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德怒看了看那奴婢红着眼睛问了一句,这宫里什么时候轮到她做主了?还真是时日变了。
“奴婢霜雪。”霜雪颤抖了一下但依旧轻轻的说着,牙齿咬着嘴唇有几分楚楚可怜。
“你也知道你不过是一个奴婢?那你有权做主?”德怒无奈的看着霜雪。
一个蠢货蠢货,一堆蠢货还真是凑巧,难不成今年他就这么点破运气?德怒一双眼睛看着霜雪,只是眼里却没有焦距。
德怒不信,一次是巧,两次是巧,那第三次呢?还是巧么?那来那么多巧。
“奴婢,奴婢只是想……”霜雪委屈巴巴的,乌黑的眼睛染了水波纹,额头染了鲜红,看上去让人又是怜惜又是心惊。
“行了,本王来懒得管你。你葬毙,阎行司竟是由着他们胡闹也葬毙,张氏的尸体从蛮门出,摆驾。”德怒看见霜雪那股样子就气了,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就想着爬床,不要命……
北漠的凌晨居然下雪了,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德怒趴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时候驼背看老人就进来了。
“说吧。”德怒看着驼背老人跪在那里不说话,那眼睛偷偷的看了他好几次,德怒皱写眉头说了一句,不知道说话?是眼睛不想要了还是嘴巴不想要,还是都不想要了?
“是,王上。张氏已经从蛮门出去了,那起子奴才也葬毙了。只是……”驼背老人说着又抬头看了看德怒。话里话外迟疑的意思明显得很。
“本王让你说,别给本王在这里耍威风。”德怒随手扔下一个什么东西,并没有砸中,一张脸臭的很。
“那,那霜雪是张娘娘的表妹。张大人在外请罪呢。”驼背老人闭了闭眼睛才说出来了话,一张薄唇颤抖的差点没合上。
“请罪?那就让他给本王跪着,不知分寸。”德怒挥了挥手说道,最后那不知分寸也不知道是说谁的,一句话说的天空都震动了一下。
驼背老人出去之后。
德怒看了一眼屏风,说不出什么滋味的问了一句“是谁。”德怒的眼神很不纯静,总是感觉不出其中有些什么。
“玛,是子,”出来的不是粉面,而是魅粉,那一张脸粉面桃花,好看的很,人如其名。
“是谁。”德怒看了一眼从屏风后面翻出来的魅粉问到。
这话,自然实在怀疑这些事情是谁一手造成的,哪里是问魅粉是谁。魅粉哪里会不明白呢。只是宫里那些事儿,魅粉不理会,他不觉得那些不比他漂亮的女人能比他聪明,所以并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德怒看着侧躺在地上摇头的魅粉觉得很是可爱。粉窝子中亲近本就为数不多,这魅粉就是其中的一个,年龄比粉面小了许多,就那一张脸一个年龄就让人疼。
“你呀,还是万事不上心。”德怒说了一句,话语里听不出怪罪。
“玛,您宫里那些事子不插嘴,不过张家白天的时候还出了一件事儿。”魅粉一只手撑着下巴闭着眼睛满是享受的说道,那手一下一下的抚弄着自己的脸看上去就让人觊觎。
“什么时候?”德怒一愣,他们的消息向来速度,他早就不奇怪了。
“就是张氏自戕的时候,两件事几乎是同时发生同时处理。”魅粉说到这里更是笑着,一张脸如沐春风,和榻上皱着眉头的某人简直就是两个感觉。
“说吧。你看见什么了?”德怒憋了一眼,这个家伙不仅年龄没有粉面大还没有粉面稳重,粉面实在他跳脱。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魅粉抖着腿,根本不管德怒是什么性情,在那里念了一句说不上什么感觉的诗句。
只是那诗句的意思明显不是现在的意境,魅粉说的是女子,诗句说的却是女人。
“不守妇道的女人有什么意思。你还看见什么了?别卖关子,再卖本王今夜让你夜宿街头。”德怒没好气的说道,不过人倒是也下来了,光脚踩在地毯上面,盘腿坐在魅粉跟前。
魅粉不说话,往前蹭了几步正好把脑袋枕在德怒的膝上,解放出了自己的手,一脸心疼的揉着,只是偏偏不长嘴,得瑟的一双眼睛好像再说我不怕。
也是,他们这种风餐露宿得人,怎么会怕夜宿街头呢?
“嗯?”德怒拍了拍他的脸蛋,还特意得揉了揉。
“那张钱张大人的发妻和一个男倌在院子里偷情,被郁闷的张钱看见了,当场就都杀了,那可是发妻,啧啧啧,这也太狠了。”魅粉拍掉德怒的手,一副可惜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男倌?”德怒问。
男倌,就是以色侍人的男人。
“见过呗。”魅粉理所当然的说道。德怒一脚就踢上去了,不过在魅粉那里像是挠痒痒,这个家伙平日去的都是什么地方。
“你去大历吧。”德怒看了看魅粉很是认真的转开了话题。张家的事儿?不就是脸面,本王不理,他倒要看看背后人是什么意思,张钱是不是老糊涂了。
“不去,路太远。”魅粉想都没想瘪着嘴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魉粉也去了。”德怒说了一句。魅粉和魉粉的关系最是好,几乎形影不离。
“他去是他去,跟我没关系,”魅粉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魅粉不傻,他那里不知道德怒让他去做什么,只是那事儿又不是非他不可,既然不是非他不可那他去做什么?浪费时间,浪费资源。
“好吧,那你没办法,玛另找人就是可了。”德怒很无奈的说道。
“嗯。木粉停合适的。”魅粉点点头,顺口就推介人了。
德怒摇摇头,这家伙总是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