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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灵剑吃土

无垢剑飞至焦土的中央,愤怒与悲凉的剑音犹在。

赫然,无垢剑爆发出一阵耀眼剑光,刺得丘圣哲都睁不开双目。

在那阵剑光的衬托下,不过一指长、一指粗的无垢剑仿佛变得极大,剑锋指下,转瞬之间便插入焦土之中,只留下小半截的剑身和剑柄露在外边。

愤怒与悲凉的剑音仍没有消散,甚至变得愈加强烈,有了萧杀之气。

顿时,以无垢剑为中心,凄风自四方长灌而入,吹入那片因为毫无生机而枯寂无声的焦土。

无数焦黑的尘土被凄风卷起,化作无数道黑色细流,涌向正插在焦土中央的无垢剑。

仿佛,无垢剑要将这数顷的焦土全数吞入它短小的剑身中。

莫木鱼不知无垢剑短小的剑身中到底蕴藏了多少能量,但他却知道眼前的黑色焦土正在被无垢剑吞食,方圆数顷之内,三尺厚的焦土正在迅速的减少。

丘圣哲捂着耳朵,仍然能听见凄风赫赫、声势浩大,他被眼前的光怪陆离的景象惊呆了,扯着嗓子说道,“师父,无垢剑是不是饿疯了,竟然在吃土。”

莫木鱼也不知道无垢剑为什么要吃掉这片焦土,他虽然在意外之下,将一柄黑色废剑铸成了如今的灵剑无垢,但他并不认为灵剑无垢就真是他铸成的。

灵剑无垢或许是寄居在那柄黑色废剑中,只是因为他莫木鱼释放了那粒名曰七气祖火的星火,燃烧掉它寄居的废剑,它才会出现。

灵剑无垢有太多的秘密莫木鱼不得而知,其中就包括它的来历,它绝对不会是莫木鱼无心之下变废为宝的成果。

一炷香之后,数顷的焦土竟然被无垢剑吞食得差不多了,凄风逐渐减小。莫木鱼的面前已然出现一个数顷之大、两尺余深的大坑,坑中不见焦土,是金黄的土壤。

“走,过去看看。”莫木鱼跳入坑中,走向中央。

丘圣哲垂下捂耳的双手,也跟着跳入坑中。剑音犹在,丘圣哲感知不到无垢剑的情绪,那份愤怒与悲凉,但他已经习惯,不再觉得刺耳。

两人走到焦土的中央,此时该说是金黄土壤的中央,无垢剑已经吞食掉最后一粒焦黑尘土,停止发出剑音,凄风停歇,萧杀之气消散。

而无垢剑尽管吞食了无数焦土,依然没有变大,它在那阵剑光中变大只是假象,仍然只有一指粗,一指长。

“小东西,你吃了那么多土,都没长大一点,也不知道变重了没有。”

丘圣哲感叹一声,弯过腰去,想将尚有半截剑身插在土壤中的无垢剑拾起,却在这时,无垢剑从土壤中弹射而上,错开了丘圣哲抓向它的手。

“小东西,你竟然还想躲。”丘圣哲笑骂道,伸手去抓悬在他鼻梁前的无垢剑,却仍然没能一把将之抓住。

无垢剑剑锋朝天,直射而上,在黄昏明朗的空气中划出一道清晰的轨迹,直冲云霄,消失于丘圣哲的视界。

丘圣哲突然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问,“师父,无垢剑飞走了是吗?它还会回来吗?”

莫木鱼摇了摇头,对于无垢剑,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木鱼仰头望着天空,丘圣哲跟着仰头望着天空。春日,黄昏时的天空依然蔚蓝,不染一丝尘埃。丘圣哲想在天空里找到无垢剑的影子,而他看花了眼,也没有看到无垢剑的踪迹。

无垢剑的踪迹还在莫木鱼的视野里,它就悬在头顶的天空之上,白云的高度。

“师父,您还看得见它吗?”丘圣哲不再仰头看天,而是仰头看莫木鱼的脸。

“嗯。”

莫木鱼轻道了一声,这时,他发现蔚蓝而干净的天空之中出现了一个黑点,三息之后,黑点愈大。他伸手指了指天空,说道,“你抬头看。”

丘圣哲看向天空,一目之下就看到了那个黑点,黑点仍然在变大,已经不能再称之为黑点,该称之为黑斑。

黑斑还在扩散,片刻之后,遮住了半阙天空,遮住了半个落日,丘圣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师父,那是无垢剑吐了吗?”

那确实是无垢剑吐了,它将吞食的数顷的焦土吐在了天空。也不知它寓意何为。

萧萧风声再起,萧杀之气再生,天空中无云,却有雨滴落在了莫木鱼脸上,一滴落入了他口里,竟然是苦的。

雨越下越大,莫木鱼真元离体成伞,撑开在他与丘圣哲的头顶上,将苦涩的雨水屏绝在外。

好一阵凄风苦雨,莫木鱼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萧萧风声、萧杀之气、苦涩雨水,以及无垢剑情绪里的愤怒与悲凉,都让莫木鱼感知到了磅礴的怨气和无解的仇恨。

这该是无垢剑的怨气和仇恨。

莫木鱼好奇,无垢剑到底与谁有仇?它的仇恨又与这片焦土有什么关系?

