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刀片,回想起下午老丁的那句话“你们以为她真的想不开自杀啊!”是的,我确实是想不开了,根本接受不了王绚的欺骗和情变,接受不了世人的嘲笑,就算伪装得再好,也逃脱不了内心的煎熬与折磨。有时候人往往会在一瞬间脑袋短路,做出极端的行为,现在的我就是如此,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开朗外向的自己,变得愤世嫉俗,憎恨身边所有的人和事。
那着刀片在手腕上比划了很久,却不知从何下手,这时的我并没有恐惧,也没有害怕,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似乎有某个力量正在推动着我,只要割下去,就会忘掉一切烦恼,回归平静,不用再苦苦的挣扎。
拿起电话,打算最后一次拨打王绚的手机,却依然是关机,于是发了条短信给他“绚,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年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谢谢你的陪伴!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你已结婚的事实,虽然我说服过自己,但最后还是只能选择逃避,永别了,亲爱的。”发完短信,便关掉手机,静静的坐在地下。
再次看着手里的刀片,愣了良久,又重新回忆了一遍和王绚恋爱的过程,应该知足了,怎么说也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至少在我闭眼的那一刻,相信我的嘴角会是微笑的。现在的我没有任何顾虑,右手拿上刀片,对着左手手腕,在心中默念了句“老公,再见了”,便很快的割了下去,手法很准、很快,没有半点犹豫。
霎时间,伤口渗出了鲜血,接着血流如柱,看着往外冒着的鲜血,很快便沾满了我的衣服,心里有些害怕,不过更多的是解脱,不会再有伤心、难过了,嘴角扬起一丝放下所有的那种轻松微笑,慢慢的躺下,在酒精的麻醉下,只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不去理会,就这么闭着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可乐在一旁“呜呜呜呜~~”的叫着,有点哀鸣的感觉,它可能感受到我即将离开,不断的用爪子刨着我的身体。一时间脑袋里想了很多,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朋友,想着可能几天后也不会有人发现我吧,这正应验了胖妹的话,‘可能臭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突然很害怕,害怕就这么死掉,想到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做,很想就此停止,不过我挣扎了一会儿,发现已经没有力气再撑起来了,手脚也无法控制,不能动弹,而且意识越来越模糊,似乎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还在沉睡,虽然同样无法动弹,不过耳朵里能听见一些声响,门外的叫喊声和拍打门的震响,都刺激着我的神经,睁不开眼,只能静静的听着,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我只是一个没有躯体的灵魂。在门外噪杂的声响中,似乎听到了王绚的呼喊,不过那声音却越来越远,越来越不清晰了。。。
当我迷糊的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神智慢慢清醒,才看清是一间白色的房子,床单、被子、墙壁,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我以为到了天堂,不过转头看了看,发现一旁的老妈眼睛红肿着正用纸擦着眼泪,老爸在一旁整理着水果什么的,原来,我在医院。
这时老妈发现我已经醒了,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颤抖着声音大吼道“医生、医生,快来,我女儿醒了!”接着就看着医生护士接二连三的进入病房,对我进行着各项检查。当检查完,全部退出房间后,老妈握着我的手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掉,似乎千言万语也不及她哭重要。
“我没死?咳~咳~咳~”想说更多的话,但发现喉咙很干涩。
“你吓死妈妈了,呜呜呜~~~~”老妈说了几个字便又接着哭了。
后来我问了还算镇定的老爸,据说,我总共昏迷了4天,医生说因长期处于饥饿状态加上营养不良,自杀后,导致身体机能不能正常补给营养,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不过醒后必须好好调理。
出事当天,父母是凌晨5点接到胖妹的电话,让他们赶快到医院来,说是我出事了,于是他们便急急忙忙的来了,到医院时,我还在手术室抢救,门口的椅子上躺着胖妹和雯娟两人,问她们是怎么回事,她们都说‘不清楚’,看来雯娟她们并没告诉我父母真相。后来又问是谁送我到医院的,雯娟、胖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
看着老爸越说表情越难受,不忍心再刺激他们,只好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其实自己心里也很难过很自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怎么能自私到不顾及父母的感受,真是个不孝女。不过幸运的是,我并没就这么死掉,否则他们那么大年纪了,该怎么办?
“恋恋,你告诉妈妈,你到底为了什么事要自杀啊?”这个问题似乎在老妈肚子里憋了很久,看我刚醒来,便迫不及待的追问了。
听到这个问题,又让我想起了王绚,不愿回答什么,不过又不愿让父母担心,正当我在想合适的理由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你们怎么来了?”我吃力的撑了起来,惊讶于来的人。
“我给你打电话,你妈接的,才知道你住院了”来的人正是去年五月份结婚的两口子,张梦欣和她老公。
我转头看着老妈,似乎在责怪她干嘛告诉别人,不过这样的眼神并没让张梦欣看见,“妈、爸,你们去给我买点吃的,我饿了。”知走了父母,张梦欣他俩放下带来的水果后,便坐在床边和我聊了起来。原来张梦欣结婚时就已经怀孕三个月,因为孩子出生请满月酒,所以打电话邀请我去参加满月宴,却被老妈截听了,所以赶到了医院来看我。
聊着聊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于是问道“你们是不是认识王绚?”很久以前就想问王绚了,不过老是忘记这件事。
张梦欣老公回道“认识啊,我们是老乡,来了成都后又一起共事,虽然他现在调到明日报社去了,但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原来张梦欣老公也是报社的。
之后我省略了重要细节,略微简单的问了问王绚的过去,却得到了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