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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精神恋爱靠谱吗(2)

“不可能,我怎么没听说过。”

“绝对有,各种传染病都有俱乐部。”

“地球真可怕,我还是继续做宅女吧。”

她们完全跑题了,刘宝低声问我那姑娘真不错。我说从你的表现,我看出来了。

“基督徒!基督徒!”他莫名地兴奋。

“上一个伊斯兰姑娘呢,没姓那个?三大教你就少尼姑了。”

“我喜欢有信仰的女孩,她们也许能告诉我生活往哪走。”

“你自己为什么不信?”

“那么多宗教,我当宗教主义者,不信佛教,不信犹太,不信任何一个,这样就不排他了。”他犹豫一会儿决定承认他的劣根性,“重要的是,她还是处女。”

“你是说,她有处女膜,还是,她是处女?”

“两样都有,有什么不一样吗?”

“医院广告说,做完了跟真的一样。”

“谁会花钱做这个?”他问。

“Who knows?她们以为你这样的男孩很多。”

姑娘们聊累了,跟我们告辞。天主教女孩在电梯外鞋带断了。我过去帮忙,悄声问她,还是处女吗。她指指我,拎着鞋子下楼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感到阵阵快感。刘宝问我再借几百块钱,说女孩太多,送不过来,给每人塞一百打车走,我挺同意,说分担一半,而且每人五十就够了。好几个女孩不要,我就塞给司机。我说我记你车号了,半小时没到家我就报警。最后——司机特逗,叼着烟嚷嚷,我他妈靠开车吃饭哪,同时指指后面那姑娘,她能当钱花啊。

我跟刘宝说你今晚别走了,住这儿得了。他有点为难。过零点了,没电梯了。他让我记住三百一十二节楼梯的情。

楼道里没灯,我们扶着墙慢慢爬。我说我七岁那年汽车厂建一个厂区最高的花园酒店,二十四层,我们都好奇上面什么样,四个小孩翻墙就进去了,大楼还没盖好,楼梯扶手没装,也是这么贴着墙爬,也是这么黑,从杂食店偷了不少塑料封条当火把用,还能测哪层断氧,一下午互相拽着衣角爬上去了。第二十四层类似帝国大厦的旋转餐厅,圆盘状的,但是它不转,我们转,踩着圆墙顶,也没玻璃挡着,每五米够一柱子抓,二十分钟走一圈,把我们生活十几年的地方全收眼底了。

“之后我就坐下来,手抓柱子,双脚垂空中,当时我坐五十米高空的时候就想,等我长大了,还要爬更高,要么就把世界踩脚下,要么就摔死。”

刘宝一时没说话,这故事的寓意对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有点深,他沉思良久告诉我:“也许是度假综合征。”

“什么?”

“就是你终于逮着一机会出门散心,旅行的日子挺美,挺新奇,途中还与一叫王淇的姑娘搞了两天,所以回来后看见北京还是这熊样,生活又不美了,就是度假综合征。”

“我没和她搞!”我跟他后几节楼梯说,“好吧,是她不和我搞。而且咱俩说的不是一个事儿,我说的是登高为了望远,把世界踩脚下。”

“不是,我爬楼是为了睡觉。”

我说我准备回长春,你呢。他得去教堂,跟那女孩约好了的。过了十楼我们就没说话,默默上了十六楼。

一进门他就做好了安排,他说他睡床,我留阳台踩世界、踩美国。

“不,我要睡在你后面。”

“后面?”

