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就在这个地方等我,我去客栈拿好盘缠衣服和马匹就过来接你。”见司马玉颖要死觅活的模样,白无廑只好先答应了下来,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是实话实说,司马玉颖却又大喊起来:“什么?你想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然后你再逃之夭夭?你当我是傻瓜呀?”
“不是……”白无廑慌忙抬起手摇了摇,他原本想解释一下刚才说的意思,但是转念一想那样未必说得通,幸好他再单纯脑子还是相当聪明的,眼珠一转就被他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借口,“我现在回客栈拿东西,如果你跟着我一起回去的话那么你很可能会被昨天晚上抓你的人碰到,是不是?”
司马玉颖愣了愣,眼睛眨巴了一下忽然道:“你那么厉害你难道还会让他们再抓我一次不成?”
“小姐,你没看见我是蒙面出来救你们的么,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良民呀……”
“噢,你的意思就是我是土匪啦?”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一个读书人,今后还要考功名的,所以……”
“哦?”司马玉颖一双妙目在白无廑的身上来回打量着,“原来你还是个读书人呀?那为什么又学得一身那么好的武功呢?”司马玉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已是非常妩媚的了,她已到情窦初开的年龄了,平日里经常幻想能找到一位风度儒雅的潇洒书生当如意郎君。所以听得白无廑说自己是位书生,这心里便有点“砰砰”然了。
白无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马玉颖的问题,总不能对她说我学了这身武功就是为了去当淫贼的,于是迟疑了一会儿道:“武功乃是家传……”
“啊?家传?”没想到白无廑这么一说司马玉颖却更兴奋了,在她看来能教出身手如此之好来的肯定是武林中的名门世家,“快说,你是哪家的公子?”司马玉颖抓住了白无廑的手催道。
“我,我……”白无廑终于发现自己在女孩子面前真够口拙的,“其实……”
“哎呀,算了算了。你想保密不说就算了,看你说话这么笨的样子你这人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司马玉颖摆了摆手道:“你去拿东西,快去快回!”
“啊?”白无廑没想到司马玉颖一下子那么痛快地就答应让自己离去了。
“哎呀!我说你快去快回呀,你这人怎么跟块木头似的呢?真怀疑你那身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还有,你这么笨居然还懂得救人的时候把脸蒙起来,真服了你了。”司马玉颖摇着头说到这里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把又拽住了刚想转身离开的白无廑,“对了,你把脸上蒙的布拿下来,我要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子,认得你的脸,以后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出来。”
白无廑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非常了解这位漂亮的女孩子的脾气了,他知道自己要是拒绝的话肯定是走不掉的,况且自己现在就算回去也是要摘掉面具的,因为天已经亮了。
于是白无廑抬手扯掉了蒙在脸上的那块白布,这一刹那通红的朝阳映在白无廑的脸上,勾勒出了一道清晰硬朗的英俊轮廓……
“天!”司马玉颖双手一下子捂住了小嘴,她显然没有想到白无廑居然会长得如此俊朗,想到自己先前还埋怨父亲将自己许配了一个丑八怪,不禁脸烧得通红……
“那,那我先走了……”白无廑微微一笑道。
“恩……”司马玉颖轻轻点了点头,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白无廑心里好奇地很,“她怎么一下子又变得如此温顺了呢,奇怪,女人真的很奇怪。”但是好不容易能脱身了,白无廑不敢再作停留,转身抬脚欲走,却听得司马玉颖又喊了一声,“喂——!”
白无廑连忙回过头问道:“什么事?”
