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木鱼愕然看了这个烂和尚半响,才纳闷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扶老二吧?”
“不仅如此。”鸿程点头笑道,“木鱼,你有没有想尿,老衲也要帮你扶。”
这么些年过去了,烂和尚越活越变态,莫木鱼断然拒绝道,“不行。”
鸿程愠怒道,“你和天佑可以,为何到老衲这里就不行?木鱼,老衲在你的心里,难道就当真不如天佑那个混蛋?”
当年佐天佑就是嫌这个烂和尚说话阴阳怪气才不喜欢他,莫木鱼无奈道,“在我的心里,你和天佑都是一样的,都是我情同手足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
鸿程哀怨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与天佑做的,与我就做不得?”
莫木鱼好想揍这个烂和尚一顿,苦笑道,“你以为我当年愿意帮他扶老二啊,那是因为他双手受了伤,动不得,又没有其他人在场,我不帮他,他会尿在裤裆里。他帮我扶老二的情况也差不多。”
鸿程愤然道,“老衲不信。”
烂和尚的要求太过无理太过棘手,莫木鱼心里也有了火气,没好气道,“要不是手受了伤,谁撒尿的时候愿意要别人来扶老二,你爱信不信。”
“老衲不管,老衲就是要,不然就证明不了老衲在你的心里与天佑一样。”鸿程舔着那张老脸娘里娘气道,“木鱼,你不知道,这些年,老衲为了你,为了天佑,吃了多苦,受了多少罪。吃苦受罪老衲都心甘情愿,因为老衲想着,总有一日,你们会懂老衲,知道老衲的好,愿意为老衲敞开心扉,在心里给老衲留一个位置。”
莫木鱼想吐,更想揍人,奈何他揍不过烂和尚,挥着手拒绝道,“换件事,这件事绝对不行。和尚你不要再说,我心意已决。”
鸿程冷哼道,“就是要这件事,其他的事都不足以让老衲确定老衲在你心里的位置。”
莫木鱼无语了,黑着脸骂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强迫人帮你扶老二,这还是人做的事?亏你想得出来。”
“老衲哪里强迫你了?”鸿程也怒了,火冒三丈道,“你和天佑做时怎么就不恶心?轮到老衲了你就说恶心。哼,看来,在你心里,老衲还是不如天佑重要。木鱼,天佑除了坑你,他还为你做过什么?为何他在你心里,就能独一无二?罢了,罢了,只怪老衲命苦,这么多年,一直为你默默付出,始终取代天佑在你心里的位置。”
莫木鱼很想捡个石头,将像个鸟人一样飞在几丈高的鸿程砸下来,他翻着白眼道,“不是我不愿意跟你做,而是情况不一样啊。你双手健全,撒尿自己能解决,我为何要帮你扶老二?我双手健全,撒个尿为何要你帮我扶老二?”
“原来如此,老衲懂了。”鸿程终于从几丈高的天空落到了地上,一挥手卷起一道气流,将站在石头上的莫木鱼卷到他面前,他盯着莫木鱼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老衲就先断了你双手,就可以做天佑当你帮你做过的事情了。然后老衲再接好你的双手,再自断双手,你就能帮老衲做当年你帮天佑做过的事情了。”
这个偏执的烂和尚,和七十年前的心性还是一模一样,莫木鱼要吐血了,苦笑道,“我现在还不想撒尿。”
“这个好办。”说话间,鸿程一指戳在莫木鱼下腹,顿时莫木鱼尿意难忍,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征兆。
莫木鱼被这烂和尚的偏执气得脑仁痛,憋着尿意打着冷颤道,“和尚,你这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鸿程一本正经道,“老衲当然是要来真的。木鱼,你不是老衲,你不知道,确定老衲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不是与天佑一样,有多重要。”说话间,鸿程真要卸去莫木鱼的双手。
莫木鱼也是个牛脾气,岂能被鸿程威胁,气势汹汹道,“你就是废了我的双臂,我就是尿在裤裆里,也不会让你帮我扶老二。”
鸿程冷笑道,“莫要忘了我给你吃下去的那颗毒药,你要是敢尿在裤裆里,我就让你肠穿肚烂。”
莫木鱼无惧,针锋相对道,“你给我下毒,就是为了在你撒尿时,逼迫我帮你扶老二?不可能。我不信。和尚,我相信什么样的荒唐事你都做得出来,但我也深信不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哪怕是你死,你都不会让我死。”
“在老衲看来,你与天佑的命确实比老衲重要,就是老衲死也不会让你们死。木鱼,你还是懂老衲,并不是对老衲的心意一无所知,老衲好生感动。”鸿程盯着莫木鱼面色动容,不苟言笑道,“不过,老衲要你的命的事做不出来,废你双手还是能做出来,你尿一泡在裤裆里,总不能泡泡尿在裤裆里吧。老衲废了你的双臂手,会一直灌你水,直到你答应老衲为止。”
