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些什么呢?”南宫尘知道,顾连成定是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看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忙是询问情况,怕她胡思乱想。
“没什么,你刚才不是说烤鱼吗?还不赶紧烤鱼。”顾连成还不敢跟南宫尘说实话,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愿意带她离开,但是他毕竟是北漠的人,是北漠皇宫的人。
“我跟你讲我做的这个烤鱼,简直了,你吃过一次之后,肯定会天天求着我做。”
其实顾连成知道,南宫尘那样通透的人,多少也能明白他的一些心思,可是他选择的是陌而不问,对此,顾连成很感动。
“快别吹了,你赶紧去抓鱼吧。”走了这么久,顾连成早已腹中空空。
“好!”只见南宫成将手中的荷叶扔进了河里,一个用力身子便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也不知道他随手摘了些什么,便往河里插去,不过片刻之间就看见一条很是肥硕的大鱼,被他挂在枝条上,更是神奇的是,他的身上和衣服竟然没有沾上一滴的水。
“竟然这么厉害。”顾连成有些惊讶,南宫尘也不像它看上去的那样不着调嘛,这样的武功没有多年的积累是不可能的。
“快接住,跑了可就没有鱼吃了哦。”
顾连成立马就用手去接,没想到她方才的内力被激发之后,现在就是很轻易的就接到了从远处扔来的鱼,没有一丝的费力。
原来以前她,竟然是那样的厉害。
顾连成看着南宫尘开心得孩子一样,顿时感到有些好笑,但是望着身边的青山绿水,还有在不断的抓着肥鱼的美男,顾连成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顾连成什么都不会,只能蹲坐在一旁看着南宫尘忙前忙后,还不忘奚落他说道,“你这动作挺熟练啊,看来以前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
南宫尘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说道,“这可是让你说对了,以前的时候啊……”
南宫尘本来是笑着,可是突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便不再说这些,而是转移了其他的话题,“你就不好奇,我做的烤鱼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顾连成想着也是,就算是荷叶再香,鱼再肥美,也终究与一般的烤鱼相差无二,南宫尘如此的话下海口,肯定有与旁人的不同之处,于是便顺着他问道,“哪里特别?”
南宫尘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将鱼的内部清洗干净,用荷叶将鱼儿慢慢的包住,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堆小香囊来。
看到这里,顾连成都要笑喷了,“你的这堆好妹妹,没给你少送啊……”
“你这脑子,瞎想些什么呢,这根本就不是香包里面装的,都是烤鱼用的调料。”南宫尘听到顾连成想歪,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
看着南宫尘的无语,顾连成忍不住反驳他,“拜托大哥,你这一个个的小香包,不就是女子送给男子的定情之物吗?你再看看上面的那些刺绣,还有什么百年好合,鸳鸯戏水呢?”
南宫尘听后愣了一下,将荷包上的花纹仔细看去,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哈哈哈哈。”看着他这般样子,顾连成笑得前仰后合,看来他也是被人调戏了,还没有发现。顾连成保证,这些绝对是姑娘家送给他的,而且肯定还是一个很调皮的姑娘。
南宫尘听到顾连成的嘲笑声,气得要把那些装着调料的荷包全部扔掉,顾连成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连忙阻止,“别扔,扔了之后哪里还有好吃的烤鱼?”
这孩子真是的,脾气简直了。
顾连成无奈叹气,只得耐心的哄着,“这些只不过是装调料的一个袋子罢了,至于什么图文都不重要,再说咱们来这里就为了吃一顿烤鱼,若是因此吃不成,岂不是可惜。”
南宫尘黑着脸点点头,咬牙切齿的说,“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绝对不放过她。”
“谁呀?”顾连成连忙八卦的问道。
“一个很可恶的女人,肯定是他给我掉的包。”
“啧啧!”顾连成嘴角挂着八卦的微笑,她就知道肯定是女人送的。顾连成随手拿起一个香包来看,发现做工都很是精美,而且用的都是上好的绸缎,或者说是御锻,因为他也没有在民间看过这种材质。
再看那上面的绣图,针脚十分的精细,可以看出绣这荷包的那人是多么的用心。顾连成不由感叹南宫尘的心粗,人家女孩子多年前的这番心意,竟然被他白白的辜负了。
不过想想也是,他这贱兮兮的样子,不知道多少女人喜欢,怎么会在乎任何一个女人的心意。但顾连成总有一种预感,她觉得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好啦好啦,快烤鱼吧。”顾连成看着南宫尘脸色越来越黑,便忍着憋着不笑,她可怕到嘴边的鱼就这样飞了,要知道那烤鱼的气味确实与其他的不同,她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要笑你就笑,别憋着。”南宫尘咬牙启齿。
本来顾连成还能憋住,这下子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敞开了声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黑,顾连成也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是他让她笑的,怪他喽。
说话之间只见荷叶已经完全的紧紧的粘在了鱼的身上,和鱼本身的外皮烤在一起,看起来酥酥的,十分的诱人。秋猎的围场离京城十分的远,顾连成也是走了一大天了,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想立刻冲上去吃上几口。
“真馋!”
“人家都说会做东西的人,才是最馋的人,你怎么好意思说我。”顾连成很正经的反驳,一点都没有因为要蹭别人吃的而说好话的意思。
“这么说也是。”南宫尘一边烤着鱼,一边仿佛回忆着美好的事,“我和你讲,最讲究吃的人其实是南宫宇文,他为了吃,竟然把我的养了八年的汗血宝马给偷了,不过那味道简直是,让人流连忘返。”
国师?偷东西?
顾连成不得不说,她有些头大,虽然只是远远的看到过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