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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热土与女人(4)

胡丫头儿真的哭了。她一直保存着很美很动情的吴菲的艺术照。

村里有个叫周炳横的浑小子,娶了婆娘还是那么混,人能干,脑壳也活,就那副德行,胡丫头儿骂他“狗粪”,他骂胡丫头儿“骚姐”,尽管相隔一个生产队,还是冕冕不解,因为吴菲,他们算是结下了仇。

浑小子周炳横在生产责任制下放以后,有了外出做工的自由,先是当泥水匠,很快混成了小包工头,别的农民给他打工。有了钱,腰杆就硬了,喝了酒,信口开河,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个劲儿地海吹,他说自己的婆娘不新鲜,没味道,比遍天下的女人,仍然数人家吴燕子(吴菲),怪酥软,收了男人的魂,她没走的那会儿,不是吹,不止一次……(谁相信!)这话让他婆娘知道了,以感情制裁他,不管用,他反而作为在城里找“小姐”的理由;与他兵戎相见,反而被他痛打一顿。老实勤快的女人只有哭。

丑话传千里。胡家人听到以后,恨不得宰了那浑小子,却拿他没有办法,只恨家门不幸,娶了个丢人现眼的“荡妇”儿媳。

胡丫头儿绝不饶他。

胡大小姐也够精的,她算准了,那浑小子回家必从她家的院子墙外过,时间也无误差,不偏不倚,从墙上凌空半桶大便尿水扣在浑小子头上。那周炳横猝不及防,顷刻间惊魂,成了人粪尿满头满脸纵横交织的真正“臭狗屎”,大叫一声,嘴里也是大粪。掉头一看,胡丫头儿竟然不跳下墙躲避,还背靠着树,骂一声:“背时!”

院子的龙门紧闭,浑小子周炳横进不去,更不敢爬墙,胡丫头儿那神态那气势已经教他软了一半。不过,回家以后,他到底羞恨不过,也顾不得污秽和恶臭,抓上菜刀就往外冲,说是要找“胡骚姐”拼命。他老婆拼命抱住他,哭喊,争执中反而把自己的婆娘划伤了,鲜血直流……他这才丢了刀,咒骂胡丫头儿,骂的是男人侮辱女人的粗话、脏话。

如果认真起来,不仅胡家和陈家的人,毛妹和赵桂桂也肯定会站在胡丫头儿一边。那浑小子周炳横到底在外跑过,有一定见识,不缺乏自知之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隔了一年多,吴菲突然回来了。她改变了许多,似个城里女人,但仍有着乡下女子的元素。她埋着头,眼帘低垂,不看胡家人见了她的眼光,她的心正在冰冻,却又燃着炽热的火。刚进村子,人们就认出她,她也听见了传进耳朵的小声议论,说她在外“当小姐”,“卖淫”,她的心刺痛着,没有恨意。她给胡阳阳买了衣服、裤子。胡阳阳见了她,先是陌生,然后就走过来了。她一抱抱住儿子。

“妈!……”

从她嫁到胡家,胡阳阳第一次这样喊。吴菲痛哭了,有了更深的生命留恋。

吴菲也给丈夫买了一身衣服。丈夫没有责备的话语,而是抱住妻子。吴菲不再拒绝,她在老实的丈夫怀里,哭得像个饱受欺凌的孩子。那天晚上,吴菲洗了澡,洗去了流浪在外的日子和一路风尘。她很美,婀娜多姿,很诱人。丈夫要和她重过新婚之夜。她央求丈夫,别,别……她说,她不能害了丈夫。丈夫搂紧她,要她……她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第四天晚上,她哭着央求丈夫,要丈夫饶了她。她说,她不能害丈夫。丈夫怜悯吴菲,他不能读懂妻子。第五天早晨,丈夫被人叫去做工,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临走的时候,吴菲依恋不舍,似在生离死别。

没有等到十天半月,吴菲已经死在了家里。

胡家的人,谁都不知那个晚上。在另一间屋里的胡阳阳,因为找到母爱,他睡得又香又甜。吴菲的下阴部和小肚子突然痛得要命,似有刀在绞,浑身大汗,她呻吟着,流着泪,起床换了衣服,挣扎着梳头、洗脸,还微微描了眉。她还在找那张艺术照,没有呵,“她”从人间消失了!没等她把自己打扮好,已经倒下去了。她以最后的力气爬到床上,喘息着,痛得再也承受不住……夜深了,吴菲的手也摊开了,她没有了呻吟。死了的她,带着对生命和青春的无限留恋。

第二天早晨,胡阳阳大哭。胡家人也哭。胡丫头儿为吴菲流了泪。她心痛,痛了好些日子。

不久,葬了妻子的丈夫也病了,有病拒医,不到两月也死了。他死于性病。

胡家人这才恍然大悟,又骂又恨吴菲了。胡丫头儿不骂,也不恨,她带着对吴菲的同情和怜悯,拉着胡阳阳,在坟前跪了下去。

7、野蛮和温柔

在这片热土上,女人是多姿多彩的。

胡丫头儿对吴菲的感情,让胡家人难以接受,也使村里的一些人不理解。她问过我:“你认为吴菲真是坏女人吗?你鄙弃她吗?”

