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合沧露饮罢了杯中的酒,不胜酒力的她已经微醉,借着酒意,她抬手挑起莫木鱼的下巴,含情脉脉的说道,“木鱼,你还爱我吗?”
“你知道我是莫木鱼?”莫木鱼笑看着水合沧露,“如此说来,你真是水合沧露。”
水合沧露的眸中又生起狡黠笑意,“公子,方才你趴在我身上索取时,神神叨叨的说了好些遍你是我的丈夫莫木鱼,所以我记下了。”
莫木鱼无言以对,懒得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欣赏着水合沧露完美的身段,不再说话。
水合沧露继续问,“木鱼,你还爱我吗?”
莫木鱼情不自已在水合沧露的胸口捏了一把,“当然。当年我有多爱你,此刻我就有多爱你。”
水合沧露扬了扬手,那块被莫木鱼随手丢弃的落红巾飞入她手中,她魅惑万千的望着莫木鱼说道,“木鱼,我知道一种古老的契约,需要借助处子之血。”
莫木鱼笑着说道,“我也知道,同生共死契嘛。当年我们一起种下过,但不知为何自行解开了。”
水合沧露妩媚的说道,“不是同生共死契,是另一种契约。木鱼,你敢为我种下吗?”
莫木鱼将手中的酒杯扔入苏水河,将水合沧露搂入怀中,双手也借机伸入水合沧露的怀中,“只要与你一起,生死不离,有何不敢?”
“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水合沧露半躺在莫木鱼怀中,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
莫木鱼的双手捏得更紧,也不管水合沧露痛不痛,“绝不后悔。”
水合沧露从莫木鱼怀中钻出,右手轻轻在落红巾上一扫,落红巾上尚未干枯的鲜血便就凝成一颗豆大的血珠,悬在她的食指之上,她屈指一弹,那颗血珠便射向莫木鱼额心。
以水合沧露的修为,莫木鱼若想避开这颗弹射而来的血珠,再简单不过,可是他没有躲避,任凭那颗血珠自他额心没入他之识海,化作无数道清凉的气息,游遍他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个舒爽的冷颤。
“木鱼,新的契约我已经在你的体内种下。”
水合沧露的眸中有奸计得逞的笑意,她双手环抱,搂住莫木鱼的后颈,踮起脚,蜻蜓点水似的吻在莫木鱼唇上。
莫木鱼舔了舔嘴唇,面对面将水合沧露搂入怀。坦诚相对,心猿意马之下,他问,“你怎么不给自己也种下?”
同生共死契,需要两颗血珠,分别注入夫妻双方的体内。
水合沧露笑意盈盈,目光妩媚,“这不是同生共死契,所以,我不需要种入,只要给你种入就可以了。”
瞧着水合沧露得意洋洋的神情,莫木鱼突然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惶恐的将水合沧露推出怀中,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心神不安的说道,“你给我种入了什么契?”
水合沧露笑意更浓,风姿卓越的说道,“木鱼,我此生都不会再害你。至于我给你种入的契,可以叫君子长情契,也可以叫坐怀不乱契。”
君子长情?坐怀不乱?
莫木鱼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失声问,“此契有什么效果?”
水合沧露垂头看了一眼莫木鱼坦坦荡荡的下体,强忍住笑意和得意,楚楚可人的说道,“效果便是,你那玩意,除了对我之外,对其她任何女人都不会再有反应。”
莫木鱼苦笑一声,再次将水合沧露搂入怀中,闻着她的发香,轻声说道,“歹毒的恶女人,我可以退货吗?”
水合沧露不解,“退什么货?”
莫木鱼笑着说道,“你是我花了两万一千两金子买来的,不是货是什么。”
水合沧露在莫木鱼怀中掐了一把,“退货?休想。”
莫木鱼痛得吸了一口冷气,随后将水合沧露横抱起,“既然我那玩意对别的女人不会再有反应,那么,就只能祸害你了。长夜漫漫,一夜七次的目标尚剩六次,美人,你可准备好了?还有,你不是七十多年前就被我破瓜了吗,怎么还有处子之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合沧露从莫木鱼怀中跳下,走到床榻半躺而下,轻咬下唇,朝莫木鱼勾了勾手指,惑人心神的说道,“你猜呀。”
“我猜?我才不猜。你会在我身子下求饶,到时候,你自然会说。”
说罢,莫木鱼朝水合沧露扑了过去。
索取。
索取。
再索取……
……
南庭密谍司在天枢阁旁边,相对于天枢阁的高墙大院,南庭密谍司的那几栋矮楼显得一点都不起眼。
南庭密谍司司首乐正忠也算是一代枭雄,江南的贵族名流每每谈及乐正忠都会肃然色变。
杀伐果断的乐正忠,秉持着南庭密谍司为朝廷监视江南贵族官僚一切不正之风的原则,将诸多贵族名流的丑事恶事,写成了密奏,递上了天听。
圣旨之下,乐正忠亲自抄了不少贵族名流的府苑,亲手砍下了不少贵族名流的人头,可以说是凶名盛传江南。
但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枭雄,却只有一位身无禀赋,不能修行的儿子,每日游手好闲,寻花问柳,流连在风月之地。因此,也让乐正忠成为了江南贵族名流私下谈论的笑柄。
“少爷,到家了。”驱车的老仆停下马车,将一条踩凳摆在马车下,屈身恭候自家少爷下车。
与一位美若天仙的佳人失之交臂,乐文青这一路来都心不在焉。
想着那位佳人的容貌,想着那位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乐文青就愤恨不已。
“横刀夺爱,枉为人哉。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杀了你。”
乐文青捏紧双拳,双目充血,想到那位用两万一千两金子与他争夺那位佳人的少年,乐文青就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少爷,到家了。”老仆等了片刻,也不见自家少爷从车厢中出来,只好再次提醒道。
“听到了,催什么催,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乐文青极不耐烦的从车厢中钻了出来,由于心不在焉,下车时,一不留神踩在了踩凳的边缘,重心不稳,踉跄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
“哎呦……少爷……”老仆心疼的去扶自家少爷。
乐文青一把推开了老仆,怒气滔滔的他将摔倒的缘由怪罪在老仆头上,爬起身后,拿过车架上驱车赶马的鞭子,扬鞭毫不犹豫的就抽打在老仆身上。
“啪……啪……”两鞭子,老仆被抽到在地,卷缩着早就佝偻的身子,抱着头嚎啕大哭,“少爷,饶命……饶……命啦。”
乐文青并没有解气,又是两鞭子抽打在老仆身上,“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明日就将你尸沉苏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