莫木鱼素来就欣赏偏执的人,比如潘复来丘圣哲吴云飞,但面前这个烂和尚,一时让他对偏执之人深恶痛绝。和尚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双肩,只要用力,就能将他的双臂弄脱臼。
近些日子,莫木鱼身上的骨头断了又好,好了又断,反复了几次,遭了不少的罪,他不想再吃双臂脱臼的苦,不就是一泡尿的事吗,忍忍就过去了,他欲哭无泪道,“别,别,和尚,我答应你了。”
鸿程面色不善道,“不会是因为老衲要废你双臂,你怕吃苦受罪,才答应老衲的吧。”
莫木鱼当然不能说是,尴尬笑道,“怎么可能,这不是怕脏了你的手嘛。”
鸿程脸上怒气全无,喜笑开颜道,“老衲不怕你脏,只要能证明老衲在你心里的位置与天佑一样,你再脏老衲都愿意。”
莫木鱼想要骂娘,奈何几十年前鸿程就说过他是个孤儿,没爹没娘。
鸿程那一指戳得莫木鱼膀胱膨胀,尿意已经忍不住了,他转身,面对一棵树,扯下裤子就要开始尿。
鸿程眼疾手快,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伸手过来,稳稳当当帮莫木鱼扶助了老二。
“不错,有些资本,比老衲的资本强。”鸿程也不避讳,一边眼神直勾勾看着莫木鱼撒尿,一边面露赞赏道,“当年,你与天佑说老衲面相丑,所以这些年老衲一直在重修少年相。将少年相修得面冠如玉,却忘了修这少年的资本了。见到你的资本,老衲在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光是面相好不行,还要有雄厚的资本,所以,老衲决定要再修修老衲的资本。老衲的资本绝对不能比你的差。”
这东西都能修大,莫木鱼闻所未闻,虽然好奇,却懒得问,一阵哆嗦后,尿玩了。见鸿程还扶着他,心中本来就极为不爽的他怒气横生,咆哮道,“你准备扶到什么时候?”
“老衲忘了,现在该轮到老衲了。”鸿程先前的怒气肯定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莫木鱼陪他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鸿程从来就不知羞,厚颜无耻对着莫木鱼方才尿过的那棵树,扯下了裤头,一脸笑意道,“木鱼,来帮老衲扶。”
这种事怎么就轮到了他身上,莫木鱼总觉得苍天在作弄他,百般无奈将手伸了过去。
鸿程一边尿一边笑呵呵道,“木鱼,老衲的资本比不过你,你看看老衲的资本比不比得过天佑。”
莫木鱼勉为其难瞄了一眼,暗道就你这奄不拉几萎靡不振的资本,怎么可能比得过天佑,却不能这么说,鬼知道他这么说出来,这个烂和尚又能做出什么荒唐举动,他赞赏有加道,“天佑的资本远远不如你。”
鸿程心满意足,这时在莫木鱼的目视下,他居然尿到了鞋面上。
莫木鱼嗤笑道,“和尚,现在顺风。”
鸿程知道莫木鱼的意思,叫嚣道,“等老衲少年相大功告成,再重修资本,到时候让你刮目相看,让你五体投地,跪地求饶。”
跪地你娘。莫木鱼懒得接话,提醒道,“你别尿在我手上就行。”
鸿程终于有一丝尴尬道,“老衲不敢保证。”
莫木鱼心中有一千匹草泥马,如洪流一般奔腾而过。
鸿程终于尿完,挥手丢给了莫木鱼一条手帕擦手,同时笑眯眯道,“老衲终于满足了,前所未有空前绝后的满足。木鱼,老衲终于可以确定,老衲在你心里的位置与天佑一样。”
被这个烂和尚逼着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莫木鱼心里受伤,只想找个法子除除身上的晦气,他哭丧着脸道,“和尚,你当前还欠我一顿花酒,不如找个地方,请了我吧,要是没个美人慰藉一下我,估计我从扶你老二的阴影中走不出来了。”
鸿程笑得神清气爽道,“没问题,当年老衲身无分文,别说是喝顿花酒,就是吃个馒头都吃不起。如今老衲家财万贯,别说是喝顿花酒,就是你日日夜夜泡在青楼里,老衲都负担得起。不过,想喝花酒,现在不行。”
莫木鱼已经觉得他的手不干净了,要么立马砍掉,要么立马摸摸女人的胸脯子,才能便干净。他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喝花酒,和尚,你不会还是没钱吧。”
鸿程挥了挥手,只见一座足有几丈高的金山,重重的砸在莫木鱼面前。
灿灿金光晃得莫木鱼都真不开眼,他伸手摸了摸,还真是金子,愕然说道,“和尚,你没事将一座金山带在身上干什么。”
鸿程挥了挥手,金山又凭空消失了,估计是被他收入了内藏乾坤的道器。
“你没有流落街头过,没有身无分文过,没有饥肠辘辘过,所以你不知道金子的重要。”鸿程怅然笑道,“经历过被你与天佑遗忘的那三个月,这些年来,老衲但凡看到金子,都会搞到手。这样的金山,老衲已经有十来座,所以你想喝花酒不是问题,但必须先随老衲回南州。老衲保证,等你喝足了花酒,再带你上西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