他审视我一会儿,算是默许,关上灯,夜就来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们并排躺床上,他说快高考那个月他住校,晚上热得睡不着就跑楼顶,二十多个男生,就这么并排躺着,也没蚊子,河畔还有风吹过,一睁眼就是星星,那时候他觉得他会考上一所好大学,找到一个好女友,有一份好工作,反正未来什么都是好的。后来他去了中山大学,读了半年,有一天早晨他和同学从KTV出来,赶上七八点地铁人特多,出来一千人进去两千人。他和同学在地铁里挤着,就那几站,他一下子想到原来自己小学六年后加中三加高三加大四读了十六年书,只是为了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原来所谓梦想成真,就是六点半被闹钟叫醒,夹个包,每天去地底被人群夹一两次,原始社会的奴隶还包吃包住,而这些人连房子都买不起。他想知道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小时候学书中自有这个自有那个,怎么偏差会这么大?第二年春节后他退了学,从广州跑了出来,什么都干,以为可以从某种职业中找到自己,他去南京做过网管,去福州看过赌场,去郑州帮狗贩养哈士奇,今年做奥运专题,一周一版,可是明年八月二十四日以后,还有什么能做的?

我说我也一样,我以为我在写作上有天赋,却举步维艰,我总是看见孤独前行所带来的恐惧。很苦闷,可是极难言辞,仿佛心的痛楚已经超越了语言的涵盖范围。就像我最后一次哭泣还是上半年,我一星期没睡写了几十个开头,感觉不行了,我终于走出家门,穿着拖鞋汗衫,久违的阳光都令我倍感意外,我越走越远,就像那小说的名字——《市场街的斯宾诺莎》,仿佛手中拿着一支看不见的笔,我以为十几年阅读让我已通晓人间情感疾苦,像位高人穿过闹市,每个人的心里都应对我有些许尊重。不知不觉我进了万达广场,六楼电影院,我想看场电影也不坏。我买了票,还有二十分钟开场。管它什么片子,我捧杯奶茶坐在大厅看过往的每一个人,有情侣、有朋友,但都那么青春那么漂亮。而我那个时候什么样?咬着吸管、蓬头垢面、光着脚穿着露趾的拖鞋。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一刻钟前我还以为我是王,我刚刚解决《恋爱宝典》的最大障碍,我即将创作出二十一世纪最棒的小说,而事实是,我连电影院都待不下去,我的生活糟成一团。那天电影我也没看,电梯直接下到B1层。我就在车库里放声地哭,那种声音可以在空旷的停车场里环回响。我哭自己是那么的与世不合,我哭自己又是那么的渴求声誉。

他侧过身背对我迅速入眠。闭眼之前我想了一会儿人为什么在黑暗中也不能睁着眼睡觉。夜风中我开始数绵羊,为了鼓励自己坚持下去,每数一只都当成是我的,数到三百多的时候,我就心算这样我有多少钱。算不明白,一只绵羊是什么价我都不知道。然后我就改数钱。从一数起,全是小绿票,有时候是块,有时候是元,有时候没单位,后来就数乱了,仿佛真丢了钱似的难过。我睁开眼睛默默呼喊,声望名誉啊,你们快点来吧,那个人就要挺不住了。

还是聊文学吧,TATA,聊契诃夫,这你肯定知道,不是《变色龙》那种,他还写过其他挺伤感的短篇,白色愉悦的气氛,夜色一到,伤心就来了。塞林格也喜欢这么做。还有那篇有名的《死者》。我以前写小说结局时,也这么干过,简单适用,铺陈比反差更有效,镜头一转,光是拍黑夜就已经够令人感伤的了。可是此刻不想这么处理,我不想令我独一无二的悲伤看上去就是对佳作的拙劣模仿。我的悲伤真实而痛楚,它远远胜于乔伊斯完稿时一个满足的笑容。

没有雨,没有雪,没有远处的风声,然而,真的真的很伤心。我抓着刘宝的肩膀将脸藏在他的头发里放肆地哭着,直到他突然翻过来,直到他关切地望着我,直到他说要是憋得太难受,大不了我把第一次给你,直到这时候我才慌忙跳下床,擦干泪水,连声致谢,回到地球上来。

75

我跟我妈说我上车了,大概明天上午会到。她问我有座没。其实没有,我临时决定走的,看看地上的报纸,一会儿我可以坐到那里,我说是卧铺,睡一觉就到。她要我别挂电话,好像有什么事没说。我就靠车厢等,她说让我聊点别的,没准儿这样她就想起来了。我就瞎聊,我问我爸咋样,我姥姥咋样,你咋样。等等!她想起来了,火车现在这么快啦?

