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陈小王结识后的两天,小真忽然心血来潮。
“Sean,以前你说你从没来过浙江以南的地方是吧,那你那天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进丽江古城啊?”
“没有啊。那天是晚上,而且我只听你说过住束河,我就直接赶到这边来了,没有心思也没有力气在那里逛了。那边晚上好像很热闹嘛,不过我倒是喜欢这样安静一点的地方——怎么问起这个?要带我去玩啊?”我倒也有了兴趣,毕竟在这边丽江才是主角,而束河只是旁边一个小镇。
“是啊,都来了,怎么能不去看看。叫上王蔷和她那小男朋友,我们傍晚去吧。”
“好吧。”我倒是没多问为什么晚上去,也许是晚上更能体会到古城的风韵吧。
只是这风韵,后来却演变成了风云。
陈锦涛和王蔷很乐意跟我们再去古城逛逛,为什么是“再去”呢,因为在遇到我们之前的几天他们就一直在古城逗留,后来想找个安静地方才到束河来。现在估计是发呆发得有点闷了,一听我们要让他们一起去丽江逛逛,立刻从两棵半蔫儿的白菜变成了两朵开得正好的花。
我们是租了自行车骑过去的,感觉真的跟在城市里骑车上班十分两样——虽然我已N年没有骑车上班了,仍然能记得当时的感觉,那叫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累。而在这里骑车,那就是放松身心,投身自然,陶冶情操,如此等等。
到了地方,正是华灯初上。古城的街巷店铺林立,客栈商铺酒吧一家挨着一家,一派古色古香的气息,而穿梭在其间的人们却是一个比一个摩登,一个比一个潮,两下一对比,别有一番风情。我是第一次来——那刚来云南的第一个晚上充其量只是路过,不能叫来过——习惯了杭州的上班下班的生活,现在仿佛是进入另一个世界了,一个让我兴奋异常的世界。
天色渐渐暗下来,灯火越来越明亮,而古城的夜生活开始渐入佳境。许多酒吧沿水渠而立,里面传来阵阵歌声,半露天的座位上看得到烟在忽明忽灭,酒杯在叮当作响。纳西族或者非纳西族的小妹穿着纳西族或非纳西族的衣服在酒吧门口招徕顾客。
小真忽然来了句雷翻我们的话,Sean,我有感觉了。
我正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对这儿的一切充满新奇,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有感觉我现在也不能给你啊。
小王小陈笑的前合后仰,我意识到说漏嘴了,难逃一劫,肯定要遭小真毒手了,这丫头却半天没反应,原来她正盯着一家酒吧,又来了一句,好有感觉啊。
我明白她为什么要提出来古城逛逛了,原来是要喝酒了。
难怪,前一天晚上睡觉前她还跟我说这几个月滴酒未沾。我当时还拍拍她的脸夸奖了一番。然后她起身去门外打了个电话,我隐约听到是打给她妈妈的。
打完电话,小真回来的时候把门锁上,手机关了机。穿着丝质的睡衣站在床边,我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她把手机往床头柜子上一扔,说,Sean,把你的手机也关了。
我正看NBA看得起劲,也就那么一听,随手把手机关了。
小真甩了拖鞋,横着躺在了床上,正好压倒了我的腿,背上温润的热度一下子沿着我的腿往上蔓延,直到两腿之间。我忽然颤了一下,视线从电视屏幕移到了小真身上,那熟悉而又似乎有些陌生了的曼妙躯体像一条蛇一直钻进我心里,让我有一种酥痒,这种酥痒从心脏位置开始随着每一次心跳向全身扩散开去,一股由内而外的热量迅速弥漫了我的全身。
我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眼前的横陈玉体,目光从小真的脸扫到脚尖,如此来回,最后停留在了那随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胸脯上。
一股热血冲到了我脑子里。我发现全身上下只有一处充满了力量。
小真此时翻了个身,我顺势把她往上一带,让她趴在了我身上。拨开她带着独特香味的头发,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猛烈地吻了上去。那两瓣温润的嘴唇一开始还略微抗拒,紧接着就失守了,我的舌头探索者,她的舌尖退缩,退缩,又热烈地迎了上来,我们交织在一起,我能感受到四片嘴唇间的小空间温度越来越高,最后这种温度像春雨后的藤蔓一样向身体的各个角落伸出它们的触须去,彼此的身体都由温热变得滚烫,我们享受着爱的窒息。
我紧紧抱住她如软玉一般的腰肢,两只手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上下***着,先是光滑的丝质睡衣,再是从下摆伸进去触碰到了凝脂般的肌肤,从上往下,我的手指伸进了睡裤,开始***她的臀部,我听到小真的喘息开始变得急促,而我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重,越来越短而粗。伸手按下了床头的开关,屋里只剩下窗外洒进来的一地月光以及电视机里不停变换的画面。我翻身把小真压在身下,手指探往那最隐秘的地方,触到的是春草上的露珠。充满了力量的我进入了美丽的芳草地。
几番爬坡下岭之后,我感觉几个月来的种种不快一刹那释放无疑。而电视屏幕里,湖人队的不知哪位球员,正投进一个压哨三分。
收拾好之后,我点了一支烟,左手臂弯搂着小真,让她靠在我的左胸膛。小真依偎半支烟的功夫,说,Sean,我想喝酒。
当时我只是嗯了一下,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她就预谋这件事了。现在看到她望着那家酒吧露台,我才回过神来。我理解她,她不是真的犯什么酒瘾,而是想起她妈妈了。从前一天打完电话,小真应该就想喝酒了。小时的那段经历,让她养成了对酒精的这种特殊感情。
我心里忽然觉得一阵酸楚,对于她的过往。而她一直以来笑得那么灿烂,没有人看到阳光背后的那篇乌云。尽管这么想着,我却笑着戳了她脑门儿一下,丫头,就知道你忍不住了,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进去,走,锦涛,王蔷,我们进去体验体验。
自以为是的我哪里知道,这对小情侣来了丽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到体验,那也就是我一个人体验体验,丽江的酒吧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生活中所熟悉的一部分了。哪怕是小真,以前也来过丽江几次,不过从没提过。没有他们的这些过往,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而眼下的酒吧,只是给夜生活增添了一种选择。和看电影一样,稀松平常。幽暗烛光摇曳着这欢乐或忧郁的灵魂们,给了寂寞一个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