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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可惜你来晚一步

“你在柳家,好像也没什么开心的。这丫头对你下毒,那我就只好把她拿来当祭品了。等她下了阴曹地府,你自己去同她讨个说法吧。”慕长歌幽幽道,“但原来世,你可以投生一户寻常人家,再不必过这阴沉沉的日子。”

窗外,柳妙儿悲戚的哭声还在继续,大雪不知何时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狂卷的疾风,渐渐把她的哭声吹散开来……

雪越下越大,铺了厚厚一层白毯,八公主府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柳宁安的尸体还停在院子里,在这一片冰天雪地当中,已被擦干净血迹的柳宁安,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

祁悠冉呆坐在棺材旁,柔白的一双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雪落在她的发间,积了薄薄一层。

“都是我不好。”祁悠冉开口,呵出一团白气,语气轻柔到了极点。

“我应该早些缠着父皇赐婚的,要是我们早早成婚,你是不是也就不会死了?现在可好,这公主府这么大,只留我一个,可真是好冷清啊……”

她长长地叹一口气,突然又笑了起来,“她说她是清白的,可我知道,她不是。你骗不过我,看她的时候你的眼神都分外不同。她的确不是下毒的人,可她不无辜!”

咬牙切齿地狠狠道出这句,祁悠冉目光又渐渐柔和了下来,“你是不是会怕,我会像以前那样,二话不说就要了她的命?怎么会呢,你希望她活着,那我就让她活着,好好活着……”

站在她身后的婢女,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此时此刻的祁悠冉,远比要夺人性命时候的她,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几日后。

柳府接连的丧事,惊动了朝中不少官员,接连几日,柳府当中都是人来人往。其中也不乏有幸灾乐祸之人,柳家这些年,在苍德已经足够风光了,就算是风水轮流转,轮也该轮到他们遭殃了。

时间一晃,头七刚过的那天,正好是除夕。

原本热闹的街上,来往的人一下子就少了大半,只有零星几个,均是神色匆匆。

按照苍德的习俗,家中若有丧事,在头七过后,便要带上答谢礼,依照宾客身份,一一亲自登门回礼。

如今的柳府,已经不剩几人,这件事自然就落在了慕长歌头上。

从柳府刚离开,素玉就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出来了。”

慕长歌笑笑,“我也觉得在那府里,实在是闷得慌。”

“何止是闷得慌……”素玉嘀咕道。

她没说出口的,慕长歌心底一清二楚,如果说她们刚到柳府的时候,那种沉闷还只是压抑着的,那么现在,柳府里面的阴冷,更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丝丝缕缕,浸透了每一个角落。就算只是待在府中什么也不做,也平白无故会令人觉得压抑的很。

“不瞒小姐,在柳府待久了,不要说是七殿下的府邸,就连百安,奴婢都怀念的很。”素玉叹气道,还不等她抱怨完,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

素玉掀开厚重的帘子,向外探一眼,“怎么停在这儿了?”

马夫应道:“素玉姑娘,前面已经停了别的马车,咱们过不去了。”

“前面?”素玉使劲探头出去看一眼,回来道,“怪了。”

“怎么?”

“小姐,停在前面的马车,是太子和八公主的。”素玉道,“奴婢绝对不会看错。”

“太子与八公主,他们不是跟七殿下不合么?”慕长歌也有些纳罕。

在太子眼里,祁靳之无异于眼中钉肉中刺,二人之间势如水火,今天又是除夕,怎么会突然来到了祁靳之这里?

“小姐,咱们还进去么?”

慕长歌一点头,当然要进去,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还不知道他们为的是什么。倘若那对兄妹是来者不善,她今天既然来了,就绝不能让祁靳之一人面对。

“马车就停在这吧,走两步也无妨。”慕长歌下了马车,又示意马夫停远一些,不要同那二人的马车挤在一处。

七皇子府的人,是已经见过了慕长歌的,立即将她迎了进去。

慕长歌给了门房的人赏钱,状若无意道:“今天不是还有旁人在府上么,我若是这时候去,会不会打搅到了殿下。”

“不会不会,二小姐多虑了。太子殿下同八公主来,只是闲谈,二小姐现在过去,谁也影响不到。”门房的人笑道,“二小姐要是不去,殿下才是要罚我们呢。”