我摇摇头。而我相信,吴菲的故事是一种警示。

她说:“讲你的真心话吧。你也在伤害女人!”

我知道胡丫头儿的心,我说不出什么来。又是春天了,又是馥郁的季节。在油菜花簇涌的潮浪里,我不能和她站得太久了。钟情问过我:“胡丫头儿还恋着你吗?”

我问钟情:“你说呢?”

钟情什么都知道,女人更懂女人的心。她相信胡丫头儿是个好女人,也佩服胡丫头儿。

毛妹的心像一面镜子,也许是她长时间担任妇女干部的缘故吧,对女人的情呀爱呀知道得多,也理智得多,且有更多的包容和思索。

胡丫头儿对吴菲的同情和宽容让毛妹很赞赏,胡丫头儿也很难得地说毛妹“伟大”,不再是老夫子一般假惺惺的“道姐”。毛妹当干部的时候,胡丫头儿老是奚落,口齿又伶俐,毛妹也有忍受不住发怒的情形。有一次火了,她把胡丫头儿按在小河里,胡丫头儿也把她拖进其中,双双都水淋淋的。

农村体制改革以后,毛妹不当干部了,她的党员还在,她的内心和行动还有那份责任。因为吴菲的话头,因为胡丫头儿那半桶降妖除魔的大粪,周炳横两口子闹得天翻地覆。农村女人视野狭小,不懂法,那个叫秋月月的女人老实、胆小,抱住挥刀要去杀胡丫头儿的自家男人,伤了手,好些日子才医好。在治伤期间,男人像虐待奴隶似的,骂她,打她,又悄悄去嫖“小姐”,还被公安局抓了一回。秋月月实在被逼反了,提出离婚,被丈夫打了一顿,终于离了。而她,什么都没有得到,一切由混蛋男人说,她只图离开,走出狼窝,安全。就那么带着个三岁的儿子回了娘家,法院判的儿子哺育费,周炳横也推说没钱,两三个月不给。毛妹哀其不幸,恨其不争,要为秋月月打抱不平,再上法院。秋月月死活不愿,毛妹只好叹气。

秋月月的娘家只有一个老娘,与毛妹同院子住,挂了牌的农村贫困户,穷得可称金牌。如果不是因为穷,秋月月就不会嫁给那浑小子了。而那个秋老大娘,穷有穷的骨气,毛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她弄个“照顾”,享受一点类似如今的低保,她不要,说是受不了闲言碎语,让她进敬老院,她更气恼,说自己不是孤人,有女儿和女婿,还有外孙子,别贬她了!毛妹气得骂“奶奶”。而今,女婿成了路人,让她引以自豪的寄托没了,女儿带着外孙儿像被撵出的难民,回到了三间传统的茅屋,母女俩抱头哭一场,三岁的孩子发怔地望着大人,不知人世间发生了怎么样的变故。

毛妹又为秋月月奔走,为她从另一个生产队调回了责任田,却抹不去她被“遗弃”的内心阴影。短短的日子里,秋月月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红润的脸苍白了,沉默寡言,躲着人,低着头,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真正被失去的是她对人生的追求,勇敢活下去的女人意志。

毛妹进门了。大喝一声:“秋月月,你个蠢婆娘!”毛妹的话不算文雅,还有女人的粗俗;她从女性的根子和内在感情呵斥,一句又一句,把心已死去的秋月月骂醒了。

秋月月说:“毛妹,我怎么活?”

“好好活!”毛妹说,离了婚的女人不是低人一等,年纪轻轻的,不会重新选择?“走,和我到窑上去,活出个样儿给世界看!”毛妹把秋月月拉进了另一个人生拼搏的境界,让秋月月燃起了女人的希望。也只有毛妹才想得出来。人们所说的“窑上”,就是用粘土烧制建房火砖的砖厂,那是大队办的,暂时还没有改变体制。毛妹和秋月月去了,厂长见是这两个女人就皱眉,问她们当不当出窑工?哪是吓唬,也是实话——只有那儿缺人了,更是荒唐,叫年轻女人去做那种钻火砖窑孔的野蛮工,非把女人的温柔折腾干净不可,简直是潘多拉魔盒,真有点虐待妇女!

秋月月不敢回话,看毛妹。

毛妹说:“当!”

