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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知道谢苗夫妇要远迁澳大利亚,是木木告诉我的。

那是一次重要的焊条试验完成后,木木对我说:“我想跟教授请几天假,这几天如果有事,你多辛苦辛苦吧。”

“请假?请假去做什么?”

“谢苗爷爷和薇拉奶奶要离开哈尔滨,迁往澳大利亚。有些东西带不走,我家又用不上,要卖掉。他们年纪大了,大冬天的,蹲街头卖东西,太难了。我准备帮他们去卖。”

“东西很多吗?”

“不少。奶牛场的用具,家里的零杂,再加上一些旧的冬衣。到那边,天气炎热,穿不着了。”

“那我也去。你一个人太孤单。”

就这样,我们二人承担起了处理谢苗家旧物的责任。

政府给迁出的外侨划定了出售旧物的指定街区,地点就在道里八杂市前街。这里背靠最热闹的市场,面向市政府广场,平时人来人往,算是最好的摆摊卖货地方了。规定到这里摆摊的只能是外迁侨民,时间严格限定为十天。

这条旧货小街开张的第一天,木木和我就推着借来的人力车,载着满满一车东西来到了八杂市前街。这些东西,是木木和我用自行车一趟又一趟从菅草岭搬运到我家小院存好的。

我家住的地方,离八杂市不远,就在道里高谊街。小的时候,常听周围邻居老人们讲,这条街原本不叫高谊街,而叫哥萨克街。街上曾住满来自俄国顿河、第聂伯河、伏尔加河流域的哥萨克大兵。在那些老人口中,这些哥萨克都住在板夹泥的俄式平房中,没什么营生,多以出卖各种战争掳获物为生。平日离不开伏特加,但为人豪爽,很愿意帮助别人。谁有什么事,找到他们,不问情由,不分哪国哪族,都会出手相助。当时,我就对哥萨克人感到很好奇。但在我懂事时,哥萨克街早已变了模样,而曾住在这里的哥萨克人也早已风流云散,不知去向。直到通过木木,认识了谢苗爷爷,才看到当年哥萨克的影子。

进入大学,我在哈工大图书馆看到一些旧的俄文报刊,才慢慢了解到一些有关哥萨克人的情况。“哥萨克”,原本是突厥语,意为“自由的人”,就是不受任何拘束,自由生活的人们。他们是东欧大草原的游牧部族,与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同属斯拉夫种族。在13世纪到15世纪期间,为了挣脱蒙古人的统治而迁徙,也有不少俄罗斯农庄的农奴为摆脱农奴身分,逃离家园,加入哥萨克行列。这些人到达俄罗斯南方边远地方,仍旧过着半游牧半狩猎的生活。他们把战争视为家常便饭,打起仗来骑马挥刀,骁勇无敌。俄国革命发生后,少数哥萨克加入红军,多数追随了白卫军。哈尔滨的哥萨克就都是当年的白卫军,有军官,但绝大多数只是普通兵士而已。与多数不大安分的老哥萨克相比,谢苗一家过的日子,算是最平稳最安定的了。

那天清晨很冷,天飘着小清雪,推车挺吃力。

“幸亏你来帮忙,要不,我一个人还真推不动呢。”

“这类事就不是一个人干的。等会儿,还得我帮你抬价呢。”

我俩选了一处街边,先把雪扫开,在地上铺了一块厚亚麻布,然后把手推车上的东西,一件件卸下来,摆放在亚麻布上面。

最显眼的就是我曾见过的两只大大的铁皮奶桶,外表磨得雪亮,紧紧地套着盖子。比奶桶稍小一点的是木头箍制的奶酪罐,还有渍酸黄瓜用的俄式泡菜坛,还有锈迹斑斑的俄式铜茶炊,看来是很久没用过了。小件物品,最多的是西餐刀叉,调料瓶,还有伏特加酒壶、酒盎、酒杯,大的陶杯是喝牛奶用的。衣物多是老谢苗当年的哥萨克军服,像镶满金色条边的长呢军大衣啦,胸前缀着两排铜钮扣的军上装啦,马裤马靴啦,等等,还有几件女式毛皮长短大衣,大概是薇拉奶奶年轻时穿过的。最惹人注目的是,还有几枚亮闪闪的军功勋章,不知是谢苗自己的,还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

