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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佛曰否极泰来?

025佛曰否极泰来?(1)

老话到底是老话,虽然没有哲理性话语上得了台面,但是却比哲理性的话语来得实在,很通俗易懂的话语陈述出一个真实的过程或者说是状态。

那一场绵绵的秋雨维持了有整整三天,三天之后见到了一个放晴天,秋天手里拿着书踏在遍布着沾了水的枯黄色树叶上面,没有了之前清脆的声音,但是却也隐隐地透露着一种无声的沉默,是啊,秋天即将走远,冬天即将到来。

特别是对于这个叫做“南京”的城市,这个被称之为“石城”的地方,在这里春天跟秋天的维持时间是很短很短的,稍微夸张一点地来说,等到察觉到春季跟秋季那两个季节的气息的时候就差不多要准备接下来一个季节的衣物了。

作为一个大学生,而且还是大三的学生,秋天看到手中拿着的书本的时候脑子里面就突然之间冒出了表哥曾经说过她的那句话,表哥曾经说过没有逃过课的学生还称得上是大学生吗?只是为什么要逃课呢?难道只是为了这种行为里面带着叛逆吗?只是他们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年轻了,做什么事情都是要想好为了什么的,既然逃课一点目的性都没有,一点打算都没有,那么逃课不是让自己心里不舒服吗?大学虽然不似初高中的时候管得严厉,但是出勤率绝对是一项评分的指标。

两年多来从来都没有拿过什么奖学金,因为秋天只是那个默默无闻的那个,其实她们整个宿舍都是一个样子,除了阿呆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到学习上之外就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到那上面了,其实大学除了个别喜欢学习或者说是有着更进一步打算的人,例如说那些想要考研、考公务员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差不多学习模式的,那就是上课带着身子过去,灵魂飘忽,老师讲什么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也不知道,完全就是神游,到了期末的时候老师会给考试的范围,突击个半个月差不多就没什么事情了。

“秋天你还在磨蹭什么呢?”走在秋天旁边的老姜突然开口说道,“别往地上瞧了,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那可不一定……”倩如抢言,“说不定我们秋天火眼金睛还真能找到黄金啊钻石什么的……”

“我可没你们那么好运!”听到众人在戏弄她,秋天也插了进来。“你们也知道,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中过奖,让我捡到金子银子的还不如直接将我卖了说是捡来的呢……”

“非也……非也……”走在最前面的阿呆也放慢了脚步,让身后的三人慢慢走上来。“佛曰:否极泰来!所以秋天你要想啊,你在你之前的几十年里面将那些坏运气都用完了,所以套用一句很适合的话‘苦尽甘来’就可以知道在你接下来的人生中将会是一路平坦……”阿呆一边说一边稍稍伸展出自己的手臂,做了一个“延展”的动作,如果不是被倩如拦下来估计她还会继续下去。

026佛曰否极泰来?(2)

“秋天,快点道歉!”倩如抓着阿呆,老姜抓着秋天,很是激动地说道,“快点道歉,就是你引起了那个话题……”

“可不是!”

阿呆就是那样一个人,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一鸣惊人,有时候完全就是让人没有一点反应的时间,只能够是白白愣眼,让人恨起来想要揍她一顿。

被老姜束缚地紧了,秋天索性就一个旋身给她一个反手束缚,说起来秋天还是带了点本事的,因为从小身体不好,上小学的时候又总是被人所欺负,所以秋天的爸爸在锻炼身体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带着她一起练习,帮她提高一下体质,也会教她一些简单的招式。

秋天之前跟三个人说过的她小时候曾经举过杠铃并不是说假的,但是那个杠铃是秋天的爸爸特别制作给她锻炼用的,所以当然是在秋天力量的承受范围之内的,而且身边还会有爸爸的保护,所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出来。

“你干什么呀?”在听到老姜的喊痛声之后秋天就放开了她。“痛死我了!粗鲁的女人!”

“你们也注意一点形象,大庭广众之下的……”秋天没好气地说道。

“你现在倒是知道保持形象了?可是晚了!”天知道她们这个宿舍里面最没有形象的就是秋天她自己了,现在她让她们保持形象还真是有点奇怪了,但是她们的形象早就已经深入人心了,当然这些人是在她们身边的,跟她们比较熟悉的人,两年多完全可以完全塑造一个人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了,所以现在倩如的这句话就是在说明着这个现实,用一个比较学术性比较文明一点的词汇来说就是她们现在已经“积重难返”了!

