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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一月份就那样又如期而至,所有的同学都又开始忙着准备第二次月考。同学们都豪气十足,比第一次月考更有激情,在第一次考试的时候,大家都觉得高考后休整了很长的时间,在那段比较消极的岁月里,很少去接触书本,因为心情,也因为难得的空闲。所以当从新开始上课的那段时间里学习还不是很有状态,对于考试依旧没有足够的底气。更有,很有一部分人想先了解一下自己的成绩状况,更想看看周围同学的实力,然后开始着下一次的努力的方向。

第一天的第一场依然是考语文,经考老师检查考号的时候发觉多了一个人,就追问那个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本考场的学生就请出去,不要影响考场纪律。这一问,立即吸引来了全场的考生的目光。

那个同学坐在那里,似乎显得有点满不在乎的样子,回答老师说:“我是补习班班主任特许来考试的,不信你自己去问问。”说完,他竟然自顾的坐着,没有半点动身的意思,似乎对经考老师的要求根本就没有听见或者说根本就忽略了他们的存在,其中的一位经考老师问考场中的其他同学:“补习班的同学这里面有吗?是不是你们班的学生?有谁认识他?”

考场中举手了好几个,但是大家都摇着头说不认识。这时候经考老师有点得理在手了,他马上转过身去对那同学说道:“我希望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影响我们的考试,不然我马上叫保安来请你出去!”

那同学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老师放在眼里,显摆出一幅我是老大我怕谁的样子,淡然的分辨道:“我是刚刚来的,当然没有人认识我了,我是被补习班的班主任安排过来的,不信你去问一下!”

经考老师只好打电话问班主任杨老师,杨老师证实了那同学的说法,经考老师才悻悻的走开,开始着发试卷考试。

在考场上的那位同学看来也真的是补习班的人!

第一次走进教室的时候,他显得那么的高傲、冷漠,似乎教室里的人和物都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存在,昂视着头颅,冷漠的眼神,还有那对于周围同学目不斜视的样子,都不知道他走路怎么能不看路!真的是一个十足的自恋狂。

在班上呆了两天,他那样的不屑一顾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几个人跟他有亲近的行为,刚好他是新来的,独自加的一张桌子,这种天然的隔膜也加剧了他和班里同学的距离,这就更没有人跟他亲近和来往了。但是那种目空一切冷漠淡然的样子,却一点不曾改变。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面对着他那副冷如寒冰的面孔,就没有人想去关心他的来历,现在大家面对的是高考,既然没有人值得去关注,那么也不必去关注,似乎很多的人都是这样的心理。

考试结束后过了两天,成绩就发了下来!也在这一天,人们终究是知道了他。发成绩单的那天,班主任一开口就提到了他——郑啸天。

老师说道:“同学们,我们班又来了一个新同学,他是一个从XX大学来的同学,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大学,但是人各有志,这样的决定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出来的。现在他是我们班的同学了,希望大家一起相互帮助,好好的学习,为你们的明天加油。”

果然名不虚传。郑啸天,真的名副其实呀。老师提到他的时候,下面引来一片嘘声,零乱的掌声里让人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一种味道。

班主任继续说道:“大学来的高材生,果然不错,这次考了全班第二呢!全校第三。真的很不错,我们班的实力又进了一步,大家的资源又多了,所以请大家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这些优秀学生的资源!”

班主任这样说似乎在为那哥们打广告似的,确实让他的知名度提高了很多,至少在心目中他的地位有所改善了。

班主任接下来报告了班上好的同学的成绩和排名情况。第一名,也是全校第一名是夏东海,向雨阳这回跟郑啸天一起排名全班第二,全校第三的位置。

向雨阳知道了自己的成绩情况,没有什么感到意外,考场上,他就觉得发挥得不怎么样!再说他从来都对得失有一种不在乎的洒脱。

倒是郑啸天,嘴角似乎隐隐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让人看了觉得有一种挑衅的味道。

班主任发完了成绩单,也作了简单的总结之后就出去了,留下全班的同学在哪里各自看着成绩单。同学们拿到成绩单的时候整体的反应一样的是有喜有忧的,各有不同。这回对于陆鸿宇来说却是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考试结束之后,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次考得不好,再说加上自己的基础薄弱,反正就是一个字:差,可是至少是找不出一种感觉,让他觉得差的心安理得。随着老师把试卷一科科的下发,更是加剧了他那糟糕的心情。

有时候他暗地里安慰自己,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很正常的,所以不应该对自己太失望,不应该失去信心,本来自己就差,考不好或者说就算自己考得好一样的还是差的,可是他却还是依然失落,也许是很在乎吧,要知道过去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过,没有这样在乎自己的成绩过,也没有这样因为考试的事情而心情糟糕过,难道这就是付出之后换来的回报?

