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和往常一样,总是喜欢在疲倦之后,上网缓解自己的身心疲惫。这似乎跟网瘾是有很大区别的,网瘾的人是销魂,而正常上网的人是消遣。
然而,我对自己的一举一动是相当明白的,因为我的心在向着舒曼的方向,而寄托爱恋的唯一方式便是网络聊天。
晚上,舒曼总会在线,而且就像一盏明灯在我内心深处闪亮着。
这是第一次舒曼开口先说话,她说:“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上网?”
我这才瞟了一眼时间,原来真的不晚了,比起以前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不过只要得到心爱的人的第一时间问候,那也是一种幸福的,以至于我心中窃喜,我说:“刚才有事!”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上网?”
“因为我想看你在线没?”似乎自从有了较直白的暗示后,我不再那么羞涩,反而显得理直气壮,就像一直被薄纸笼罩的灯笼,没捅破,便会觉得里面的灯火是刺眼的,当捅破后,便得到了缓解吧。
舒曼或许是因为听到这突如其来直接的话,仍有点不知所措,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才珊珊开口,转移话题道:“最近几天好像要下阵雨。“
其实每天我手机都有定制天气预报的,这点我是很明了的,因为我的生活总离不开雨,我怕没有雨,我便失去了反思的理由。
“你不喜欢雨吗?”
“喜欢,喜欢雨密密麻麻的纠结。”
“嗯!我也很喜欢,喜欢在雨中深思,最好是倾盆大雨,听雨被摔破的声音,然后化成一趟浓水被稀释。”
舒曼却说:“你果真是个伤感的人。”
伤感的人?我想我应该是感伤的人吧,因为我总是看到某种环境或者见到某件事情而伤感,并不是我无缘无故在任何时刻在脸上挂着伤感两个字。
“我觉得感伤对于我来说更加贴切吧?”
“说来说去都是伤。”
“其实伤也是一种享受,我总是在雨里一个人躲在车里,聆听雨的死亡声。然后把所有的伤掏出来,依依品味。”
“其实应该逃在车外,让雨痛痛快快的洗礼一遍。把一切的伤悲随之而去。”
或许舒曼说的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我总觉得拿自己的健康做陪葬,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
“是吗?你不觉得那样是不理智的事情吗?我觉得至少应该是挂上一件最单薄的雨衣,然后站在最荒芜的空地,这样以来便可以听到雨水拍打在你身上的声音了,如果不穿雨衣的话,你是根本听不到的,感受到的也只是阵阵冰凉。”
“恭喜你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至少还是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晕你!纵然颓废,也是不至于到死的。我总是有太多东西是需要去证实的。”
“证实什么?”舒曼追问道。
“证实我的梦,证实我的不懈是正确的。”我一直在证实,只是我目前证实的一切是我仍旧在不朽的证实着。
“噢!”舒曼从来不会问及别人不自愿说出的东西,在这点上她是很礼貌的。然后继续提及雨:“其实很久没去看雨了,偶尔看着门市外雨帘中穿梭的人们,觉得那是多么的幸福。”
“雨在每个人心里处于不同的位置,但是讨厌雨的人,几乎同时在讨厌着自己。而讨厌自己的人又并非讨厌雨。”我是这样认为的,尽管对错与否,雨是无过的,它仅是大自然的自然宣泄,只是雨后的彩虹把它无情的遮掩。
“那么喜欢雨的人也不一定是悲伤的人,悲伤的人往往会喜欢雨。”舒曼举一反三。
.“悲伤的人,总喜欢被自己关在一个狭小的漆黑空屋里细数伤痕,然后崛起。在我的分析中,喜欢浪漫的人是不会在于雨的大小,只要有雨就行;淡伤的人更多的喜欢密麻细雨,喜欢听沙沙的雨滴滴打在树叶上发出的拉响;悲伤的人喜欢中到大雨,喜欢那种胡乱的拍打节奏,就像一曲忧伤的大自然旋律。当然磅礴大雨就比较适合我这样疯狂的人了,因为雨滴摔落的速度越快,荡在心里的事迹更加滚滚而来,就像你先前说的,我不是被雨洗礼的人,我是被伤洗礼的人,而在我身上体现的不是伤更伤,是以毒攻毒的功效。”
“你是怎样形容雨的?我总觉得雨并不是嘈杂的,反倒觉得是那么的宁静,就像湖面的波动是因为风的轻拂,而不是掀刮。”
“这是因为我们把雨当成了享受,而我觉得雨是稠密的,是无忧无虑的宣泄。当然雨是可以帮你遮掩哭声和泪珠,只是我们不是用雨来做掩护,我们总能在雨里找回真实的自己的,然后让自己如同雨带来的一切洁净,让我们回到原始的动力。”
舒曼没说话,我突然灵感大发,说:”千丝万缕泪雨下,却是孤恋葬深崖。“
舒曼应该是忙碌过来,这点我应该是能猜想的,要么是在和别人聊天,要么就是专读小说两不误。舒曼不解说:“什么意思?”
我没理会,径直说:“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雨,听雨,同时耳边响起周杰伦的情歌。”
我曾经读到关于恋爱的文章,文章说爱情是不一定要直白的说出来的,其实有很多从没说过爱的爱情,比起把说我爱你当饭吃的爱情深刻长久得多,因为爱情是用心而生,不是由嘴巴开始。用一些直白的事情体现出来,也会比说我爱你好要浪漫许多。而我当然知道如果舒曼答应我和我去听雨看雨的话,至少是代表她心里应该有接受的矛头,当然也会少有仅为单纯的友情而接受。
只是那种心里胀楚依旧徐徐蔓延,然后有空白的膨胀,再则空白之中参杂着某物攀触的刺麻,因为我一直深刻着,在自己认为关键的时刻难免情不由己的忐忑。
舒曼也是前后矛盾着,因为她用时超过了两分钟才羞涩的说:“嗯!”
我并没兴奋起来,我再详细:“我希望我们是单独的去,因为我觉得多了就影响了安静的气氛。”
“嗯!”舒曼依旧她的特色。
我感觉到一股甜蜜的暖流由心开始蔓延,然后遍布全身每一个毛孔,兴奋到热血弥漫,我不会欢天呼地,因为我来不及,再则我不是那种一时激动便忘乎所以的人,我更深刻是的假设一旦开始,就有席卷而来的压力,这种压力是我自身而来的的,与生俱备的责任感。
我还是笑了,发自内心的浅笑,因为我知道有很多东西是开始,才结局的,是开始才有曙光的,再则我怕的是给不了什么,而只是短暂的付不出。
我说:“最好去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不受任何打扰才能达到那种意境,乡路是最合适的,车少人无,或者就是比较偏僻颓废的地方,你知道哪里有适合这样的地方吗?”我别无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够尽量达到想要的场景。
“不知道!”舒曼暗淡的说。
我掏空脑子里所有的场景容量,我最后既然想到那个我窝了20来年,从开始懂事就憎恨的家乡,因为我要的偏僻,我能想到它是最适合不过的,就能想象出有多么的偏僻,几乎是半悬崖的蜿蜒单道公路,周围全是泥土的芬芳和农作物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