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偷偷地从窗帘缝里射了进来,飞燕揉揉惺忪的睡眼,捶捶有些发昏的脑袋,跳下床,径直跑到客厅去。她翻了翻墙上的日历,高兴地大叫:“耶!!我的生日到了!!”
紧接着,她跑进卫生间胡乱地洗漱一番,又精神抖擞地跑回卧室,把熟睡中的晓冰从被窝里挖起来……
“起来呀!懒虫,快起来!”飞燕使劲地拽着晓冰。
“今天是周末,我想多睡一会,别吵我!“”晓冰推开飞燕的手,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正因为今天是周末,你才更要起来,别跟我说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啦!!!啊??怎样啦??”飞燕不依不饶继续拽她。
“难不成是世界末日啊,神经病……”晓冰被飞燕吵得再也睡不下去了,只好坐起来,愤愤地吐出这一句。
“什么世界末日,烂晓冰,你积点口德好不好?今天是我的生日耶!”飞燕生气地说。
“真是的,不就是生日嘛,关我睡觉什么事啊?”晓冰嘲弄道。
“什么叫‘关你睡觉什么事啊’你得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啊,再装饰一下宿舍啊,今天我有很多朋友会过来耶~~~”飞燕理直气壮地说。
“高飞燕,亏你说得出口,你当我是你的保姆还是佣人啊?你没手没脚吗?真是的。”晓冰听了飞燕的话顿时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做人要有良心,你忘了以前你过生日时我是怎么尽力的帮你的吗?”飞燕也火冒三丈,搬出旧账和晓冰摊开算。一听飞燕这样说,晓冰从原本坐在床上,噌的一下子直接跳起来,和飞燕对峙,瞪圆了双眼,指责道:“哼……你不说还行,一说我就有气;以前我不知道是怎样求你的,你才勉强地擦洗下地板。现在你倒自以为理直气壮啦?还想命令起我来,没门!”
“鸡肠小肚,小肚鸡肠,臭晓冰,陈年旧事你还提它做什么?真是爱计较。反正我不管,我帮你打扫房间,至少你也该还我个人情才行。”飞燕厚着脸皮扔下这句话就走出房间,忙着给天枫打手机。
“天枫,你在哪啊?怎么一大清早的就不见人影呢?”飞燕对着手机说。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当然得帮你准备些东西咯!”手机那头的天枫回答道。
“耶,还是天枫你最好,谢谢你啊!”飞燕高兴的说。
“你自己也得准备准备呀,拜拜……”天枫挂断了手机。
飞燕高兴得手舞足蹈,忙着打扮自己去了。
在商场里,天枫正认真地选购着食物,突然间被人叫住……
“蓝天枫,你能和我去一个地方吗?”
天枫猛然间抬头一看,来人是方琪,于是天枫问:“有事吗?”
“有个人想见你,你随我走一趟吧!”方琪冷漠地说。
“什么人想见我?请你说清楚些!”天枫心存戒备,感到奇怪地问。
“去了就知道了。”方琪起步就要走,却发现天枫站在原地不动,于是转过头来说道:“怎么?怕我骗你吗?这个人是你认识的……”
“可是,在什么地方呢?”天枫很是疑惑,机警地多问了一句。
“跟我走就是了。随你了……”方琪不冷不热地说,随即走出去。
天枫将信将疑,但仍旧胆大地和方琪一起走了出去。方琪开车把天枫带到了一幢郊区的别墅,进了院子就有佣人出来迎接。
只听佣人说:“方小姐,您来了?我家太太在里面等着你呢。”
“哦,我知道了,谢谢。”方琪礼貌地回答后,示意天枫和她一起进去。
进屋后,天枫一直低着头,心里却惴惴不安,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只听方琪甜甜地说:“伯母,我把人给您带来了……”
此时,一位衣着讲究,高贵典雅的妇人望着天枫说:“我们又见面了!”
天枫猛地抬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手脚有些发颤———‘是典东的母亲,是那个破坏他们感情,狠心将他们拆散的女人!’天枫觉得有些意外,脑子处于茫然状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静静地呆立着……
“你答应过我的,不再和我儿子纠缠不清,但我没想到你是那样的不讲信用。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贵妇人不紧不慢地质问天枫,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愤怒,神情中带着无尽的轻蔑。
“我……我和他现在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了!”天枫声音低低的。
“是吗?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普通朋友’?”典东的母亲信手丢过一叠相片,里边有天枫和典东牵手上车的镜头,有天枫弹典东额头的特写,也有典东送天枫玫瑰的一幕……
“不……不是的,这些全是片面的,事情不是这样的,这都是误会!”天枫无辜地辩解道。
“片面的?这么说来,是我儿子自作多情喽?”典东的母亲憎恶地反问道。
“我……不是那样的……”天枫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全身冷汗都冒出来了。
“是你一直在勾引吴组长。如果你不是为了勾引他,为什么你会从厦门跑到上海来工作。如果你不是为了勾引他,为什么每次回宿舍都得要让他护送?就是你,如果你没有勾引他,为什么和他会有这么多的亲密镜头?如果你没有勾引他,为什么还要收下他送你的玫瑰……”方琪似乎‘证据确凿’,振振有词,咄咄相BI。
“你们误会了,事情不是像你们所想的那样……”天枫百口莫辩。
“够了,你不累吗?我不想听任何多余的解释,一切都很明了,请你马上离开我儿子,我不希望他和你有任何关系。我早就说过了,就算我儿子再怎么喜欢你,我们家族也绝对不会接受你的。请你……看看自己的身份!如果你有廉耻之心,如果你有自知之明,那么请给自己留点面子和余地吧!你难道真的希望我儿子和我反目成仇,和你远走高飞你才会高兴吗?你这是在破坏别人的家庭你知道吗?”眼前这个高贵典雅的贵妇人杏目怒张,恶语相向。
“这位太太,你可以辱骂我,但你不可以玷污我的人格。我虽然穷,虽然只是个孤儿,但我也有交友的权利,我也有做人的尊严。我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是你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谁稀罕你们家了,你们家的儿子很宝贝,我对于我们家来说也一样!……放心好了,我会和他断绝关系的。”天枫显然被激怒了,正如‘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天枫之前的谦卑仅仅是因为面对的是一位朋友的母亲,而现在她所见到的是一个肆意践踏自己人格尊严的精神毁灭者,一个泼妇!!天枫委屈得泪如泉涌,因为那妇人的话犹如一把尖刀,扎在她心头上,血流不止……于是她的坚强本性使她奋力抗争,她抬头挺胸,正气地说道。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然好,有骨气。但……我不希望你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请你要讲信用些,这些话,老天爷可是都听着呢!”典东的母亲冷冷地说道。
————天枫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眼泪被风吹散在身后,她脑中一片空白,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已经是第二次被她伤得这么重了,她的话句句带刺,既嚣张又疯狂,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老天爷,你到底还要我受多少罪啊?难道我的命运还不够惨吗?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地过日子吗?”天枫擦掉泪水,抬头仰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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