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事情,你管人家呢。你来是看程家公子的,又不是主持婚礼做媒婆的。管她呢。”何长佳递给画子笄一把团扇,很是耐心的说道。
顺手指了指程汝阳得方向。
柏树下,程汝阳一身青衣,双手背后,嘴角微微翘起,正彬彬有礼的听着画若轩和另一位贵家公子说话呢。
距离比较远,听的不太清楚。
“你知道就知道嘛,说的那么清楚做什么。人家害羞的。”画子笄用团扇捂住微微发红的脸庞,微憎的说道。
这个何长佳准是比别人聪明,上次画舫里那么多人,谁都没发现,她愣是给看出来了,事儿还办的不错。
虽然没让程汝阳做什么,可是拉着她出来,三番五次的见面,打招呼的她可没少做。她就问了一句,她可真聪明。
可怜的画子笄哪里会想到,这就是在让她上勾呢,
画子笄探了一下画锦禄的口风,她知道他爹想让她进宫,可是她不喜欢,有什么好的。她就是不喜欢要别人想要的,她就是要和别人不一样。
画子笄深信,自己的婚姻大事要自己准备,不然肯定得受制于人,多没脸?
“这么说我还做错了?早知道我不叫你了。人家还说等敏园出来,一起过去认识一下呢。看来某人不愿意算了,算了。”何长佳一副不讨人厌的样子。客气那眼神里明明欠揍的很。
“长佳妹妹,那个,那个事儿程明园也知道了?”画子笄一愣,有些不开心的看着何长佳,她还是个姑娘,名声不好了……万一他不喜欢了呢,他不想一开始就被人不喜欢,最后拿身份砸他,那样有什么好的。
她是在找夫君,又不是在找奴才。
难不成看住人,看不住心?那叫什么。家里养着她还能防着,万一养道外面去……那岂不是要气死了?
“怎么会呢?我是那种人么?额,你说什么事儿。”何长佳摇头,可是又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画子笄,好像她很无辜的样子。
画子笄看着何长佳的样子,她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说清楚……
“长佳妹妹,不就是人家,人家喜欢程公子的事情。”画子笄掰着子头好不容易才说了出来。画子笄咬着嘴唇的样子,可爱极了,那样子也委屈的不得了。
“当然不知道。我何长佳是那种嘴上没分寸的人么?”何长佳拉住画子笄的手,很是放心的说道。她当然不会说,这种事情啊,得做的私密。又不是好事情。她们一个个要嫁人,她何长佳就不嫁人了?
“那我们……”画子笄有些不好意思的喝了一口茶,看着何长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不应该怀疑她得啦。
其实心里头,画子笄根本没有丝毫的歉意。她画子笄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对不起三个字。分开了还有,连起来……不可能有的。
“我会把敏园叫出来,在郎下让你们单独说一会话,就在廊下哈。”何长佳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
何长佳的后两句话,说的很严肃,她不想节外生枝,有些事情画大人能看见的,别人自然也能看见。
那么画大人知道的,北堂冥知道的,别人没道理不知道。毕竟画锦禄什么都没做不是?那知道也不足为怪。
“好。”画子笄连忙应到,他们上次见过的。就说几句话,那个程汝阳要是明白他的意思,自会请媒婆上门的,到时候她爹她来搞定。
这事儿难不成还能不成。
觥筹交错……
程敏园,何长佳还有画子笄三人终于站在了廊下。
画子笄的眉眼里有些着急,还带着微微的紧张。“怎么样,长佳妹妹。”画子笄的眼睛巴巴的看了好久,可是还没见。
“快了。这个地方人不多,我们在一旁看着,子笄你可千万记住要快点。还有画若轩你要搞定的。”何长佳看了看说道。
她不仅叫了画若轩,程汝阳他们,还让人以奇怪的理由约了画大人。
虽然这是明晃晃的算计,可是她何长佳打赌,画子笄不会把她给说出来的,何况事情一出,画锦禄哪里有时间问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呢?
何况这虽然不好看不好听,但是也有多不好。大历的民风还是可以的。
画子笄点头。满口答应,画若轩还,很简单的。正想着就看见画若轩和程汝阳一前一后的进来了,并没有很近。
在距离画子笄还有四五步的距离哪里就停下了。这个时候何长佳和程敏园早就出去了。他们在,就坏事儿了。
“二哥。子笄的扇子落在那边的桌上了,你能帮我取回来么。”画子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画若轩说道。
这个画若轩自然是木粉假扮得。
画若轩看了看画子笄的脸色就明白事情肯定并非这样简单,只是……,画若轩带着一点的歉意的看着程汝阳,程汝阳点头之后,他才离开。
一个是想看戏,二一个是画若轩并不怎么想回来,他觉得画子笄肯定给人找事情,那避开的好。谁喜欢被事儿早上?
微黄萧瑟,天空幽兰。廊厅上站着一♀一男。略显尴尬。
“小女子画子笄,公子……”画子笄抬头看着程汝阳有些不好意思得问到。耳根微微发红,眼角里有点颤抖。
程汝阳轻轻的道,“程汝阳。”程汝阳并不想节外生枝,他不等着画子笄回来。
就是这个时候已经有人瞧见了,从各种方向往廊下看了,远远的看不太仔细只是还是能够分的清楚谁是谁。
那假山上的厅子鸡里的画锦禄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刚过来,刚才收到一份奇怪的东西,没有落款也没有收信任的称呼。
他好奇就来了,哪里想过那样多,可是……他们画家的嫡女,居然在这里单独的和男子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