就在我俩忙乎着时,我们的身边陆续来了不少人,也纷纷卸货摆摊。到上午九点左右,八杂市前街南北两面,就全被摊位占满了。

街上开始有人流,但看的人多,买的人少。毕竟这些东西,当地中国人能用上的很少,而留下的外侨,已是凤毛麟角,少而又少了。

等待了好久,对我们的货物,一直没有人问津。

“木木,你看会儿摊,我走走看看。”

“去吧,顺便看看别人的标价。”

我站起身,顺着小街慢慢走着,观看着两边摊子摆放的货物。很快,我就发现,这里真堪称一座临时兴起的欧洲旧货大市场,各种古香古色的欧洲什物,可说应有尽有。与我们摊上摆放的东西相比,好多摊前的货品,更可观,更值钱。大的,像巨大的雕花榉木大衣柜,五斗橱,书柜,酒柜,豪华沙发,高背木坐椅,显然这些古董家具决非一般外侨家中所有,大概都是当年中东铁路俄籍高官,或者逃难到此的欧洲、俄国贵族,到哈尔滨后,又花钱从欧洲购买来的。就像印证我的想法似的,很快我就发现有一带摊上,摆满了各种水晶灯具,玛瑙花瓶,还有精巧之极的锡器,比如锡酒具,锡套碗,锡雕塑,锡挂盘,等等。周边围的人最多的是各种乐器,有立式钢琴,铜管乐器,小提琴,还有手风琴,脚踏风琴。另外一个区域,摆放的多是艺术品,有各种风格的东正教圣像画,俄罗斯风景油画,也有哈尔滨街头风景水彩画,素描画,看去都很有品位。我在哈尔滨长大,但从没有机会,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俄欧风格的艺术品。后来,卡秋霞曾来过这里一次,她说这情景很像莫斯科的阿尔巴特街。阿尔巴特街上也是摆满各式古董,艺术品,稍微不同的是阿尔巴特街上,除了货摊,还有不少露天酒吧,而这里没有。卡秋霞那次来,只待了一会儿,就被木木撵走了,他说这里的气氛很不适合卡秋霞,而且告诉她,以后也别再到这里来。

“波里斯,你在这里晃来晃去,不卖也不买,到底干什么?!”

一个摆摊的老哥萨克人,冲着过道上的另一位瘦瘦的驼背老哥萨克问道。

“哦,库尔金,你也要移民走吗?”

“是啊。只能走啦,你呢?”

“我一个人,没有家,在哪儿都一样。我不走。”

驼背老哥萨克说着站住脚,蹲在被称为库尔金的男人摊前。我假装察看货物,也蹲了下来。

二人闲聊起来。大概以为我是中国人,听不懂俄语,说话并没介意有我在旁边。

“你想买什么?”

“不买什么。”

“那到这儿干什么?”

“我找一件东西。”

“找一件东西?!”

“是啊,我已经寻找快二十年啦!”

“那到底是什么?”

“这怎么能告诉你呢!”

“没关系呀,用不了几天,我就漂洋过海,再也不会回来了。给我说说,有什么关系。”

“也是的,你就是知道了,也没时间跟我争抢喽。听着,我在找一件俄罗斯国宝。”

“呵呵呵,”库尔金笑起来,“要说俄罗斯国宝,这儿到处都是,看那边的小提琴,是俄国宫廷乐队用过的,那边的东正教圣像,来自圣彼得大教堂,是彼得大帝加冕时的主圣像,再看这面,那套高背雕花木桌椅,是果戈里写作用过的,再这边,那些油画,都来自阿尔巴特街,其中就有列宾、列维坦的原作呐……就在你眼睛下面,我这摊上,那件枝形铜烛台,还是莫斯科圣瓦西里升天大教堂祈祷台上最早的祭物哩。好多东西,自打俄国革命,被带到哈尔滨,一直在这里转来转去,现在人们都要走,这些东西没法带,也没法留,差不多都摆在这儿啦。在这里,你随便拿一件,都可以叫作俄罗斯国宝嘛。”

我暗自吐吐舌头,小小旧货市场,会藏有如此玄机。

“我说的不是这些,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国宝。”

“到底是什么,快说。”库尔金也开始有兴趣了。

波里斯压低一点声音,很神秘地说:“我在找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皇后亚历山德拉的王冠。”

“什么?亚历山德拉皇后的王冠?!”

“不错!就是那顶名闻全世界的白金钻石王冠。那上面镶嵌着三十八颗最明亮璀璨的钻石,最大的一颗有五十七克拉,是金色的,就镶嵌在王冠正中,被称为‘北方之光’。”

“天啊!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呢?”

