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桑听到这里脑子就变成一片空白:怎么就那么巧呢?司马腾还从城南杀出去了?自己一心盘算的很好的事情又砸了,公师继业仍然对石勒继续猜忌。。。。。。
“师伯,我的意思是,石勒能否追杀成功司马腾,是他对我等表忠心的机会。否则的话,就难说了。”公师继业若有所思地说:“我想让他的人马现行驻扎在城外,这样,既可以作为我们的外援,也可以增加对他们的戒备。。。。。。”
“万万不可,主公。”汲桑忽然对公师继业双膝跪下:“主公,攻破邺城城池,石勒人马应该立首功。如今让他们驻扎在城外,军心一定不稳,恐起事端啊。。。。。。”
“师伯,你说攻城他们是首功,可谁知道他们是如何攻陷的城池呢?”公师继业摇摇头说:“我们两家如不在东门和北门攻击,那邺城如何能被攻下?眼下司马腾不从没有设防的西门杀出,偏偏从石勒的南门,师伯难道不认为有诈?”
汲桑耳朵里听着公师继业的话,心里却七上八下:但愿那石勒能把司马腾抓住,要不就把司马腾杀死也行。若不然,司马腾是败了不假,自己人的内讧很快就要开始。。。。。。
司马腾还真是不好抓。倒不是他本人厉害,恰恰相反,是他对部下太不体贴。平日只顾自己吃喝玩乐,脾气还非常暴躁,稍有不顺心,便拿部下撒气。这一败逃,身边有个侍从将官叫李丰,心里就盘算起了司马腾,如何替自己平日受的冤屈平反昭雪,借此干掉司马腾。他瞅准机会,看到一座山丘,便劝说司马腾:“大人,身后有追兵,如此下去众人都难以活命。大人随我到山间躲避,让大队人马向洛阳方向开进。这样,追兵才能被吸引过去,大人才可能逃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大人。”
司马腾一听这话讲的很有道理,便依从了李丰的主意,让部下继续想西南逃命,自己出于对李丰的信任,边和李丰骑马隐蔽到了那座荒山之间。那李丰见时机已到,找个司马腾不经意的空档儿,一刀从侧后插进了司马腾的肚子。那司马腾到如今才知道上了李丰的当,可惜一切都晚了。。。。。。
据说,后来当时的晋朝皇帝派人马过来寻找司马腾的尸首时,早已在荒山地界放置多日,面目无法辨认。。。。。。
回头再说石勒,一路追杀过去,官军的将士杀死了不少,可惜连司马腾的影子也没找到,问一问降兵,士兵也是连连摇头:“并不曾见刺史大人何时逃向何处。”
石勒无可奈何,只得收兵回营。回到邺城城下,石勒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军营毫发未动,仍然在原地驻扎。开始,石勒还以为公师继业和汲桑刚刚进城,事务繁忙,没顾得上自己的军营,也没太在意。可等他走进军营,迎接他的却是一片怨声载道。
“石将军,众所周知,邺城是我们破的。为何不让我们弟兄进城?”
“石将军,我们跟着你干,他们就如此对待我们弟兄们吗?天理何在?。。。。。。”
。。。。。。。,。。。。。。
石勒无言以对,面对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他心里也充满了对公师继业的不理解:“弟兄们,主公这么安排,肯定有很多为难之处。我们做部下和臣子的,不要动不动就找主子的不对。。。。。。。”
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石勒来到军帐内,顾不得歇息,收拾一下,带领自己的亲兵十八骑既要进城:“走,问一下,别的人马都进城了,这里的人难道不是自己的军队?为何不让进城。”
“石将军还是别去。”郭敬说:“汲桑将军适才来过,他告诉我说,石将军若要擒得司马腾,此城可进;若擒不得司马腾,此城进不得。”
“为何?”
“汲桑将军没说。”郭敬解释说:“不过,石将军,我感觉汲桑将军的话该听。我也曾造访过那两家军营,汲桑将军时刻对将军很关心,唯独那主公对将军放心不下。”
石勒没奈何,只得卸甲休息,只好等天亮再议。好歹也打了一天的仗了,石勒吩咐好手下的警戒,随后也就歇息下来。待到黎明时分,有人进账报告:“报石将军,汲桑将军来访。”
石勒一骨碌爬起来,马上说:“快快请进。。。。。。”
未等石勒洗漱完毕,汲桑就急匆匆走了进来:“兄弟,兄弟,我的好兄弟。。。。。。”
石勒“扑通”一声给汲桑跪下:“大哥,大哥,你有苦衷兄弟心里清楚。可。。。。。。我很不明白,那公师将军为何老对我放心不下。这攻城之战,兄弟我。。。。。。。”
“兄弟,哥哥心里比谁都清楚。”汲桑把石勒搀扶起来:“来,兄弟,坐在这里,哥哥有肺腑之言要给你说。”
汲桑转身看看帐内,没有别人在场,便低下嗓门说:“兄弟,昨晚没听见你进城报喜,就知道你没有抓住那司马腾,所以这下我心急如焚,急早赶过来了。实不相瞒,公师继业对你有猜忌。你我兄弟情同手足,但不知兄弟是否愿意像刘关张一样,跟着哥哥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哥哥,怎么说出这番话来?”石勒有点惊异地问:“我等兄弟不是现在正在起事吗?”
汲桑再次左右看看,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啊,你怎么就不了解哥哥的心思呢?实话给你说,公师继业现在已经对你起了杀心。”
“啊?。。。。。。”石勒一听不禁大吃一惊:“不会吧!哥哥,我可是攻破邺城的功臣啊?”
“兄弟,你说的这些,哥哥我何尝不知道?”汲桑站起身来,在帐内走几步说:“兄弟,天亮他就要召见你,你可要小心。”
石勒一听,心中不免忧虑,顿了半晌问:“哥哥,那我
该当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