“算了……”阿呆略带哀怨地说道,“我本来还以为自己是淑女的呢……可是为什么一碰到你们我就变成野兽了呢?”

“没办法的!”秋天说着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往旁边小跳了一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我们的形象似乎已经是深入人心了……”

想她们四个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么就没有人问津呢?看到进校没多久的小学妹小学弟就成双成对的,还真让人眼红。就连她们班级里面的那四个凤毛麟角男也是骗了一个又一个学妹的,她们似乎只能够凌乱了。

“对了,阿呆!”秋天像是想起了什么点了阿呆的名字,“你记得你刚刚说过什么:佛曰否极泰来……请问哪个佛说过这样的话?”

“对啊,不会又是你这个阿呆佛吧?”老姜笑言。

“当然不是!”阿呆很正经地说道,其实阿呆在任何时候都是沉稳镇定的,搜索一有些时候会让人疑惑她是在那边说真的还是说假的,有些人就是那样让人真假难辨,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还是会让人觉得有点格格不入,没有那种跟人打成一片的感觉,就像是她一直都在那边隔岸观火似的。“我记得这句话是哪个佛说过的!”

“我记得……”在阿呆说完那话之后秋天就神秘地一笑。

027佛曰否极泰来?(3)

“我记得……”秋天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身子跟头一起靠倒了阿呆的身上,嘴角微微翘起,“我记得这句话是在《周易》中的话语,而《周易》可以算是儒家的经典之一了,所以阿呆……”故意拖长调子看了看阿呆,“你错了吧……”

“是啊,按照秋天的说法那句不应该是佛曰,因为人家根本就不是佛家的话,而是儒家的话嘛!”倩如恍然大悟,如果不是秋天这样说还真的被阿呆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瞒在鼓里了。

“本来这所有的都是世间的,统称为说是佛有什么不对的吗?”阿呆难得地反驳道。

“阿呆你这样强词夺理可就不对了!”秋天抱着手中的书,为防止这几本书掉下来而抓得紧紧的,其实书掉了倒没什么,最主要的是在这三本所谓的书中间夹了一本是她的“百宝本”,所谓“百宝本”,那就是意味着是秋天收藏的结晶以及智慧的结晶,只要是翻过那本本子的人大都会知道那里面都是秋天写作的素材,而秋天对其保护也是可想而知的,要知道有时候夜里想到什么情节的时候她还会爬出来记录下来,如果要用一样东西来等价一下的话,说是秋天她自己的孩子其实也是不为过的。“佛则是佛,儒则是儒,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儒道是一家的话,那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那个那个时候就不会有焚书坑儒,也不会有什么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了……”

“还有呢……”老姜显然是对秋天所说的保持很高昂的态度,在稍稍想了一下之后便插了进来。“如果按照阿呆刚刚那种说法,到时候阿呆她妈妈就是我妈妈,她爸爸就是我爸爸,阿呆的钱就是我的钱,阿呆的老公跟孩子是不是也要变成我的呢?”

“还有呢……”

一时之间阿呆变成了众矢之的,因为一句“佛曰”引发的血案还在继续。

四个人就那样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往教学楼走去,她们的所到之处溅起一片热闹的水花,还有少许侧目的眼神,在这静静的早晨增加了不少的生机。

此时有人仰起头就会发现,宿舍前的道旁的参天大树竟然变成了“光杆司令”,树叶不见了,树缝不见了,有的只是一根高可参天的树干。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秋风扫落叶”,只是风卷蚕食之后就剩下一个简单的孤零零。

佛曰否极泰来?或许真的是吧!

在三人走后,在她们曾经停顿了好一会儿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身着淡色条纹的针织衫的男生,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不算白皙的面颊上透着清晨的朦胧,或许是因为着秋天等四人的吵吵闹闹,他不自觉地扯开了嘴角,淡淡的笑容挂在那里,氲开雨后第一个清晨的温馨和谐。

突然让人想起那样一段诗,那样地契合着这氛围,这意境。

你在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秋天,可知,你一直都在装饰着别人的梦。

……………………………………………………………………………………

Ps:诗歌出自卞之琳的《断章》,是11非常喜欢的一首诗,这首诗总是能够给人一种别样的意境,小桥流水,窗台灯光,前方的人儿在走远,后方的人儿在仰望。无关乎爱与不爱,只是一种心与心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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