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心情好,哼着小曲走到作战部,看到主任室开着窗户,燕青正坐里面办公,心道:我先和他聊聊,问问卢经理在哪,看情况再说。
时迁进了主任室,和燕青打招呼:“燕主任,忙着呢。我今天来报道了。”
“时迁老兄,来得正好。我先谢谢你,你这次下山,带回的东西真好,全是珍品。改日请你喝酒。”燕青笑道。
“喝酒不用了,我今天就去工作,是不是跟卢经理说一声,还是直接找花处长?”时迁问道。
“他们正在山下中关口开会,你去正合适,跟他们说说,好分配你工作任务。我义父很器重你,指望你培训大批轻功高手呢。”燕青整理着文件说道。
“器重我?”时迁很觉意外,走到燕青桌旁,俯身说道:“既然器重我,怎么我还是普通的将领头衔,连个副处长都不是。”
“这个我不清楚。”燕青侧脸看着时迁,想一想说道:“我查一下将领花名册。看看你是不是副处级。”说完开始翻花名册,找到时迁那栏,用手指着对时迁道:“还真是将领级别,我看可能是你始终没回山,没有变动。你和我义父说一声,完全有资格当副处长。”
“好吧,我说说,你碰到卢经理也帮我提一提。”时迁说完就走。
“好说好说,我有空跟说一下。恕不远送了。”燕青对着时迁背影说道。
时迁出得主任室,过忠义堂、断金亭,一直来到山脚下中关口外营盘,到了中军帐,进去一看,帐里不大,六七十个将领挤得满满的,成了西山的核桃——满人。
时迁撩门帘进账,被讲台上正讲话的卢俊义看到,停下话头,用手指指时迁:“时迁,你可来晚了,我刚才讲的军纪,你怎么开会就迟到?”
“卢经理,我是今天才来报道,刚才找燕青问的,才知道这开会。”时迁很觉冤枉,心说:我刚来工作,就要给个下马威怎的。
“既然才来报道,就不给你处罚了,我口头警告,下不为例啊!”卢俊义想想,的确时迁今天才看见。又接着自己的话题往下说:“我今天再多说两句,吃西瓜不给钱,下次类似的事件发生,先罚处长,再罚主管的副处长,兵丁一律开除兵籍,降为小厮,当杂役去,永不录用。虽然是小事一桩,但能够反映咱们整个梁山的素质。”
“卢经理讲得对!”霹雳火秦明早上刚受过表扬,很得意,便有些忘形,接下联脱口而出:“这次吃西瓜的兵丁里,可没有我后关马军处的。我早就跟手下讲明,别干下三滥的勾当,要给梁山争气,不能让人家指着脊梁骨,说咱们梁山兵丁全是偷瓜摸枣之徒,将领全是偷鸡摸狗之徒!”
俗话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人群后的时迁听完那话,心道:这不是说我呢吗,好你个秦明,我和你远日无冤,今日无仇,今天当着这么多人损我,改天好好整治你。
卢俊义看着秦明,心说:刚表扬你两句,怎么就学会接话茬,有心说你吧,肯定会让你下不来台。
卢俊义耐心等秦明说完,接着说:“我再讲讲身为将领的生活作风,一定要起带头表率作用。您这头发该理就理,胡子该刮就刮,那个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这套,可别在咱们梁山提倡。兵丁们该洗澡洗澡,要讲卫生。就这些,散会!”
卢俊义说完散会,将领们顿时议论纷纷的往外走,有人跟朱仝开玩笑:“我说美髯公,这回成短髯公了!”
朱仝苦笑:“没办法,军纪如此。不过短些也好,省得招虱子跳骚。现在兵丁们很少洗澡,你们可全注意了。”
“我们不怕!”石将军石勇说道,“刘唐,你的头发颜色红,最招虱子跳骚,可要小心哦。”
这群人说说笑笑往外走,时迁听着心里不是味:我这外号就叫鼓上蚤,怎么老说跳骚跳骚,看来是成心说我呀。现在这时代高度文明卫生,很少再见到虱子这类东西,跳骚倒也少有。
就听雷横说道:“你们别小看这跳骚,那能耐可也没的说,跳骚钻进袜筒里——角色【脚虱】,不管跳到哪,也算个动物!”
