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是转眼间的事情,而转眼的同时微薄的绿卡只剩下惨白的两位数。而我所做的依旧是翻来覆去的漂浮。
舒曼和我很有默契的表现的相安无事,完全像什么事都没有反生,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事发生过,唯独我蔓延开来的情意。
最近晓鱼的心情还是同我一样,一样的翻天覆地的死活。
晓鱼算是祸不单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人的内心繁琐,便可以降低免疫,然后生病。而我呢?应该是浓郁的爱意支持着,那样便多了一丝欲望,便得到上天的意外恩赐——免疫升华吧。
晓鱼病得不轻,吃药像吃糖,最后吃到分不清是药还是糖,因为味觉已经麻痹了,麻痹到吃甜是苦,吃苦是辣,然后吃辣又重蹈覆辙成苦。
晓鱼用肺煽动着咳嗽发出的疼痛告诉我说:“我们店里面的那个男的和女的完全合不来了,他把那女的踢出去,然后叫我和他做。”
我瞥了晓鱼一眼:“行吗?说叫人家滚,人家就滚吗?”
晓鱼显得很单纯,继续卖命的咳嗽:“他们这段时间恶化得很,除了晚上一起去狂嗨之外,其他时间经常是冷眼相待。”
这点我还是算了解的,都是好耍的人,怎么可能连狂嗨都不一起呢?就像都是杀人放火的人,无论有再大对峙,但在利益面前还是可以合作的。
“这点我不谈,问题是你能和他合得来吗?”
“行吧!毕竟我会理发,她不会。而且她很懒散的,连头都不洗。一天就和她那些姐妹在门市上毫无遮掩的疯,搞得门市乌烟瘴气。”晓鱼说话的样子理直气壮。
“那男的是个贪耍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不想多说,你也应该明白的。”很显然无论晓鱼多么的理直气壮,我是绝对不认可的,我不可能让自己的朋友往火坑跳。
晓鱼见我态度如此坚硬,长叹一口气,似乎明了,说:“唉!管他们的,最好是他们一起散了。”
我哼笑几声:“说得简单,经济患难。“
没想到晓鱼义不容辞的说:“贷款。”
我哼笑道:“呼,贷款这个项目好像不是专门为乡下人提供的服务吧。拿着你那半亩黄土地贷款比抢劫都难。”
这个社会好像就是这样的,给乡下人的优惠政策什么的,到手中就像被吃得实在吃不了的剩菜剩饭。
晓鱼听后,直摇头无语,满目苍凉。
我问:“他们怎么给你算的工资?”
没想到晓鱼心态好得不行,哼笑道:“我晓鱼也不是很在乎那些的,反正只要饿不死就行,再说他们穷得连水电气都交不上。反正我的主要目的是了解一下家里的发型趋势。”
我暗地里不停的为晓鱼摇着头:“每个人都是要生存的,为任何人做事都是谋取自己的利益,只是利益的种类很多而已,而常人的利益要么金钱,要么就是偷师学艺,要么就是拍马屁。那你属于哪一种?”
晓鱼单纯的小思几秒说:“我哪种都不是,我属于欠抽型。”
晓鱼的个性就这般单一,我并不是认为他这种性格不好,只是到最后苦了自己。人是什么都可以做的,但苦了自己的话,我总觉得那是超级可悲的。然而我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超级可悲的。
不论从哪个观点上走,到头来走的仍是观点。不管走的是哪个计划,到头来仍是计划。说到最后,人还是被自己给圈住的,顶多是才脱离这个圈,于是又给自己套上另一个圈,说来说去还不如挎上一个呼啦圈。
其实那段时间我自己也满是纠结的。
前些时间父亲也总打电话问候我情况,他是最清楚我的人。面对每天的高额开支,我都麻木不已。然而无论我再怎么使命节约,一日三餐总是跑不掉的,而且我的烟瘾也总是不轻,所以加起来,一日的工资相比起来总是微不足道的。
我翻来覆去的想过辞职,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是个倔强的人,我不相信自己在这个步行不到半小时的城市里无立足之处。再则,也是我自相矛盾的地方,那就是舒曼,我很想离开,因为我不想陷进去。我不舍离去,我怕我会因此后悔一辈子。
我深知,我是会后悔一辈子的,因为我是千篇一律的嫩头。
我对晓鱼也蜻蜓点水过这事。
我说:“我打算去追舒曼。”
晓鱼愣了半秒,眼神模糊:“舒曼?谁?”
“就是经常到我们门市那个。”我解释道。
我本以为晓鱼会惊讶什么的,没想到他面无表情的说:“噢!
搞得我满是羞涩,只能寐着良心谎言:“开玩笑了,穷人家的孩子是没恋爱资格的。”
没想到晓鱼立即哼笑着说:“你怕真对她有意思了吧?”
晓鱼是很了解我的,他和我有很多相似,最让我看得舒服的是,我们同是深情的人,因为深情,所以常被瞧不起。
“感觉?我不明了,我是会深深的爱上?或者是深深惭愧。”我转目陈旧的天花板。
晓鱼盯着我像看着恋恋不舍的美女般恶心:“我说你也该恋爱的了,不然会憋出病的。该滋润下自己了。”
我干涸很久了吗?在脑子里稍运用算术,也就3年而已。3年有多长?12个季节,36个月,156.6周,1096天,26284小时,1576040分钟,94562400秒。可喜可贺,我终于又糟蹋了这么些时日。
不过我一直都还没弄明白尝试是否算糟蹋时间,或者说怎样的去把时间消灭才算是对得起时间。
年轻时,用青春挥霍;中年时,用脑子体力挥霍;年老时,用年迈挥霍;死后还得用尸体玷污一块土地,这是最恶劣的了,不晓得中国人口众多,最起码坟头还可以种几棵粮食的,说不定还能建上一座厕所呢。
用猥琐的表情做事,只能显得颓废极点。
一生中有太多的事需要我们去做,而总结起来也就一点,我们都是为了生活。只是我们把生活看的华彩多样而已,奢侈的,华丽的,平凡的,堕落的,最后只是闭眼躺在土堆里。什么样的人都不算可耻,可耻的是人与人的无理攀比。而我也是可耻的,可耻到我无处不在和别人攀比未来。(望友友拿出你们最真诚的心,进行点评,建议!小弟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