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二十年了吧!怎么了?突然问这个?”迟大米忍着没笑出声儿来。
“就是吧!我听说这夫妻有七年之痒,可您和我姐夫这都二十年了,你们这老夫老妻的,得痒成什么样儿啊!”迟小米说完干巴巴的笑了起来,连她自己都听出了拙劣。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迟大米忽然从迟小米干巴巴的玩笑里听出了点儿不寻常的意思。都说结了婚的女人的嗅觉灵敏度一点儿不亚于一只专业警犬,在这一点上,迟大米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迟小米瞧着迟大米被蒙在鼓里的可怜相,把心一横,爱谁谁!这次自己就是不讲信用又怎么了?就是迟大米爆怒之下屠杀了土大款又怎么了?男人抛弃糟糠之妻,在外面寻花问柳,风liu快活,本就是该屠宰的事儿。可无奈于法律条例不允许,要不然这天下的男人,个个都得是柳下惠似的绝种好男人,别说是美女了,就是ET外星人坐在怀里他也不敢乱来!
同为女人,迟小米很是同情姐姐现在的处境。于是,迟小米一闭眼一跺脚,把怎么遇见土大款搞外遇的那点儿破事儿全说了:“姐,我今儿和陆浩去电影院看电影儿时,正巧遇到姐夫和一女的,在电影院里‘那个’。”
迟小米虽然已是下了决心,但说起土大款那点儿破事儿还是吞吞吐吐。她是不愿把土大款与顾小菲乱啃的那一幕描述的太清楚。一是怕迟大米受刺激,二是那一幕实在是太恶心,想想都觉着脏。要是以前迟小米绝想不到,有些鲍牙的土大款也会法国人的那点儿看家本事——湿吻。想必是和顾小菲在一起苟合久了,也被基因重组了。
“哪个?”尽管迟大米绝对猜得出迟小米口中的‘那个’到底指的是‘哪个’,‘那个’这词儿有点儿智商的人也都知道不是什么干净词儿,可迟大米就是不甘心。迟大米不是不甘心自己的妹妹把一个这么不干净的词儿用在自己老实巴交的丈夫身上,而是不甘心自己与土大款这么多年相濡以沫的感情,就这么生生的被这个脏词儿给毁了。
“就,就是那个。”迟小米看着迟大米有些涣散的眼神,顿觉出自己这事儿做得有些愚蠢。所以,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在大人面前越发结结巴巴。
迟大米越是这种表情,迟小米就越恨土大款。土大款这人平实太能装!总是一付老实巴交、憨头憨脑的表情,也难怪迟大米会对丈夫在外面与别的女人‘那个’的事实难以置信。迟小米忽然特不靠谱儿的想到了中央戏剧学院每年的招生,要是土大款这种演技绝佳的人才去报名应试,大概所有考官都会因土大款的卓越演技而忽略此人的奇特长相吧!
“到底是哪个?”迟大米忽然冲着神游的迟小米大吼。突然而发的吼声惊天动地,突然从迟大米口腔中喷发而出的热气灼伤了迟小米坚硬无比的神经。虽然迟小米还是特不靠谱儿的从迟大米突然喷出的热气中判断,她这位爆脾气的姐姐中午吃得是腊肠炒尖椒,但迟小米还是被迟大米泪流满面、疯狂嘶吼的表情吓得不轻。
“湿吻。”迟小米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但末了还是加了一句极具她个人风格的语言:“就是法国人舌头打架的那种,挺不卫生的。”
迟大米听完,突然愣住了。像是被瞬间摧毁,迟大米全身无力,沉沉的坐进了沙发里,平时气血充沛的面孔,也在这一刻全无血色。看见迟大米失魂落魄的样子,迟小米突然很后悔,后悔将这一切和盘托出。对婚姻寄予了全部希望的迟大米,怎能承受得住这样残忍的打击?
迟小米坐在迟大米身边,除了轻轻拍打迟大米的后背,迟小米不知道自己还能给姐姐以何种安慰。迟大米在迟小米轻轻的安抚下,渐渐的缓过了神儿,转身一把搂住了迟小米,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