门房的人,一路将慕长歌引道待客的偏厅,八公主祁悠冉是她已经见过的了,而在她身旁,那浓眉大眼的英武男子,必定就是苍德的太子,祁悠奕。

见到了祁悠奕,慕长歌才明白,为何苍德的皇上,会更看重祁靳之,而不是祁悠奕。

祁悠奕看似英武不凡,却不难让人看出,此人性子极其高傲,看似比祁悠冉平和亲近,实际上却相差无几。

“长歌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八公主。”慕长歌依照礼节,恭敬行了一礼。

祁悠冉今天的心情看上去不错,难得的有了笑意,“都已经是见过的人了,不必这么客气。”

初见慕长歌时,祁悠奕眼神一亮,但那惊艳也只不过是短短一瞬,而后的镇定,怎么看都有些故作姿态。

见她来,祁靳之紧了紧眉心,“你这些日子受累了,这些小事,让素玉来做就好,何必一定要亲自跑一趟。”

在那二人眼前,祁靳之也丝毫没有掩饰对慕长歌的关切。

“只让素玉来,实是于理不合。”慕长歌笑笑,道,“回礼我已差人放在门房处了,只等你看过就好。”

祁悠冉笑着看过来,“二小姐是个懂礼的,怪不得柳老夫人会把你当做心尖上的疼着,只是不知道,将来会是哪个男子能有这样好的福气,能够抱得二小姐这样的美人归。”

“八皇妹。”祁靳之脸上的笑意淡了淡,“这是柳家的家事,还轮不到我们来多言什么。”

祁悠冉心底冷笑,祁靳之想让自己闭嘴,她偏偏就不。

“的确是柳家的家事,可我也只不过是好奇罢了,说起来,倘若七皇兄尚未有婚约的话,倒是同二小姐般配的很,可惜呀……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婚约?慕长歌一愣,素玉也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她自小就在七皇子身边伺候着,可从没听说过他与什么人有婚约!

祁靳之眉心重重一沉,“只是宋将军多饮了几杯酒,说出来的戏言罢了,怎么能算是婚约?”

看向慕长歌时,他神色才缓了缓,“前几日,父皇宴请群臣,宋将军不胜酒力,才道了几句戏言。既是酒后乱语,又何必再次提起来,我们兄妹几人私下打趣也就罢了,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少不得要伤到宋将军的女儿,着实有些过头了。”

他的话,与其说是在维护宋将军之女的名声,倒不如说是在同慕长歌解释。

祁悠冉却不急不慢道:“那可未必,酒后吐真言,宋将军心里,只怕早就将你当成了女儿的不二归宿。何况,七皇兄你同那位宋家小姐,不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么?这婚事倘若成了真,就连父皇都要说好,倒是你,嫉怎么就非得忙着拒绝。”

慕长歌只做微笑旁听的姿态,眼底自始至终都平静无波,她怎么会看不出祁悠冉的心思,她的话,无非是在挑拨罢了。

只不过,她这挑拨,也是半真半假,总不见得可以信口雌黄到,凭空就为祁靳之给捏造出了个青梅竹马。

淡淡望一眼祁靳之,慕长歌仍旧只是浅笑,半点不失仪态,“时候不早,我还要去其他的府上送答谢礼,殿下这儿,就暂不打扰了。”

一贯沉稳的祁靳之,今天却有些失了往常的安稳,示意下人不必过来,“我送你出去。”

说罢,他便不由分说,硬是站在了她身旁,和她一起离开了偏厅。

从偏厅到七皇子府的大门,这段路并不算太短,祁靳之却只觉得有无数句话卡在那,想吐又吐不出。

慕长歌倒像是没事人一样的,不见对他诘问,也不见难过。

偏偏就是素玉有些看那热闹不嫌事大,问道:“殿下和宋将军之女,当真是有婚约的么?”

有人提起这件事,祁靳之反倒觉得松了口气,斩钉截铁一口否认,“我都说了,只是宋将军的酒后胡言乱语,怎么也算不得真的。”

“那……”素玉悄悄看一眼慕长歌,眼睛一转,“那如果这就是宋将军自己的意思呢?”

祁靳之这次更干脆,生怕慕长歌不知道这话是回给她听,索性就拦在了她身前,一双好看的狐目,定定地望着眼前人,“已经心有所属的人,怎么还能点头允了与其他女子的婚约?”

慕长歌脸上一热,他这举动未免唐突,本该是恼了他才对,可那恼意不知道怎么,就弯成了嘴角的柔和弧度,“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祁靳之却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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