能否和兄台见上一面,总不能一辈子欠着你一顿就不是?改日不如撞日,不然今天喝个痛快如何?”
独孤越怀疑地看着他,卓尔也不以为意,继续打马虎眼,“我刚才也说了,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都是一回事,我需要对你打什么心眼吗?”
“没有吗?”独孤越冷笑,“你我心知肚明,卓兄,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自认明人不说暗话。”卓尔正色道,“再说了,独孤兄认为这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吗?”
独孤越上下打量了卓尔一番,做了请的姿势,两人进了独孤越的客房。
卓尔也没跟独孤越客气,一坐下来就直奔主题,“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不过,我对素心,有男人对女人的想法。”
独孤越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卓尔淡淡一笑,神色很镇定,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怎么?独孤兄认为令妹没有对男人的吸引力?还是,其实她根本不是你妹妹?”
“你说什么?”独孤越很沉得住气。
卓尔也不怕惹怒独孤越,只是声音低了许多,“何必呢,如果她只是你妹妹,你需要这么操心?其实你也喜欢她吧?”
“喂,你脑子烧坏了?大叔,你看样子不年轻了,别学小孩子闹恋爱的一副神不守舍看谁都情敌的样子好不好?”卓尔翻了个白眼嘲讽,“这个样子不大适合你,你还是继续精于算计、城府深沉比较合适。”
“别这么说嘛,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还要动这种脑子多累?”卓尔笑嘻嘻的喝了一口酒,“这么说我可以追求素心了?”
“别来这套,你和她根本不合适,还有,别说你一见钟情了什么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卓尔。”独孤越根本不为所动,直指问题核心,“我们虽然萍水相逢,虽然各打主意,这我不否认,可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我呢,和你一样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不希望临走之前少了个朋友多了个敌人,卓兄你呢?”
“一样。”卓尔拱了拱拳,“但是人都有好奇心,直说吧,素心是什么人?和皇甫御什么关系?”
“她单恋人家。”独孤越不负责任的开口。
卓尔淡淡一笑,“恋爱中的女人我见多了,迷恋的眼神不是那样的,独孤越,你不用忽悠我,其实前因后果想想也很简单,有些事情要查起来也不是那么难,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我想,我已经知道那位姑娘是什么人了。”
独孤越握住了身侧的剑。
卓尔喝掉了杯里的酒,“不用着急,我不是来跟你算这笔账的,尔雅公主的这段公案已经到此为止,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她死了,她就是死了。至于皇甫御么,刚我跟他聊了一聊,是个人才,如果机缘巧合,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卓尔努力显示自己最大程度的诚意。
独孤越不说话,盯着卓尔看了半晌,这才慢慢松开了握住剑的手,“所以,你只是单纯的求偶?发情期到了?”
卓尔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行了,我都这么坦白了,独孤兄何必还要拿话寒碜我?我不过是好奇罢了,虽然公案已经了解,但是人,特别是局中人,总有对真相的好奇心的吧。”
“如果我说是,你待如何?如果我说不是,你又待如何?”
“不如何。”卓尔很坦率,“我说我喜欢素心,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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