无垢剑吐尽了吞食的焦土,天空中的黑斑不再扩大。一阵风从南方吹来,将那片黑斑吹向了北方,不知最终会落在哪里。

苦涩的雨水已经停了,萧萧风声、萧杀之气也已经消散无形,天朗气清,落日就将完全西沉。

无垢剑重新出现在丘圣哲的视界里,自天空之上、白云的高度飞下,插入丘圣哲身前金黄的土壤里。

丘圣哲喜笑开颜,他的无垢剑并没有飞走,它回来了。他弯下腰去,轻易就将无垢剑拔了出来,捏在手中。他笑着说道,“小东西,人家是喝酒喝多了才会吐,你是吃土吃多了才会吐。人家美名其曰醉酒,你却是醉土。小东西,以后可莫要再吃土了。”

无垢剑没再发出任何声音,安静的被丘圣哲捏在手中。

这时,莫木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无垢剑,无垢剑黑色的剑身上闪出一道光芒,丘圣哲没有看到这道细微的光忙,只有莫木鱼看见了,仿佛是在眨眼睛,就似有事要告诉莫木鱼。

或许是与无垢剑心有灵犀,莫木鱼心领神会,竟然读懂了无垢剑要表达的意思,这是示意他向下看。

在丘圣哲将无垢剑放入怀中的同时,莫木鱼向下看去。他看见他的脚边有一棵豆粒大的嫩芽,正展开两片细小而柔嫩的叶子,像是咧着嘴冲他笑。

莫木鱼蹲下,细细打量着这棵嫩芽。嫩芽之上没有任何元气波动,但莫木鱼却感觉它非比寻常,不然无垢剑不会示意他向下看,不然它不会在焦土被无垢剑吞食之后,在一阵凄风苦雨之后,破土新生。

这棵嫩芽与无垢剑必然有莫大的关系,与无垢剑身上的那段无解的仇恨必然也有莫大的关系。

见莫木鱼蹲下,丘圣哲也跟着蹲下,他看着这棵嫩芽并不觉得新奇。这是春日,万物复苏,如此的嫩芽苍梧山中到处都是。但他没有想过,这方圆数顷的金黄的土壤中,在这个春日里,只有这一棵嫩芽。

丘圣哲见莫木鱼看得专注,便问,“师父,这棵嫩芽是树苗,是花苗,还是草苗?”

莫木鱼摇头不知,他真的不知道这棵嫩芽最终会长成什么。

他将手伸入金黄的土壤,捧了一捧泥土在手中,那棵嫩芽就在这捧泥土中。

没有盛装泥土的器皿,不可能捧着这捧泥将这棵嫩芽带下山去。

莫木鱼垂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他那两只因为走了很远的路而显得有些破烂的靴子,便有了主意。

他右手捧着泥,左手去脱左脚上的靴子。

见状,丘圣哲便知莫木鱼是要将那颗嫩芽移植到靴子里,他赶忙去脱自己脚上的靴子,同时说道,“师父,使不得,您要是想移植这棵嫩芽还是用我的靴子吧。”

莫木鱼出言阻止,“春日尚冷,你没有修行禀赋,不曾修行,不要因为少了一只鞋而冻坏了身子。”

话罢,莫木鱼脱下了左脚上的烂靴子,将靴子中盛满了泥土,将嫩苗移植了进去。此行下山之后,他要找个好地方将这棵嫩芽栽下,只求风调雨顺,嫩芽最终能长成他意料之外的模样。

莫木鱼不喜欢仇恨,或许这个世间没有谁喜欢仇恨。

或许只有待这棵嫩芽长成参天大树,无垢剑身上那段无解的仇恨才会有解决之法。

“师父,您穿我的靴子吧。”丘圣哲将左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递到莫木鱼面前。

莫木鱼看了一眼面前的靴子,少年人的脚走多了山路,有浓郁的汗味,他笑着说道,“小了,你还是穿回去吧。我是修行之人,并不惧冷。倒是你,可别真的冻坏了身子。”

丘圣哲垂头看了一眼莫木鱼的脚,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他的脚确实要比莫木鱼的脚小些,他道了一声,“多谢师父关照。”便极不情愿的将那只靴子穿回了脚上。

莫木鱼将移植着嫩苗的靴子递给丘圣哲,并吩咐道,“小心拿着,莫伤了它。”

丘圣哲点头应是,小心翼翼将靴子捧在手中。他不知莫木鱼为何要移植这棵嫩苗,但既然这是师父交待他的事,他当然要尽心尽力做好才是。

跟着莫木鱼走出了这片方圆数顷的金黄土壤,这片土地将在这个春日之后长满野草夏花。

落日已经沉了下去,黑夜就将到来。

望着眼前看不到头的丛林山路,丘圣哲兴奋难安,因为此地距禾目埋藏锦盒的地方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也就是说,半个时辰之后,他就将吞食锦盒中那颗神奇火焰所化的野枣,他就将有修行禀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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