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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只能死在我手里

见他大步上前,素玉掌心一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慕长歌,只等她一句话,即刻就会提剑上前。

厉子言靠近她,一同前来的人,也都露出了与素玉一般无二的紧张神情。

“没我的吩咐,都给我留在原地,不得近前!”厉子言怒喝一声,敛了目光,一步步走向慕长歌。

慕长歌背靠马车,没有半步退路。在走到她前面两步之遥,厉子言就停下了脚步。

一抹复杂神情,从他眼底缓缓掠过,厉子言阴冷眸光,浅浅扫一眼身后,“你倒是说对了。这些人,的确不是为了要你命而来,而是为了保你的命。”

“你可知,慕宝筝为何要处心积虑入宫,又为何要入宫?”

慕长歌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三妹妹心中有怨气,就算是想要对我如何,倒也在情理之中。”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会如此心大,她不在宫里对你动手,未必不会等在你出宫之后。”

厉子言瞥一眼素玉,嗤笑一声,“你这丫鬟是高手不假,可只带她一人,你也未免太过自负了。”

慕长歌轻抬起视线,打量了厉子言几眼,忽而透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

“有一事我着实不明,不知子言表弟可否为我解惑。”

慕长歌不急不慢道:“你心里分明恨我入骨,倘若她杀了我,你岂不更是痛快?”

厉子言面色一顿,竟又向她靠近了些。

夜色下的慕长歌,面容之上平添了几分妩媚,那若有似无的幽香,飘飘渺渺地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

他的手,分明应该是提了利刃,狠狠刺过去,可为什么,当下他却只想将眼前这纤细腰肢狠狠拥入怀中。

月色迷蒙,天地之间所有一切,都在此刻失了颜色,只余她唇间一点朱红,是映在他眼底唯一的光亮。

“你当真不知,是为什么?”

就连厉子言自己都上位察觉到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紧贴了上前,她的呵气,轻轻扫过,莫名便扫的他心底软了一处。

开口,道出的这句话,已是鬼使神差,厉子言眼底的神情,更是叫人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跃跃欲试的冲动,还是刻骨铭心的恨意。

那点朱唇太诱人,瞬间便冲淡了那一直掩藏在他心底的浓烈血色,下意识地,厉子言便抬起了手,只想要将眼前这张精致的小脸捧在掌心。

灼热手掌,眼看着便要贴在她的脸上,慕长歌那似湖泊般寂静的眼眸,却微微一凝,一抹锋利寒光,凌冽划过。

“这条命倘若不想要了,你大可以试试。”慕长歌淡然抬眸,轻一眨眼。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厉子言只觉得脖颈处一凉,面如寒霜的素玉,软剑已紧贴在了厉子言的脑后。

而在素玉身后,同样也对准了几柄锋利长剑。

“表少爷再上前一步试试,看看到底是我素玉的剑快,还是你养的狗快!”

厉子言脸色一变,如梦初醒,触电似地缩回手,又厉声道:“都给我退下!”

身后长剑齐刷刷落回,素玉也在得了慕长歌点头示意后,收回了那软剑。

厉子言冷冷望一眼慕长歌,眉目之间的狠厉,却隐隐约约透着一丝欲盖弥彰,狠一甩手,不屑冷笑,“你不是自诩聪明么,既然聪明,为何又会连我这样做的目的都猜不到?”

“保你的命,你当真以为我是想要帮你么?”厉子言眸光狠狠一凝,“收起你那自作多情,我不过是不想看自己恨的人,死在别人的手里罢了!”

“倘若慕宝筝当真得了手,我这满腔恨意,又应当安置何处!?”

说着,厉子言又盯紧了慕长歌,压低的嗓音之中,已满是咬牙切齿,“我想让你死,可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你若死在了别人手里,要我如何能够甘心!?”

慕长歌却不言语,只神态自若,望着眼前的人。

她分明只字未提,却无端端令厉子言有了几分心虚,眼底恼意,顷刻间便更重了几分!

厉子言掌心微微攥紧,那句杀了她的命令,轻而易举就能够说出口,却不知为何,就卡在了喉间,寻不到出口。

远处传来了马车靠近的声响,随从均是面露警惕,攥紧了武器,厉子言心头,却恍然浮现出一丝如释重负。

“今日暂且饶你一命,记清楚,别轻易就死在了别人手里!”厉子言手一挥,“撤!”

正欲转身,厉子言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冷厉侧过身,面无表情,“别小看了四皇子,绣花枕头里藏着的,可未必是稻草!”