“说起来话长喽。俄国二月革命时,尼古拉二世被废,但临时政府对皇室还是很优待,把尼古拉一家迁到西伯利亚托搏尔斯克居住。随行人员不少,东西也带了很多,其中就有这顶王冠。后来布尔什维克推翻临时政府,亚历山德拉眼看情况危急,想招一支哥萨克兵,来营救家人。就派随行的御医,把王冠藏在随身医务箱中,以买药为名,逃出了羁押沙皇一家的托博尔斯克。这忠实的御医,来到第聂伯河流域,千辛万苦找到一支哥萨克军队,把王冠作为信物,交给了他们。而哥萨克们也不负所托,迅速从第聂伯河赶往西伯利亚。但当他们赶到托博尔斯克时,却扑了个空。沙皇一家已被布尔什维克的契卡部队转移到叶卡捷琳堡。正当哥萨克们想驱马赶奔叶卡捷琳堡时,传来消息,就在一九一八年七月十七日凌晨,沙皇尼古拉、皇后亚历山德拉,还有他们的五个孩子,以及最后的几名随行人员,被集体枪杀于叶卡捷琳堡伊帕切夫别墅地下室。这支哥萨克见营救皇室无望,便就地加入了远东白卫军团。而后来,这支哥萨克在白卫溃败后,全部退入中国,定居在了哈尔滨。王冠,就在他们那里。也许在一些人手中传来传去,慢慢地,已无人知道它的来历,也不清楚它的价值。这次,可能就有人把它当成旧物,到这里摆摊出卖呢。”

“波里斯,你说的这些,简直就像神话,叫人不敢相信。”

“你信不信没关系。我信,而且,我会留在哈尔滨,一直到找到那顶王冠为止。”

“说不定早被人偷偷运到海外去啦!”

“绝对没有。我一直关注海外与这顶王冠,至少是与王冠上那颗‘北方之光’特大钻石有关的传闻,但四十年来,海外从没出现这方面消息。”

“那……即使有人出售,你也认不出来啊。”

“告诉你,我手里有沙皇一家一九一四年拍的全家照,照片上亚历山德拉皇后,就戴着那顶王冠。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王冠的样子……嗯,那形状很简单,哎,对了,就像松花江畔栏杆灯柱上面,那盏六角街灯的顶盖。真的,很像!”

“我看,你呀,简直是在做梦啊。”

“不,这不是梦,那东西就在哈尔滨,这一点我确信无疑。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

“但愿吧……”

两个人似乎被自己构置的神话感染了,都虔诚地仰起头,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

“上帝保佑沙皇,威名远扬……”

“上帝保佑沙皇,威名远扬……”

回到我们的摊前,我把刚才听到的王冠传说,讲给木木听。他似乎不感兴趣。

“木木,你回到菅草岭,应该问问谢苗,看他知不知道这回事。”

“谢苗爷爷和薇拉奶奶已经离开菅草岭,搬到我家暂住。我不会回家,怎么问呢?再说,这类传闻多得很,不会是真的。”

“你和爸爸的关系还没有缓和吗?”

“没有。他仍旧反对我和卡秋霞的来往。”

“这样啊……”

这时已经快要中午了,天还在飘着细雪。轻盈的雪花,慢慢地打着旋儿,从灰蒙蒙的天空向下飘落,把人们摆放在摊上的东西罩上了一层薄纱。街上静静的,来看货的人稀稀落落,更少有人驻足问价了。

这时,一个穿着铁路棉大衣的人来到我俩摊前。我正要搭讪推销货物,就听木木开了口。

“妈妈,这么冷,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柳嘉大婶。

“我那老爸老妈,惦记你们,非要前来。我好不容易劝住。正好给你们带点饭来,是你薇拉奶奶做的俄餐,奶汁烤鱼,面包,你们吃吧。”

我和木木一边吃饭,一边与柳嘉大婶聊着。看去柳嘉大婶很憔悴,人也没有精神。

也许木木与爸爸的矛盾,给她的压力太大,又加谢苗夫妇就要离她远去,她的精神当然是十分抑郁。

等我俩吃完饭,柳嘉大婶收起饭盒,转身走了。

“唉,妈妈太可怜。几乎所有的亲人都要离她远去啦……”

我无言以对,只看着柳嘉大婶的身影消失在细雪中。

第一天就在这细雪与传说中度过去了,我们一件东西也没卖出去。

第二天,雪住了,但看货的人仍很少。以后几天,情况差不多。

到了第七天,送饭来的,不再是柳嘉大婶,谢苗爷爷和薇拉奶奶亲自送饭过来,然后就坐在摊后,帮我俩卖起货来。“谢苗爷爷,柳嘉大婶怎么没来?”

