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承认，乔乔的话是有道理的。
他点了点头：“那好，就听乔部长的。”
他说完对乔乔鞠躬：“乔部长，我先出去了。”
“好。”乔乔伸手拿起一份资料看了起来。
王俊毅看了她两眼后，无奈只能先离开。
他出去后，她也顺势将资料扔到了一旁。
她没有资格要求所有人都对她好。
因为她也不可能对所有人都好。
她也没有资格在自己挨打的时候让别人帮自己。
但同样的她有资格选择跟不愿意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选择性的保持距离。
这是她自我保护的方法。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子的，爱恨分明。
而且她从不认为这是一个缺点。
陈正回了办公室后也没有闲着。
他处理了两份文件后便让秘书出去了。
他拿出手机给齐景焕打了一通电话。
老话说的真好，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齐景焕很快就将手机接听。
“喂，陈正，怎么这个时候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陈正唇角一勾：“兄弟，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不过呢，你没得选，只能先听好消息，再听坏消息。”
齐景焕点头一笑：“行，你说吧。”
“好消息是，指使摩托车的凶手我找到了。”
齐景焕扬眉：“果然是个好消息，是谁？”
“坏消息来了，是一个叫严夏的女人。”
齐景焕愣了一下：“不可能吧，是不是你搞错了。”
“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那样的话，就真的是天下太平了。
只不过呢，这种可能行并不大。”
陈正听齐景焕的声音似乎是在质疑。
他笑道：“现在我还没有找到证据。
我只是今天跟乔乔去挖人回公司的时候。
在公司不远处的咖啡厅里看到了摩托车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喝咖啡。
而恰巧，乔乔说她认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你年轻时喜欢过的女人。
我拉着乔乔进去跟她装‘偶遇’了一下。
大家拼桌一起喝了杯咖啡。
那个严夏说，摩托男是她的朋友。
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景焕，不说我说，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呀。
当着我的面儿就对乔乔下战书的感觉。
她说她懂你，那么你呢，你也一样懂她吗？”
齐景焕无奈一笑：“好了，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陈正手勾了勾鼻尖笑了起来。
“今天你家那位爱人吃醋吃的差点儿把人家给打了。”
“结果最后呢？”
陈正笑：“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他们打起来呢。”
齐景焕心下还有些焦躁，不是开玩笑的心情。
陈正大概也知道齐景焕在想些什么。
“景焕，我今天告诉你也不是为了要让你直接把那个严夏当成阶级敌人的。
只是觉得该告诉你一声。
起码，以后我们有调查的方向了。
我现在还是那个老想法，不要打草惊蛇。
现在你去问那个严夏，即便是她她也不会承认的。
总要找到证据，让她心服口服。”
齐景焕沉声没有说话。
陈正笑道：“是不是觉得特别为难。
要不我帮你出个主意？”
“我的确有些烦躁，脑子几乎就已经不太能正常转弯了。
你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就跟我说说吧。”
“不用觉得为难，你觉得谁重要，就优先抓住谁。
打个比方啊，摄影师拍人物照片的时候都要对焦。
他们一般都会优先选择把焦点放在人的眼上。
现在你就是那个摄影师。
乔乔是眼，还是严夏是眼，你自己做一个选择。
衡量一下孰重孰轻。
一旦选定了，按下快门不要犹豫。
男人好色是天性，但是呢，你这个已婚男人如果不想被失婚就只能慎重选择了。
可能是因为我跟乔乔关系太好。
所以我建议你首选乔乔。
你老婆，你孩子的妈，你现在心心念念的女人。
就这三点就可以让你把严夏当成路人甲乙丙丁之一，你说呢。”
听了陈正的话，齐景焕侧头一笑。
“有道理，我本来就是以乔乔为生活重心的。
现在重要的是，严夏似乎有些油盐不进的。
我已经把能说的话都说了。
真的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打消她的念头。”
“那还不简单，绝情点就可以了。”
齐景焕心想，绝情吗？
难道他对严夏还不够绝情？
那好，他就再更狠一些吧。
决不能让任何人动摇他现在的婚姻。
这是他的底线。
