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你变了?”季悦蹙眉道。
“是你变了。”她从来没有变过,她一如既往。
白清然在旁边不悦的蹙起眉宇出声道,“你知道她是孕妇还让她去人多的地方,真的当是朋友么?”
季悦怒气抬眼瞥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顾及她,她什么时候顾及到了我,我叫她去个地方都不让,还有什么好说的。”言语的刻薄让白清然脸色苍白下意识的看向易水寒。
易水寒沉默不语,似是在考虑什么,或是再说些什么。
“呵呵,再说……”季悦瞥了一眼易水寒的肚子说道,“也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
易水寒拂袖而去,季悦被摔倒在思寒宫的门口处,吐出一口鲜红的血丝,眼中通红泛起血丝,“从此,咱们朋友没得做。”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易水寒蹙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好自为之。”易水寒冷声说道,从此这修真界再无紫阳宗或是单单她易水寒是她的后台。
“水寒?”白清然担忧的喊了喊她,“你……没事吧?”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眼,他怕多看一眼他便要沦陷了。
“我没事,你可好?”易水寒恢复了若无其事的道,但从她的语气中便能够看得出来,她是不开心的。
“我很好,你可好?”白清然还是很担忧的再次问道。
易水寒淡笑,戏谑般的语气道,“虽然会不爽,但也不是没有不能接受的。”不过就是区区一个人而已,她用不着这样子去委曲求全,那叫憋屈吧?她易水寒从来不知憋屈为何物?
“嗯嗯,没事就好。”白清然点了点头确认了她没事他才放下心来。
“水寒,这宫内的每一处都是用暖玉沏的?”他很确定的道。
易水寒打量起来,她许久没有这么的看过这里了,从季悦搬进飘渺楼开始,她就在思寒宫住。
“这里很漂亮。”白清然忍不住感叹道,先前的问题易水寒最后点了点头,“这里的每一寸都是他亲自设计的。”
白清然眼前一亮,想不到景辞还有这等本事,叫她眼中欣喜的表情他就知道,肯定是她很喜欢,忍不住的继续感叹,为何最先遇见她的人不是他?
白清然走上前,走到中殿一边的摆放着的书墨的案桌上,上面描绘着一副图画,画中人的一身风华,让白清然真的很嫉妒,心微微抽痛着,呼吸一泄停缓了下来。
“怎么了?”易水寒放下手中的一个小盒子走了过去,只见案桌上摆放着她,还缺了一首诗的她。
“你过来?”白景辞朝着她招了招手,易水寒摇头道,“你肯定是在戏弄我,我才不要过去。”
白景辞淡笑,“我哪里看起来很想是坏人?”
易水寒嘴一撇,微微抽了抽,脑海三条黑线,这人在做什么呢?
噗嗤一声笑意,“水寒,不戏弄你。”
易水寒忐忑的蹙眉的走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白景辞拿起放在手中的笔,“我想画你。”
“画我?”易水寒瞬间就来了兴致,于是忍不住的就伸出了手抱住了他抬眼问他,“你要怎么画我?”
白景辞淡笑搂住她的腰,“怎么样都想。”
易水寒:“……”
易水寒默默地不说话了,“好好的画,要画的很漂亮!”无理取闹般的要求,他却是回答了这么一句,“你本来就很美。”
然后易水寒就笑了起来,“我忽然想到以前看到的一个广告,就是叫,自然堂,你本来就很美啊哈哈哈哈……”笑的停不下来了。
白景辞:“……”
白景辞无奈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乖,你最美,在我心里。”
易水寒:“……”
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就你会说甜言蜜语。”
白景辞再次捞回她抱住,“遇到你,我总是这么的没辙。”
“那就永远都拿我没辙。”可是永远到底有多远啊。
易水寒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发愣,白清然知道自己触到了不该说的话。
“你把我画的好漂亮。”易水寒指了指案桌上的画中人。
“你本来就很美啊!”白景辞含笑宠溺的说道,易水寒高兴的笑着道,“真的啊?”
接着白了他一眼,“我喜欢。”
“就放在这里好不好?”易水寒欣喜的晶亮的眸子让白景辞发愣点了点头,“就永远的放在这里。”
你把它留在了这里,那你呢怎么还不回来呢,画还没有拿呢。
转过身抬起头,看到温柔的地板发愣,某个夜里,易水寒从床上翻了下来。然后赤脚的走在这玉沏的地板上。
身后缓缓传来悠远的声音,“怎么不穿鞋?”从她身后一把把她抱起来。
“怎么了?”他低下头看向他,“担忧的问道。”
易水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白景辞见她脸色苍白,忍不住心疼的问道,“梦到了什么?”
易水寒道,“梦到了……你离开了我。”白景辞用力的拥紧她。
“不要离开我。”易水寒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我不会离开你,就算有一天不小心迷路了,我也会一直等你一直找你,直到把你找到为止。”
易水寒点了点头,“不可以骗我的哦。”易水寒调皮的道。
“我还有点困,你困么?”易水寒打了个哈欠,然后再闭上眼靠在他的怀里,“快去睡觉了。”
白景辞放下抱着她走向了床上,将她好好的放在了床上继续睡她的觉,抬眼看了看她的睡颜淡笑道,“我爱你。”
易水寒忽然伸出手把他拉下去,躺在床上白景辞侧身看着她,“快睡!”
易水寒点了点头,“晚安,好梦。”
“晚安。”白景辞吻了吻她的额头,闭着眼沉沉的睡过去。
“水寒?”白清然低唤了她几声,易水寒回过神来,“怎么了?”
白清然摇了摇头,“没事,你感觉怎么了?”
“无事。”易水寒眼神黯然。
“想景辞了?”明知道这个话题只会让他的心痛的不能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