我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柳嘉不舒服。她这些天身体就不好。”

薇拉奶奶替谢苗做了回答。

木木听到这句话,马上关切地追问:“妈妈病了吗?严重吗?”

“没什么,休息几天,就会没事的。”

我盼着见到谢苗有好几天了,就转移话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谢苗爷爷,你听说过亚历山德拉皇后王冠的事吗?”

我趁机把听来的故事说给两位老人。

谢苗听后,沉思了许久,见我和木木正认真地等待下文,才说:“我不知道这件事。要知道,哥萨克有许多支。你说的是第聂伯河哥萨克,我呢,是伏尔加哥萨克,相互没什么来往……”

这时,薇拉奶奶摆摆手,说道:“孩子们,别跟着那些人瞎想了。依我看呐,亚历山德拉皇后王冠,即使当年确实在这里,现在也早就不在人世间了。它已经化成了千百盏六角街灯的灯罩,就那么天天摆在我们面前,却谁也认不出来呀。”

“这可能吗?”

木木惶惑不解地问。

“孩子,当现实已经到了尽头,就给自己一点浪漫吧。你没看到,那六角街灯一亮,就会闪出金色的光芒,说不定,那就是‘北方之光’钻石的光啊。”

这时,天又开始下雪,小街上除了卖货的老俄罗斯人,波兰人,犹太人,几乎没什么顾客。

这时,一个来卖欧式手摇风琴的俄罗斯老汉,慢慢地摇动了手柄,奏起了俄罗斯古老民歌《三套车》。乐声缓慢而忧伤,像一个年迈老人在呜咽。

手摇琴乐曲还没有奏到一段,不远处,另一个人站起身,拉响了俄式军旅手风琴,那琴风箱比一般手风琴要小,没有琴键,只用贝司钮弹奏,高音部很响亮。有了它,乐曲变得高亢起来。

《三套车》乐曲回响着,我仿佛觉得眼前两边摊床中间的小街上那平展展铺开的雪路,就是歌中的冰河,而所有坐在摊后雪地里的人们,就是歌中那忧伤的赶车人。

大概不少人与我有同样的感觉,那些钢琴师掀开琴盖弹奏起来,小提琴手拉响了琴弦,最后连铜管乐器也加入进来,长号、小号、巴力咚,还有萨克斯,定音鼓。一点点地,整个小街,汇合成了一支庞大的乐队,原来呜咽般的乐声,变成了震人心肺的交响乐。

就在乐曲进行三遍,重新开始时,原本坐在我身边的谢苗爷爷突然站起身,挺直胸脯,用他那粗豪而带几分沙哑的嗓音,大声地唱了起来。

冰雪覆盖着伏尔加河,

冰河上跑来三套车。

有入在唱着忧郁的歌,

唱歌的是那赶车的入。

你看吧,这匹可怜的老马,

他跟我走遍天涯。

可恨那主入要把它卖了去,

今后苦难在等着它。

今后苦难在等着它,

今后苦难在等着它……

不知何时,薇拉奶奶也站起来,紧贴着谢苗爷爷,高声地歌唱着。一段歌还没有结束,小街上几乎所有的人,甚至那些俄罗斯族以外的人,也都加入进来。

乐声、歌声震得飘落的细雪,似乎都在“籁籁”作响,天上的灰云,似乎也裂开了几道缝隙,现出几许光亮。

大概那天的交响合唱感动了路人,旧货摊场的最后三天,许多人来到这哈尔滨的阿尔巴特街。

一些大件货物,像家具、钢琴,还有各种乐器、饰物、餐具这些东西,差不多都以最低的价格卖出去了,而那些圣像、绘画、俄文古籍,到最后也没能脱手,其最终去向就不得而知了。至于那两个哥萨克人谈到的亚历山德拉王冠,当然了无踪影。

我们的货物,在谢苗的主张下,也半送半卖地处理完了。不过,那条长长的亚麻索带,谢苗既没有卖掉,也没有送人。

在最后收摊前,谢苗把那索带盘成圆盘形状,斜挎在木木肩头。

“孩子,谢苗没有什么送给你,就把这条哥萨克索带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接着又拍拍木木肩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留这条索带给你吗?记着,要是哪天,那个苏联小妞,离开了你,不管她在天涯海角,你都要给我赶过去,把她绑回来!”

木木双手攥住胸前的索带,用力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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