拿到成绩单,他用一种失落而漫不经心的态度看着那分数和排名。他把目光一开始就放在了最后,本来的心理上是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后面,上次考试他刚刚倒数第十,这次他一开始就盯着最后十名。

他有一点点失望,是一种带着一点点意外、一点点高兴的失望,因为后十名没有他。于是他突然显得神经质的把目光放在前面十位,这里当然没有他的踪影,但是这不重要,本来的事实,反倒让他的心里平和了许多。大喜和大落可不能同时发生呀,这样谁能承受这样的天上地下的变化呢?

他似乎放心了,回过头来,他开始从倒数十一名开始往前找他的名字,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倒数二十,也就是全班第四十名。再看看分数,他发现自己的分数竟然比上次少了十九分!

他心想没有想到分数后退了,名次还是涨了,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向雨阳看到了陆鸿宇的成绩,发觉他进步了,于是转过身来,向他祝贺道:“哥们,不错呀,进步了!继续加油!”

陆鸿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似没有反应过来,脑子断电了那么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名次是进步了,可是分数却下去了。”

向雨阳笑了,回答说:“你认为我是说什么呢?你本来就进步了嘛!分数不能说明什么,排名才重要呢?排名前进了,表示你进步了,而分数嘛,你知道的每次考题难度不同,所以同等的实力分数也会有所不同,所以分数没有什么,重要的是你名次进步了,明白吗?哥们!”向雨阳安慰他。

苏雨荷凑了过来,冲向雨阳故意嚷嚷道:“他是你的哥们,我就不是你的姐们吗?怎么关心他而就不问候我一声呢?我跟你还是同桌呢!”

谢雨轩真是一个快嘴,她一下接过话题开起玩笑说:“苏雨荷,你跟一个大爷们争风吃醋什么呀?别让我感觉到空气中那股酸腐的味道好不好?”

“你个死人,怎么说话的呀?谁吃醋了?”苏雨荷笑着用拳头去擂她的后背,谢雨轩忙躲着叫饶命。两人总是喜欢嬉笑打闹。

向雨阳看着她们那样的玩闹,微微含笑着看她们的好戏,自己却默默不语。

终于她们停了下来,向雨阳才说道:“我是怕你被他们的口水淹着了,所以没有敢先问你呢!再说,你不知道,在我心目中,一向是把最重要的人放在最后呢!”

苏雨荷探过身来打他,嬉骂道:“遭打,你也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后面的陆鸿宇也听进了,对他不依不饶,责难道:“还跟我称兄道弟,原来也是这样的重色轻友,我悲哀啊!”说完他故着一声长叹,似乎很失望的摇了摇头。

就这样,也就到了下课的时候,班主任也没有来,于是大家都收拾好了东西,下课回家去。

郑啸天就那样的不被大家有意的认识,不过还是无意的知道了,可是却少有人去管这些问题,也许他真的太目空一切了,也许是大家太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去管谁与谁的事情。多一个少一个又怎么样呢?都是水深火热的处境。

可是他也不会因为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环境而想把自己融入其中,也没有因为有缘跟大家一起作为同学而去主动认识大家。似乎天生的就那样的人一样。夏东海虽然也不喜欢跟别人交流多少,但是他是因为学习而不想浪费时间的人,他的冷静和不喜欢搭理人是性格上的内敛,让人不会感觉讨厌和敬畏,而郑啸天则不是,他的冷似乎是刻意的修饰,故作的夸张,给人一种是有意伪装自己的感觉,似乎普天下他就是天王老子似的。让人更多的是反感,讨厌甚至是憎恨。可是这也只是感觉,没有人真的去管或者出来抱不平,就算心里不满,也只是不满而已,没有谁会去真的把想法付诸行动的,再说了现在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学业的事情,谁会因为这些所谓的事情而惹事呢!

