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寒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感觉心头疼痛,从来没有的疼痛就这样占据了他的心,他慢慢的开着车,快到家的时候,他停靠车子在路边,打了一个电话,可是上官南寻那边一直是忙音,有点担心,柯寒转弯,车子开回了刚才来的路,一切都像是注定好的。
可是房间里干净整齐,上官南寻已经离开了,柯寒坐在自己的车子里,拿出一支烟,紧皱着眉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往事却不能浮上心头,他爱上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一个一直和自己胡搅蛮缠的女人,从婚礼到现在,步步紧逼,可是自己也确实对她心动了,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他是一个有家庭的人。
抢救室里,上官南寻紧闭着眼睛,上官南风接到电话,手抖的将电话摔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消息,怎么可能,刚才不还怒气冲冲的打电话给我,说慕然怎么不照顾小梦,怎么现在会出车祸,一定是弄错了,一定。
“爸爸,怎么啦?”上官梦看到爸爸大惊失色的样子。
“没事,你在医院乖乖呆着,我出去办点事情。”上官南风掩饰,不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也不想让女儿知道有这件事情的存在。
“爸爸,我已经不小, 不要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好吗?我已经长大了,我也要有知情权的。”上官梦不理解,为什么每次家族里出现任何事情,都瞒着自己,什么都要他们来处理,自己一直处在太平盛世的年代。
“孩子,我先去调查一下,稍后给你电话。”上官南风妥协。
“爸爸,您觉得我在这里,干等着,面不会胡思乱想吗?”上官梦嘟着嘴巴。
“哎呀,你呀,是被你妈妈给宠坏了,走吧,和我一起。”上官南风拉着自己的女儿,一起出了医院。
“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说,我也有点心理准备,好吗?”上官梦开始软磨硬泡。
“不是真的,我先看看,你当陪我去调查,临危受命,现在还不知道议题,乖乖坐好,系上安全带。”上官南风交代。
“爸爸,爸~~~爸。”上官梦拖长了尾音,可是上官南风已经严肃的开着车子。
医院里,医生在忙碌的抢救中,上官南寻一直紧闭着眼睛,心电图一直是一个平稳的直线,好像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柯寒在路上,发疯了一样,在路上狂飙车子。
“柯少爷,刚才接到电话,上官姑姑,出车祸了,皇后大道,和重型卡车相撞。”小跟班发抖的报告着消息。
“你说的是真的?”柯寒揪着上官南寻小跟班的男人领子。
“千真万确,请柯少爷,还是去医院看看我家总裁吧?”小跟班哭了起来。
“收起你的眼泪,怎么不好好照顾她?”柯寒大叫。
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他发狂的开着车子,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南寻,不要出事,不要……
柯寒手发抖的,有点萎缩,他的身体发生剧烈的发抖反应,一定不一会的,不会的,南寻,等着我。
走廊里是来回走动的上官南风。
“爸爸,谁在手术室?”上官梦将车子停好,回来,医院地面上的车子都停满了,她只能接过父亲的钥匙,往地下车库开去。
“医生,请问有一个叫上官南寻的病人吗?”上官南风内敛的可怕。
护士觉得这位上了年纪的男人,还是很有魅力,看来他的孩子也一定很漂亮,开始感慨自己的老王,为什么同样的男人,差别那么大,啤酒肚,还没有风度。
上官南风在走廊里,看到手术中,他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爸爸,到底是谁啊?”上官梦问。
“你小姑姑。”上官南风惆怅的说。
“什么,怎么可能,不是上午小姑姑来看我的吗?”上官梦不敢相信,真的吗?怎么可能,如果当时自己不装睡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噩耗。
小姑姑,你不要吓我,都是我不对,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小姑姑,你那么坚强,到底怎么啦?