乔乔下班的时候来到楼下，发现来接她的人竟然是齐景焕。
这种忽然的惊喜让她心里很是一个开心。
主要是今天下午遇到了严夏的事情太让人烦心了。
一出公司大门口，看到齐景焕站在那里的时候。
乔乔打从心眼儿里觉得好开心。
她幸福的奔向齐景焕，脸上带着各色的幸福笑容。
公司门口人不多，所以乔乔还趁机抱了他一下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怎么自己来了。”
“惊喜吗。”齐景焕笑：“这次的惊喜准备的符合你的要求吗？
没有忽然出现在你们科里。
也没有在你身后吓唬你。”
乔乔对他竖起大拇指：“打了七十分吧。”
齐景焕无奈叹口气：“按照你的要求，还是只能打七十分？”
“怎么，觉得这七十分对不起你了？”乔乔比量出三根手指。
“那三十分就败在你太没有心意了。
下次自己想个创意。
类似于…楼顶婚礼那天的那种。”
齐景焕想起了那天的事情笑道：“原来你喜欢那种肉麻的感觉。
哎，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为了哄老婆开心使出浑身解数的扮浪漫。
你说我容易吗。”
“所以呀大叔，你如果不好好的表现。
我这年轻的小少女说不定哪天就跟人跑了呢。”
齐景焕点了点她的额头：“陈正还在公司吗？”
“干嘛？你到底是来见我的还是来找陈正的呀。”
“当然是来接你。
我是想，不是好多天没见了吗。
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顿饭。”
乔乔摆手：“改天吧，今天有点儿累了。
我上午带人去人才市场招聘。
下午又跟陈正逛街去了。
这一天到晚的老对着他，真心有点儿审美疲劳了。”
“哟，你俩下午还一起逛街去了？
那算了，我可不能让我老婆太适应那个男人了。
你没发现吗，那个男人是个十足十的老狐狸。”
乔乔挽着他的手臂：“你才发现呀。
不过那老狐狸人还是不错滴。
一会儿我们回家吃什么？
我们要不要自己去买点菜什么的？”
“我看行，去逛超市吧。”齐景焕揉了揉她的头带她上车。
两人先去了超市，合算了一下时间，逛半个小时回去接孩子刚好。
结果结账出来后，就是这么巧，两人又碰上了苏天尧。
想起上一次在这里碰到苏天尧的经历。
乔乔觉得有些头疼。
齐景焕和苏天尧，这样的两个人遇到一起。
她觉得一定得闹出点事儿了。
她手拉着齐景焕的手轻声道：“这里人多，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啊。”
“放心吧，我不是那么没有素质的人。
我们走吧，权当没看到。”
齐景焕声音也不大，他握住乔乔的手，两人一起从苏天尧身边不远处走过。
经过苏天尧身边的时候，他不冷不热的道：“跑什么，看到我心虚？还是怕我吃了你们两口子？”
齐景焕站住脚步望向他。
乔乔拉了他一下对苏天尧道：“你快进去逛你的超市吧啊，别惹事儿。”
苏天尧没有回应乔乔，只是看向齐景焕。
“上次，你打我的事儿我没有举报你，难道你不该谢谢我吗？”
齐景焕冷笑：“我早就说过了，你举不举报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苏天尧不屑：“是呀，你一个大团长，难不成还会怕我这被冤枉坐过牢的平民百姓吗。
我是有冤无处伸，反正即便告了你，你也不会有事的吧。”
他说着声音要告了几个分贝。
后面排队等着结账的人有些也投过视线来凑起了热闹。
乔乔头更加疼了。
她就说了吧，这两个人见面，不闹出点儿事儿来哪能罢休呢。
“苏天尧，说话口的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别天天把你的那点儿冤枉挂在嘴上。
你觉得你很可怜是吗？
告诉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你就是那种不值得人同情的混球儿。”
齐景焕没有像苏天尧一般故意搞大事态。
不过乔乔从他紧握着自己手的力度上来看，他应该是动怒的不轻。
苏天尧抬手轻轻拍了拍手掌：“你这话一点儿也不错。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认可，我坐牢我活该。
那么，按照你的话来分析的话。
濮萝那个可怜之人…是不是也有可恨之处呢。
她的死，是不是也是活该呢？”
齐景焕一听伸手就捏住了苏天尧的衣领。
“你给我闭嘴。
你有什么资格提起濮萝。
她的可怜全都是被你害的。
包括我这十几年的痛苦生活也全都是拜你所赐。
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所以你最好也给我放聪明一点儿。”
乔乔伸手按住了齐景焕的手：“好了好了齐团，我们回家了。”
苏天尧双手抬起举的很高：“哟，这众目睽睽之下的。
你这个当兵的是要打人还是怎么着。
超市里可是有监控呢。”
乔乔瞪向苏天尧：“你也少说两句吧。
你们两个只要一见面儿，怎么总是这么闹心人呢。
还能不能让人过天好日子了。
苏天尧，你说，你是不是常来这家超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