秋月月也说“当”。

那位厂长暗暗吓了一跳,心想:不出三天就会逃。他担心毛妹和秋月月会给他出乱子,预感非常不好。

第二天,毛妹就带着秋月月上砖窑了,一上窑就轰轰烈烈。

所谓出窑工,是一种“野蛮”的“苦力”,即把晾干的砖坯装进窑膛,烧好以后再从炽热的窑膛里掏出来,再装新砖坯,不仅要有大的力气,不怕累,还要耐高温,犹如在火炉里翻滚,女人应该远离的“禁区”。瞧那些壮汉,只着一条裤衩,头上仿佛刚揭开的蒸笼,热气腾腾,身上的汗直往外冒,但很快就被高温烤干了。要命的是,锻炼出来的出窑工,个个粗犷,粗话性话少不了说着解闷。活路以计件的方式给报酬,两个人负责一个窑孔,对女人不会有丝毫的照顾。

毛妹在娘家就下过小煤窑,不怕。秋月月说,她也不怕。而女人不能像男人那么裸露,女人有女人的尊严。因此,她们更热,更累。没有人和她们搭配,她们也不求那些男子汉,共同负责一个窑孔,且不愿“丢人”,照样与男人们并驾齐驱。秋月月说:“我快累垮了!”

毛妹说:“坚持下来,别娇滴滴的!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

有一天,毛妹和秋月月实在累得不行了。这时,一个先出完窑的青年汉子挺身而出,义务帮助掏砖,叫她们闪开,去歇歇。他叫张成,是个三十岁的单身汉,人太老实,独个儿一人,无冕之王。那些男人都看着他,似在观赏人间奇景。

秋月月有些担心。

毛妹说:“让他做,别那么小肚鸡肠!”

那张成做完以后,对两个女人憨憨地笑笑,不求什么回报,坦荡地走了。第二天,他又自觉自愿的帮忙。这一来二去,麻烦事来了,男人们取笑张成迷上了俏女人,想娶两个年轻娘们儿。张成憨厚单纯,枉有一把力气和一颗好心,口齿笨拙,辩解不清,急得发誓。

男人们笑,更来劲了,问他几时结婚。

“娶你个奶奶!”张成终于吼出来了。

这场玩笑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砖厂。毛妹不怕,她说,饶不了瞎起哄的狗杂种!如果不信,试试看!秋月月却吓坏了,既羞又气。她说,她本来就是单身女人,别人会认为她真要嫁张成了,恐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毛妹说:“胆小鬼!怕谁来着?有我呢。”天塌下来她撑着。不出三天,毛大姐就叱咤风云了。

这天,几个嘴臭的男人见两个俏娘们儿没反应,得寸进尺,当着毛妹和秋月月,又取笑张成娶娇滴滴的“双妹”。毛妹勃然大怒,抓起高压水枪,扭开龙头,连地上的窑灰和脏水,对直猛冲过去,几个家伙还在笑,顷刻间被冲得面目全非,像污秽的鬼,让泥水哽得喘不过气。背过毛妹和秋月月,被女人壮了胆的张成,还和瞎说造谣的混蛋打了一架,打得非常悲壮。

原本就存心不要两个女人上砖窑的厂长把张成找去,由于酒醉遮脸,拍着桌子骂:“你造反吗?敢说你不想娶?骗得了我?哼!……”

张成虽说老实,但懂事理,这老实人被逼急了,会成为炸雷。他一听此话,马上跳了起来,绕过叠放的凳子冲上去,把厂长从办公桌后面拉出来,拽去找毛妹和秋月月对质。

厂长万万没料到会遇上不要命的雷神,惊吓得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我……我敢打赌……你,你总会……娶一个!”

“娶你的妹!”张成吼。

幸好厂长没有妹,只有姐,姐也早嫁了,没有人因为那句话找张成说个所以然。

折腾下来,厂长决意撵走毛妹和秋月月。可惜,没等他下令驱逐,自个儿就被撤职了,怏怏地离开了机砖厂。

知情者说,这位砖厂厂长的突然倒霉,就因为去了个毛妹和秋月月,准确地说,千年等一回,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会栽倒在女人的脚下。也有人说,毛妹优秀,翻译成文绉绉的话就是:毛妹是个奇女人,巾帼英雄。

8、恩怨

毛妹和秋月月在机砖厂的壮举,加上一个为女人挺身而出的敢死队张成,让整个世界都刮目相看了。毛妹遇见胡丫头儿,胡丫头儿把毛妹瞅了又瞅,好像在发掘旷世奇闻。

毛妹骂胡丫头儿:“少见多怪!你没看见过我?”

胡丫头儿戏谑:“你和秋月月谁嫁?”

毛妹说:“我要擂你!”

“行,我等着。”

日子好过,有盼头了,年轻女人难免有打情骂俏的时候,那是心里高兴。嬉闹归嬉闹,胡丫头儿说出了似奚落又认真的话,她说毛妹“伟大”,娶了这样的婆娘,男人是自愧不如,假如没有能耐,应该在女人的腋窝里闷死。她称赞毛妹为村里做了一件好事,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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