“小梦,姑姑出了车祸和大型卡车装上了,现在正在抢救中,让我们为她祈祷吧,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上官南风问,眼圈已经红了。
上官梦捂着眼睛,都怪自己,不然姑姑不会开车走的,她买的花,还散发着香味,她怎么会出车祸呢?如果自己不装睡,如果自己缠着姑姑和自己在一起,一切事故都不会发生了。
“梦梦,你怎么啦?”上官南风扶着自己的女儿。
“爸爸,都怪我,都怪我。”上官梦已经泣不成声。
“怎么能怪你呢,要怪要怪爸爸没有照顾好你的小姑姑,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漂泊那么多年,梦梦,爸爸对不起寻儿。”上官南风的眼泪滑落脸庞。
柯寒来到了走廊,看到抱头痛哭的父女。
“怎么样了,上官?”柯寒的问话惊扰了伤悲。
上官南风抬起头,看到柯寒,他脸色不是很好看。
“你怎么来了?”上官南风问。
“我听说,南寻出事了。”柯寒问。
“那也是我们上官家的事情,请你不要掺和。”上官南风没有好脸色。
“爸爸,都什么时候了,柯总,我姑姑还在抢救中,请您不要怪我爸爸,他很担心小姑姑。”上官梦解释。
“对不起。”柯寒说,他蹲在地上,眼泪在眼里打转。
还记得前一秒,上官南寻还说,“你先走,我要看着你走。”
“能不离开吗?为什么?”
柯寒捂住了脸。
“要走了吗?”上官南寻问柯寒。
“终归要走,就让我们开心上路。”柯寒下了飘窗,那里还有两个人刚才热烈的温度。
“难道时间不能停留一会,为了我对你的依恋。”上官南寻问。
“寻,看前方,还有很长的路让我们去走,以后,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在心里想念着你,因为你已经牵动了我的心,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你这样让我牵肠挂肚,可是我不能抛弃家庭,来守护你,孩子是无辜的。”柯寒无奈的皱着眉头,千头万绪,不过是一场无奈的别离。
“寒,你先走,我看着你,我知道你一直在我的视线里,我要在这里留一会,我还要感受你留下来的气息。”上官南寻背过脸去。
……
“寻,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快点好起来,好吗?”
“柯总,谢谢您能看我姑姑,我姑姑没事的,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上官梦蹲下来,劝慰柯寒。
“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她。”柯寒的呜咽声音,上官梦听不清。
“不要难过了,还在抢救中,不要放弃,都会好起来的。”上官梦说。
柯寒恢复了正常,只见上官南风奇怪的看着柯寒。
“你和南寻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南风问。
柯寒不说话,他看着走廊的尽头,眼里带着说不说的忧伤。
“南寻到底是怎么出的事?”柯寒悠悠的说。
“柯总,你不要太自责了,姑姑来医院看了我,可是我那时候在休息,如果我不睡着,也许姑姑就不会出车祸了,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多少关系,请您不要太过自责。”上官梦看着十分愧疚的柯寒说
柯总为什么那么内疚啊,和柯总能有什么关系呢?
上官梦好奇的注视着父亲和柯寒,怎么回事?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个穿着蓝色手术服装的男人,面带倦色,他额头上依稀还能看到汗水。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上官南风上前拉着医生的手。
“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摇摇头。
“不,您一定要救救她。”上官南风拼命的摇晃着医生的手,情绪已经不能自控。
“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她最多能保持生命特征,但是可能最多只能这样了。”医生叹了一口气。
“请让我们主任医生回去先行歇息一下。”后面的助手恳求。
“好的,您先休息。”上官梦说。
上官梦拉住助手问,“我姑姑怎么样?”
“里面的病人,基本只能,只能是刚才我们主任说的那样了,请节哀。”小助理,也走开了。
柯寒趴在手术室的门外,万念俱灰,怎么会这样?
“什么是最多只能保持生命特征?”柯寒的心好像被千刀万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厄运,为什么?
“柯总,您不要这样,姑姑会好起来的,姑姑是一个好人,她是一个活的潇洒自如的人,我们要相信她。”上官梦喊着泪。
柯寒,慢慢的走开了,走廊的路太长,他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外走,好像在外面还能握着上官南寻的手,可是那手永远也抓不住了,他的泪水滑过脸庞,他的泪如磅礴大雨,记忆像是一副影像,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曾经自己带着上官南寻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里留下的甜蜜影子,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在和慕蓝的婚礼上,她失魂的跌进自己的怀抱里,因为她本来就是柯寒的爱人,可是阴差阳错的,柯寒娶了林慕蓝,同样的是两个女人的爱,而柯寒忘记了自己的爱,报应啊,报应,我怎么能忘记曾经和上官的海誓山盟呢?为什么这些报应不让我柯寒去承受,为什么,要一个多年来一直靠着记忆存活的女人的,怎么能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扛得住车祸的临池,南寻,等着我,我会来照顾你,我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