言毕,厉子言便果决转身,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那马车也已经停在了慕长歌眼前。

暖玉折扇,挑开了马车的帘子,祁靳之冷睨一眼厉子言离去的方向,又沉了眉心,“一早本王便预料到不对劲,前来一看,果真如此。”

“宫里可是出事了?”祁靳之下了车,又将慕长歌搀扶到车上去。

慕长歌轻笑一声,“这回,只怕连你都料想不到发生了什么。”

在听慕长歌说出“皇上宠幸了慕宝筝”之后,祁靳之也愣怔了一瞬。

又听她描述过那腥甜香气,祁靳之眉心登时又沉了下去。

“若真如你所说,那必定是媚药,只是……倘若真的是媚药,又怎么会只对皇上一人有用?”

祁靳之凝眉深思,一时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许多人都能够闻到,却只对一人起效的媚药,就连他也是从未听闻。

“慕宝筝向来诡计多端,她会有什么出其不意的法子,倒也不见得多奇怪。反倒是厉子言的那句,小心四皇子……”慕长歌若有所思,同祁靳之对视一眼,彼此皆是心知肚明。

四皇子苏易斌对慕宝筝一往情深,现如今,慕宝筝却背弃了他,入宫当了贵人。

这种奇耻大辱,必定会令苏易斌怒火难消,可他这怒意,要针对,也该针对背信弃义的慕宝筝才是,她又有什么需要小心提防他的地方?

这一点,当真是慕长歌一时间也难以思量明白的地方。

祁靳之晃了晃手中折扇,道了一句:“胡乱猜测也无用,你今日也疲乏了,还是先回去好好歇息,倘若真出了什么意外,也自有本王护着你,无需担心。”

对于如今的慕长歌来说,她虽不曾想要依靠谁的袒护,可有了祁靳之这几句,心底便是没来由的柔了一柔。

夜色越发浓重,耳畔听到的,就只有车轮行进的声音,不知不觉,慕长歌便昏沉沉地安睡了过去……

待马车停住,素玉上前来,未曾开口,便见祁靳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分外轻柔地的将慕长歌抱下了马车。

祁靳之眼底的那温柔神情,看得素玉都有些愣怔,这般温柔的祁靳之,当真是她这些年来,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

次日,疲乏的慕长歌,破天荒起的迟了些,就在她尚且酣睡的时候,苏易斌已经入了宫,直奔厉淑妃寝宫而去。

这一夜,厉淑妃总有些睡不安稳,起床之后,细细地敷了香粉胭脂,那倦容还是有些着遮掩不去。

苏易斌早早等在外面,看似不急不躁,眼角余光却总在悄悄打量着什么,厉淑妃出来时,便见到了他这模样,登时心头便隐隐腾起了一团恼怒。

“别打量了,人在皇后那听训,昨儿一过,便是你高攀不起的静贵人了!”

“儿臣参见母妃……”苏易斌忙起身行礼。

瞥见了他的脸色,厉淑妃面上又是一沉,这分明是一夜无眠的模样。为了一个心机如此之深的慕宝筝,倒也值得他如此狼狈!

“你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个母妃!?本宫教你的那些,只怕是早就不知道被你抛去了何处!”

厉淑妃厉声道:“本宫可从不记得,有教你为了这样一个女子,便……”

恼怒话语刚吐到一半,厉淑妃便重重吐出一口气,略带几分疲沓地摆摆手,“罢了,今儿先暂且不提这个,你这性子,本宫也总得慢慢给你拧过来。”

说着,厉淑妃抬眸,那锐利目光,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皇儿,你且告诉母妃,慕宝筝与你,到底有没有过肌肤之亲。”

“母妃!?”苏易斌猛地扬起视线,很是震惊。

“你只管说,有,还是没有。”厉淑妃沉了嗓音,又向四周淡漠一瞥,“这里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苏易斌身子有些僵硬,“没有。”

厉淑妃掌心一紧,“没有?”

“儿臣不敢欺瞒母妃,宝筝表妹与我,一直都是恪守君子之礼,从未有过越礼之事。”

苏易斌又开口,说得极其诚恳,眼神却暗藏了一丝飘忽。

他话音落地的刹那,厉淑妃手中的茶盏,也在他脚边碎了一地,那碎裂声响,将他冷不丁吓了一个激灵。

厉淑妃望着他,语气森寒,像是泡过了数九寒天的冰池,“你当真以为,你是本宫所生的儿子,本宫就会对你心软,奈何不了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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