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雯娟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封白色的信封,上面写着三个字‘刘恋收’,用手感觉了下信封里的纸张,不算厚,抬头看着雯娟,有一些不解,她接过我的眼神后,淡淡的说道“这封信是昨晚王绚来看你的时候交给我的,其他的他什么也没说。”
拿着这封信,心里忐忑不安,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拿着它,又迫使我不得不打开去看信里的内容,慢慢的撕开封条,抽出信纸,上面一排排潇洒俊逸的笔记,熟悉且陌生:
“恋儿:
对不起。
在这一年当中,我们是开心的,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我能忘记那些不愉快,但当我一个人的时候,眼前总是浮现出亡妻在临死前的模样,使我怎么也走不出那个阴影。
我是结过婚,但是我的妻子在两年前因车祸去世了,她和你一样,有着开朗的性格却又多愁善感,当我第一眼在婚礼上见到你时,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熟悉,很亲近。而第二次在办公室见面时,虽然当时你未能认出我,但是我却一眼便认出你了,我知道,我们之间肯定会有一段不寻常的感情纠葛。
在之后的时间里,越发觉得你是一个可爱的女人,使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却又无时无刻不想到亡妻夏雨欣,让我心里很挣扎矛盾,同时感到对她的愧疚,试图用过很多办法,却没有一点成效,当我越是爱你,心里的罪恶感便越强烈,到后来压得我快不能呼吸,我知道我还是无法摆脱过去的阴影。
前段时间,虽然一直没和你联系,不过却经常在夜晚呆在你家楼下看着那熟悉的窗台。并不是我不愿联系你和看到你,而是我无法去面对你,我怕看见你流泪的眼睛,怕听到你哭泣的声音,因为那会使我会心痛。可是我却忽略了你所有的感受,没有给你任何解释,使你做出傻事来,这次的打击,让我无法再面对你,更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离开成都了,不知道会去哪儿,我想,我会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吧,平淡的生活,静静的思考,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来走出过去的阴影。
恋儿,对不起,我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希望你在以后的生活中找到一个更合适的伴侣。记得曾经我对你说过,你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所以,不要因我而放弃你的理想,努力去追寻你想要的。别。。。。王绚”
逐字逐句认真的看完后,早已哭成泪人,没有抽泣声,没有痛,只是无声无息的流着泪,撕心裂肺的痛,到现在已经麻木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冲蚀着全身。呆坐在床上大概10分钟,突然,我快速的起身拔掉手上输液的针头,朝门口跑去,不去顾及虚弱的身体,只是用意念来控制自己的行为。胖妹不知在何时就已站在病床旁了,不过她是站在靠窗的位置,看我起身跑出门外,还来不及阻拦,已经没了人影。
当跑到医院大门口时,却被她们拦下了,我冷静的说道“不要拦我,我要去找王绚”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的难过,脸上的泪水早已被冷风吹干。
“你现在身体那么虚弱,等伤好了再去!”胖妹不容置疑的说着,铿锵有力。可我还是不顾一切,就像抽去了灵魂似的,朝着王绚家方向奔去,雯娟她们仨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紧随其后。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在他家门口按了二十分钟门铃,每当按一下,便渴望着王绚能从门后出现,可一次次的失望,让我只能毫无意识急切的继续按下去,可那道门依然如铁铸的一般,毫无动静。转头看了看雯娟她们仨,也只能看到无奈的眼神。
本想就这么留在王绚家门口静静的坐着,等着他回来的那一刻,不过这样的想法却被雯娟阻止了,她们仨架着身体虚弱的我,硬拉着回了医院。
终于盼到了出院的日子,那已经是几天过后了,在这期间,雯娟她们嘱咐了我父母,认真照看,她们并没道出缘由,虽然父母有些疑问,但也并没问什么。就这么白天父母,晚上胖妹儿三人的照看,寸步不离,让我没有任何机会走出医院。每天只能看着窗外,期待出院的日子早一些来临,虽然一次次的拨打王绚的手机,却依然是关机,心中的希望在一点点破灭。
再次出现在王绚家门口时,精神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脸色有一些苍白,不过为了今天,我特地化了淡妆,也挑选了王绚认为最好看的衣服穿上,希望能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其实心里也没有底,那么多天无法联系上,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不接,种种迹象已经能说明王绚在故意躲避,今天,难道就能找到吗?
站在门口,手指触碰着门铃按钮,却迟迟不敢按下,很怕这一切的期待最终还是梦一场,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开了,“你找哪位?”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似乎吓了一跳,并没想到门口会站着一个人,看着她手里提着垃圾袋,应该是打算开门倒垃圾的。
“你。。。好,请问。。。王绚。。。在吗?”看着这个女人,脑袋里混乱不堪,很多的假设、设想全跑了出来,心里突然涌出阵阵痛楚,偷瞄了一眼屋内,却什么也没看见,晃眼间觉得连屋里的摆设也变了样,不敢再看那女人,只能微微的低着头说道。
“王绚?。。。哦~你是说房东啊?他把房子租给我们了,现在这房子是我和我老公在住。”那女人听见王绚的名字,愣了一下,当她反应过来后,很随意的便说出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什么时候租的?”我急切的问道。
“呃。。。前天我们搬进来的。”那女人看我的表情有些紧张,于是认真的回答道。
道了“谢谢”后,失了魂似的走到电梯口,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转身抵住了快要关上的房门,“对不起,麻烦再问一下,怎样才能联系到王绚?”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王哥给了个银行账号,让我们按时把每月租金打到他卡上,没有留下他任何的联系方式,我都觉得这人很奇怪。”女人抱歉的说道,最后一句便自顾自的说着。
看来王绚是有心要躲避的,连家里房子也出租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找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