这一天中午,向雨阳来到学校,在教室走廊里迎面遇见了他,相互打了一个照面,似有狭路相逢的样子,向雨阳首先笑着招呼道:“你好!郑啸天,去哪里呢?”

“嗯!”郑啸天还是那样的淡淡的不屑的嗯了一声,似乎本来就是不会说话,这一个嗯字就是拼命挤出来的呢。这样的回答让向雨阳感到很是尴尬,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以前也遇见如此情况跟别人招呼遇到过闭门羹,可是今天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出其不意啊,他转身看郑啸天,他已经走过身边,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走着他的路。

刚刚旁边有几个别班的学生看见了,向雨阳摊摊手很无可奈何的冲着他们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没有再去管他什么,朝教室走去!

晚上的时候,陆鸿宇跟苏雨荷换了位置,还有一点时间才上课,陆鸿宇冲着向雨阳抱怨:“我们班有了一个很牛的人了,那么拽,好像真是个大爷似的,真让人看不惯咯。”

他的言语之间无不充斥着不满,似乎跟他有什么仇恨似的。

向雨阳知道他说的人是谁,于是笑了笑,半劝着回答道:“人家的自由嘛,又没有什么得罪你,你生人家什么气呀?你吃饱了没事干了!”

陆鸿宇以为向雨阳不相信,更加高声的强调,似乎想让全班的同学听见,更想让郑啸天听见似的,充满了挑衅的味道。道:“真的,随时都是那样的目空一切,就连走路的都那样的狂傲,真让人受不了!老子有时候真想冲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顿呢!”

本来向雨阳心里也有点对他不满,不过这会儿反倒担心陆鸿宇说他太过分,就担当着调停者的身份,他看着陆鸿宇,示意他低调一点说话,并且很诚恳的说道:“别那样说嘛,这是教室,说实话,我也看不惯他,觉得他真的太狂傲了,真的有点受不了,今天我来的时候在走廊里遇见了他,主动跟他招呼的时候他居然就那样嗯了一声呢,我当时也想冲上去揍他呢,但是转念一想,人家爱不爱搭理谁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人家也没有真的得罪谁,可能是那样的性格吧!你就不必那样跟人家计较,以后也不去搭理不久行了吗?”

“哼!要是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里,我想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陆鸿宇还是有点不满,而且反倒是听了向雨阳的话,更加的义愤填膺。他说道:“虽然我们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什么的,你知道吗?我也是来的时候,跟几个同学一起,大家都跟他招呼,似乎他没有听见似乎的,就那样昂视着头走过去了,是什么态度呀?”

好在这时候上课了,向雨阳真的担心依陆鸿宇的脾气也许有一天真的让他难以忍受了后他会冲上去给郑啸天几拳!

事实上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在大家的心目中的印象本身不怎么好,如果要说有印象那也归功于班主任夸他的那几句话,再有就是他来自的那所大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回来的,但是至少那所大学在大家的心中是很不错的,因为这些让大家对他心存着一点好的印象,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真的都开始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了。而他自己呢?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更或许知道了压根都没有想去改变点什么。依旧是那样的我行我素的,目空一切的样子。

时间就这样的过去,虽然都相安无事,但是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谢雨轩的日记里对于郑啸天也作过这样的记载和评价:当他进入我们班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帅气的感觉,给人一种逼人的感觉,他很帅,比班上谁都帅,可是他很冷,应该说是冷傲,目空一切的狂傲。

可是接下来的很多事情真的让我对他很失望,一个男孩,特别是一个优秀的男孩,个性张扬一点,性格自负一点没有错,而且是很应该的,比如说向雨阳、夏东海、还有陆鸿宇,虽然陆鸿宇成绩不好,但是他也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在里面。我知道他也有,但是却很过分,那样的样子和对同学的态度,真的让人受不了,我觉得我自己还是能容忍的,但是我真的越来越不满他了,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事情来往,可是这总感觉确实实实在在的。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从那么好的大学退学回来从读的,但是我想这一定和他这样的为人和态度有关系,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选择回来复读呢?真的为他担心,这样下去,我怕他会出事的!真希望他能够改一改,这样可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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