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君被南乐清收为了弟子。
南乐清对于这个小丫头还是很喜欢的,毕竟沈婉君样样都合她的性子。
沈婉君很聪明,学东西几乎就是一点就通,就连最难的蛊术沈婉君也不过是三天就弄懂了其中原理,比楚云汐天赋更高,但是沈婉君也有不合格的地方。
看着第三次被铁傀儡打得剑飞出去的沈婉君,南乐清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走过去按住铁傀儡的机关,铁傀儡立马就是不动了。
沈婉君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有些灰头土脸的狼狈,楚云汐乖巧的拿着干净的帕子递给沈婉君。
“婉姐姐,帕子。”
“谢谢,云汐。”沈婉君接过轻轻擦了擦脸上的灰,随后一脸哀愁的低头不敢看南乐清。
“师父……我……”
“唉,阿婉,你不是学武的料子。”
南乐清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咬了一口苹果。
“你和檀妹一样文采斐然,过目不忘,但是练武你就是个废柴中的废柴,别说武艺过人,你就是连剑都拿不稳。”
“阿婉,你其实完全可以走从文为官这条路,从武?你不合适。”
“不,我一定要从武。”
沈婉君坚定的摇了摇头。
“从文?我外公一家世代文臣,书香门第,侍奉三朝君主,可是最后呢?还不是满门流放。”
“文臣若是想权倾朝野,太难了。而武将不同,武将若想谋反,都是动一动手指的事。”
“但你是个废物,你的体质,资质都是百年难遇的废物。”
南乐清颇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不,有办法的,师父我知道南疆有种蛊叫‘蜕茧’,那种蛊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体质,我想用那个蛊。”
南乐清被沈婉君的话吓到了,咬了一半的苹果就掉在了地上。
随后眨了眨浅色的如同琥珀一般都眼睛,手搭在沈婉君的肩膀上。
“阿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蜕茧’虽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体质,但是‘蜕茧’发作可是比抽筋拔骨还要痛苦,而且还是连续一个月,直到完成蛊死。”
“南疆之前也有人试过,但是几乎没有人忍过来,那种苦痛不是你这种小姑娘可以承受的。”
“我不怕。”
沈婉君直接跪下。
“师父,若是成为强者要付出这些代价,我丝毫不惧,请师父准我用此蛊。”
沈婉君跪下将头低下,深深地埋进了尘埃里。
楚云汐不明白为什么婉姐姐要下跪,却是十分不忍心的拉了拉娘亲的衣袖。
“阿娘,你就帮帮婉姐姐吧。”
南乐清真是头疼,尤其是自己的小女儿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乱插一脚。
“别后悔丫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南乐清轻轻叹了一口气拂袖离开。
南乐清终究是给沈婉君用了蛊。
看着躺在床上痛苦万分的沈婉君,南乐清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轻轻的用帕子擦拭沈婉君满是汗珠的额头。
沈婉君的脸色很是难看,时而潮红,时而苍白。体温也是忽高忽低,可以清晰的看见皮肤下青筋凸起。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像是有一千把一万把刀子慢慢的割着肉,还不时在肉上倒上滚烫的烈酒,又像是被虫子在浑身爬,在身上撕咬。
这种痛苦,难以言喻。
“阿婉,你得挺住,千万别放弃。”
多日的高烧让沈婉君的精神涣散,她只能模糊的感觉师父守在自己身边,可是说的话却是一句也听不见。
张嘴想说话,却觉得喉咙里像是火烧,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南乐清给沈婉君干裂的嘴里倒了一些粥,可大半还是被吐了出来。
即使是南疆圣女的她也是无能为力,只能这样守着,只能为这个倔强的姑娘祈祷伟大的五毒神能帮她渡过这痛苦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