“嘿嘿!还别说,”赤发鬼刘唐笑着说道:“我们家乡还真有一个笑话,专门讲这跳骚和虱子的。说有一天,跳骚和虱子碰到一块,虱子平时爬得慢,老被人家逮住,就埋怨跳骚说‘黑王八蛋,跳钻钻,惹出事来人找咱。’虱子那意思是你咬完别人,跳走了,人家一痒,一捉,倒捉住我们虱子,老给你顶罪。跳骚不领情,对虱子说道‘你大肚垂,走不动,你赖谁!’”众人听完哄堂大笑。
雷横一眼瞥见时迁,笑道:“这不是鼓上蚤吗?我们说笑话,你别介意。”
“嘿嘿,不介意。”时迁心里咬牙说:你们这不是对着和尚骂秃子吗。看到花荣最后走出来,忙上前去说道:“花处长,我今天报到来也。”
花荣过来打量一遍时迁,笑道:“你终于来了,我们这特种军处等你很久了,走吧,这就跟咱们兵丁见见面。”花荣又叫来项充李衮,四人来到特种军训练处。
花荣集合了所有兵丁,把时迁领到队伍前,向兵丁们介绍:“这位就是咱们梁山大名鼎鼎的鼓上蚤时迁时将领。有新兵恐怕还不认识,也不清楚他的功夫,这个,我就不多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大家领教。我呢,打算挑选一百名精干的,划到时将领手下,专门学习他那盖世轻功。”花荣讲到这里,就听下面嘁嘁喳喳,忙问道:“大家有什么话,尽管大声说,有意见也说。”
“请时将领表演一下功夫!”有几个胆大的兵丁喊道。
“好,我问问时迁。”花荣转面问时迁:“你看,兵丁们很热情,要你表演一下你的真功夫,你露一手,让他们开开眼,也不让人小看了。”
“呵呵呵,好说好说!”时迁走上前几步,冲这几百兵丁一抱拳:“各位兄弟,时迁不是自吹,这轻功不说独步天下,也算梁山一绝,我今天没做准备,就来一个旱地拔葱、一鹤冲天上树功,各位请指点指点,看看功夫到家不到家。”
时迁看这身边有棵大杨树,临时想出来表演蹿树。时迁来到树下,众人远远围拢,就见时迁紧了紧衣襟,活动一下手脚,抬头看看树杈,对众人指着当中那根大树杈,离地有两丈高,说道:“各位,一会我就使个旱地拔葱一鹤冲霄,蹿到那根树杈上,你们可看好了。”
众人哗哗鼓掌。就见时迁双臂直摇,猛地蹲身,刷的跃起,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时迁已然站到树杈上了。众人仰头边观看边鼓掌。
时迁站树杈上低头看看脚下的众兵丁,很觉自己高大,冲下面一抱拳,说道:“各位,献丑了,下面我再来个鹞子翻身,翻到我头上这树杈上,各位看仔细了。”说完身形一蹲,来个珍珠倒卷帘,想往上翻跃,谁知脚下光滑,就把腿劲泻了,没翻上去不说,还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众人一片惊呼,时迁反应也快,快落地赶紧来个虎抱头,就地一滚,才没有摔瓷实。花荣飞身过来,扶起时迁,忙问道:“伤到哪里了?”
时迁咧嘴勉强挤出笑容,说道:“没事,无大碍,”说着起身活动一下筋骨,觉得没事,就说:“有点扭伤疼痛,贴点膏药,吃点跌打丸就好。下山日子太久了,没空练功,今天出丑了。各位别见笑。”
“我说时迁,我刚才好象在树下听说,你要表演鹞子翻身,怎么来个鹞子摔身,摔下来了。”李衮说道。
“别取笑人家。怎么说时迁那一鹤冲天式,还真飞上树了,你呢,叫着飞天大圣的绰号,什么时候也表演一个飞天?要不然飞树也行。”项充挖苦道。
“你们别斗嘴了,时迁没摔伤就好。”花荣说道。“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到安大夫的医药处拿点药。我一会就挑选一百兵丁,归你训练,传授轻功。好了,都散了吧,李衮项充,你们带人回原位训练。”
“那我先回山上了。”时迁对花荣说道。
“你先回吧,我这就找兵丁花名册和档案,给你挑兵丁。”花荣说完二人分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