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都说不让您这般——额，穿成这个样子了，您看看您就是不听话。”说着，平平又拿早已准备好的两套裙子，对顾锦念身后的顾柔儿笑了笑，道：
“柔儿小姐您看我们家小姐，非要穿成这个样子要去看夫人，这不是存心惹夫人不高兴嘛，还好您过来的及时让我们小姐改变主意。”
“就你多嘴！”顾锦念撇撇嘴，又拉着身后的顾柔儿往里屋走，道：
“柔儿姐姐你帮我看看，我是穿对襟襦裙好，还是穿交领襦裙，反正这两套都是寒字号新送来的，倒是好难取舍呢。”
顺着顾锦念的手看着放在软塌上叠着板正的两套裙子，眼底晦涩三分，两套裙子一套是淡粉色，上面绣着点点桃花，穿上定会娇俏可爱。而另一套湖蓝色的裙子穿着大方可人。
而这两套襦裙的料子丝薄如同蝉翼，外面在披上披风，又是另一种风情。
只可惜，这样的布布料，无人她是否进入了怀国公府，她都没有命去穿。
“粉色的吧，今天天色不错，也适合妹妹此刻的面色，外面在批一个白色的披风，定是美若桃花，打人儿的紧。”顾柔儿打趣道。
只是苦涩的心有着说不出的感觉。泛着淡淡的酸意，是嫉妒也是羡慕。
“好，那就听姐姐的，就这件粉色，平平，来，更衣，”
“锦念，你这套男子的服装倒是挺帅气的，这是在哪里弄到的？”顾柔儿挑了挑眉看着顾锦念刚刚脱下的男装。这男装质量看着不俗，只是——，顾锦念一个是个后宅小姐，这样的男子服装到底是在哪里弄到手的。
还是说她在和府外的人有联系？
“是上次寒字号的管事来，我好不容易央求到的，没看这么和我的身子吗，柔儿姐姐也喜欢男装？早知道我也让那边的管事给姐姐也定做一件了呢。”呵，顾柔儿还真是搞笑，想要套自己的话？这是疯了不成！！！她难道还以为自己能跟她说真心话不成。
“姐姐怎么看的眼睛都直了？可是有喜欢的款式？姐姐既然这么喜欢蓝湖色裙子那就把这个送给你如何。”
刚刚顾柔儿眼底神色不言而喻，是嫉妒是羡慕。而她此刻要做的也无非是试探。她想知道顾柔儿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是如同之前那般纯净，还是早已变了心思。或许答案让她感到心寒，可她终究还是要试一试。
说不喜欢，可是这样的布料、这样的款式，她又怎么能忍心拒绝。可若真是要开口要，那顾锦念又要怎么看自己。真是让她犹豫不决。顾柔儿眼底满是犹豫不决。但更多的是不舍。
“妹妹，这襦裙还是算了，我是庶女，又怎么穿的了这样珍贵的布料。若是让别人看到定会说我不安分守己，惦记着妹妹的好东西，我不想成为第二个——”
她不想成为第二个顾梦蝶，但是她想要成为那个男子身边的女人。
这恐怕就是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