“你……你快去快回啊,别让我等太久了。”司马玉颖此时说话已是温柔无比,一双丹凤眼轻轻地眯着,那模样好不娇俏可人。
“噢……”白无廑点了点头,转过身偷偷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路飞奔着去了……
白无廑并没有走来时的路,因为天已经大亮了,再横穿一大片一大片的稻田的话肯定会被农民伯伯们举着锄头追着爆打的,所以他选择走通往小镇方向的乡间小道,这样虽然要绕点路,但是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是这个决定让他避开了天亮之后循着司马擎天一路洒下的血迹追踪而来的内禁止卫们。牧风深知自己那把碧燮剑的特殊功能,中剑者没有他们牧家的特殊解药一定会流血不止,所以这一路上肯定会留下鲜明的血迹,只不过当时处在晚上追踪不易,但是天一亮之后追踪起来就太方便了……
白无廑一路狂奔回了客栈,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先将身上那件已经破掉的白色长衫换了,然后收拾好行囊转身下楼,但是在楼梯上走到一半的时候白无廑突然停下了,随即他转身上楼来到唐尹的房间门外,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结果听到了唐尹那整天价响地鼾声。唐尹太累了,折腾了一晚上临睡前又折腾了香儿一番,刚刚才睡着……
见唐尹已经安全回来,白无廑也就放了心,于是转身下楼骑上了自己的大白马,快马加鞭一路奔去,但是当他的马刚刚驰出小镇不久,迎面便碰上了一队服色鲜亮威严的内禁卫马队,为首一名统领模样的青年男子身材魁梧,相貌冷峻,正是牧风……
白无廑惊讶地望着牧风他们,而牧风也冷冷地望着白无廑,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白无廑瞥见牧风的马鞍上挂着一个圆圆的牛皮袋子,袋子底部有点潮湿,看那颜色似乎象是血迹。
“他们晚上的时候不是没骑马么,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全都骑上了马呢?而且,他们这是去哪?”白无廑这样想着,但是并不敢回头去看。
牧风也没有回头去看白无廑,因为在他眼里这样的书生看得太多了,而且初夏时节正是书生们赶往各大书院求学的时候,所以他扫了白无廑一眼之后便再也没有兴趣看他第二眼了。
其实牧风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他才会骑马赶回京城。而这些马都是在前边的一个大型驿站就地征用的,作为权力非常大的内禁卫来说征用几匹马那真的是小意思。那么,牧风究竟完成了什么任务呢?
白无廑回到了老地方,但是眼前出现的一切令他震惊不已……
司马玉颖不见了,而司马擎天的那个土坟居然被人挖开了,司马擎天的尸体横在了外边,但是他脖子上的那颗脑袋却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无廑浑身颤抖着,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的惨状。忽然,白无廑想起了刚才碰到牧风时他那马鞍上挂的牛皮袋子,“是了,那里边一定就是司马擎天的头颅了……”白无廑震惊中清醒过来,他要找到司马玉颖,因为四周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而且刚才也没看见牧风押着她,“她人呢?去哪儿了?”
白无廑打马飞奔,在方圆几里地内急切地搜寻着,但是让他万分失望的是根本看不见司马玉颖的人影。
“她去哪儿了呢?这活得见人死也得见尸呀,去哪儿了呢?”白无廑坐在马背上举目四处眺望着,只见晴朗的天空下,一片连着一片的全是碧绿的稻田,偶尔能看到的几个身影全是稻田中耕作的农民……
白无廑又回到了原地,当他将司马擎天再次安葬好之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个自己所犯下的致命错误,也正是这个错误才导致了司马擎天被割头,司马玉颖的失踪。
“我怎么这么笨呢我!”白无廑重重地一拍自己的脑袋,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草地上的一条长长的血迹上,这条血迹远远地伸向前方,而血迹两旁全是深浅不一的脚印……
“江湖经验啊,这就是江湖经验……”白无廑终于意识到了江湖经验有多么的重要,如果他能够意识到天亮之后内禁卫们极有可能循着司马擎天一路流下的血迹追踪而来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不过现在最让白无廑疑惑的是司马玉颖究竟去哪儿了呢?既然她没死,也没被俘,那她就算躲在一边这个时候也该出来了,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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