她清楚二〇〇三年可不是这样,长春到广州要三十六个小时,她儿子还没座,上车那天长春下雪,进入十月以来的第一场雪,除了火车站哪儿都挺喜庆的。两天一夜我倚在吸烟处一角读完了四卷本的《静静的顿河》。下车时间是傍晚,当地气温三十多度,我脱掉羽绒服,摘下帽子,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我在广州认识的第一批朋友是一群非主流论坛的写手,那时候非主流还没用到“九〇后”身上。他们大多数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生人,主流可以解释为已被认可的流行文化及文学,那么添个“非”字未免有点悲情的意味。尽管如此,但坚守自道的地下作家们还是将写作作为第一职业,第二职业才是借钱。

当时他们刚好在聚会,我能被他们吸纳本身就是个奇迹。首先他们原谅我曾在主流刊物上发表过文章的事实,只要我能够改过自新,文学的光芒依然有机会从我身前闪过。然而就当我干掉两盘河粉,准备站起来承认错误以回报他们的宴请之恩时,不争气的肖洛霍夫从包里掉了出来,全场一片讶异。主持会议的人警告我,苏联文学是主流中的主流,要没收这几本禁书。

“当陀思妥耶夫斯基逐渐被追捧之后,”主持人说,“伟大的俄罗斯文学就彻底没落了。”“那帕斯捷尔纳克和布尔加科夫呢?”我趋炎附势地问。

他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会儿:“没有意义,他们已经被平反了。”

随后他们就不要我了。我无所事事,又吃得挺饱,就挑别人河粉里的肉丁。反正大家都忙着思想的激荡,与穆齐尔和巴别尔相比,一点牛肉算什么。后来听意思是他们要革命了,这个挺有劲的,我竖着耳朵偷听。

想想都好笑,本来他们的成立就是对主流的革命,而这一次他们要对非主流再进行革命。

二次革命的矛头直指一个洪秀全式的先驱者,不过他这次没来,主持人,这个试图成为杨秀清的男人,把洪秀全的女朋友请来了。批斗的程序规矩而气势磅礴,先是杨秀清举杯吼声开始,每个人都站起痛饮三杯。接下来是肯定天王洪秀全这几年的功勋,创办了这个以黑字为开头的网站,制定了与媒体非暴力不合作的原则,五年来辛苦阅帖回帖多达千万字——三杯!

可是今日我们却要揪天王的过错,需自罚先——三杯!

过错一:某位线人有次去天王家做客,发现他收藏的《尤利西斯》居然是萧乾译本!三杯!

过错二:天王主动笼络媒体,如《知音》《女友》,转载其个人辛酸创业事迹!三杯!

过错三:其女友透露同居三年里,天王每逢春夏之交都会躲在厕所里读一遍《红楼梦》!三杯!

他们不带着我玩,怀疑我是湘军来的细子。每次要三杯时,我旁边那傻逼跟头球争顶似的按着我肩膀就站起来了。我口渴得要死,眼看他们快把珠江喝光了,急忙喊道——要看《金瓶梅》才是!

杨秀清停下来看着我,渐渐他用赏识的口吻赞道:“小兄弟,前来同饮!”

我终于融入了集体生活,还协助起草了《新天朝田亩制度》。会议结束后,天国第二代领导人杨秀清问我小兄弟去哪里就寑,若无归处可否去鄙处小叙。天国语言太容易传染。我差点脱口而出,多谢告辞。这可不行,我心情复杂,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我心里念叨好的一面——一百块住宿费呀一百块住宿费,就欣然前往了。

到了他的陋室,坏的一面才慢慢显现。陋室,太你妈陋了,一进门就一张床,留行省略号吧,后面接——没了。他说那边还有一间屋,但是床被卖了。我看着他算计一百块都能干什么,就欣然同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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