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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看守来让袁冷杉收拾东西出去。袁冷杉特意又附在周宇耳朵上叮咛他千万要按照他说的去做。他出去不大一会儿,就有人来提审周宇。到了审讯室,他就按照早先编好了的台词回答审讯的干警,可能是这类案件也多,人家也没有多问,就结束了他进牢房以来的第一次提审。过了午时,看守叫了周宇的名字。他认为这是又要提审,心里埋怨不问一放就是几天,这一问还问个没完没了。看守看他只身走了出来,说是收拾好你的东西,有人保你出去呢。周宇愣了一下,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守说:“你还愣什么愣,这个破地方还没住够咋的。”周宇赶紧回到牢房,把自己要出去的喜讯告诉了狱友们,大家都站起来同他握手表示祝贺。他把袁冷杉留给他的铺盖给了牢头一床,给了少年狱友一床。少年抱住他哭了。他喊过牢头,告诉他要照顾好少年狱友,不能让人欺负他。牢头是满口答应。他附在少年狱友的耳朵上说:“出去找我!”少年狱友破涕为笑。周宇在看守的带领下,在看守室里签了名,走出了牢房,他已经记不清了那天晚上是怎么被押进来的了。

他出了牢房,强烈的阳光照耀得他有点头晕目眩,睁不开眼睛,他举目看向前方,只见有一个人夹着阳光向他奔跑过来。他转过头看了看身后见也没有人,于是又看向前面跑过来的人。

“周哥,你在找啥呢?”

周宇听出来了,跑过来的人是狱友袁冷杉。他说:“哎呀,你咋穿得西装革履的,我都认不出来了,还认为你是跑过来接我身后面什么人的呢。”

袁冷杉嚷道:“我就是来接你的,你身后有个鬼影子呀!”

俩人才分开半天,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袁冷杉似乎还在激动中,他狠狠地在周宇的脸颊上吻了一口。周宇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对他的言而有信表示感谢。这时他才发现,在袁冷杉后面还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维吾尔族汉子。袁冷杉赶忙转过身来给他介绍说:“这是咱们公司的副经理,格里木大哥。”

周宇上前向他弯腰鞠了一个躬。他伸出手来握住了周宇的手掌。他的手很大,也很有力量。开始周宇并没有带劲,只是礼节性地握了握手,很快他就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力量。他立马运气提力,使用内功压制住了对方。他在脸上还含着笑意,看向对面这个高出半个脑袋的维吾尔族大汉。只见他长脸多髯,浓眉大眼,凹陷的眼眶,大鼻子高鼻梁,灰色的眼球炯炯有神。当他感到了来自对方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时,自己先松开了手,哈哈大笑起来。周宇也笑了。格里木竖起大拇指,用维吾尔族人的普通话称赞道:“顶呱呱的,有股子力气!”

这时周宇才想起来,这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似的。但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才来到新疆第五天,在大牢里倒登了四天多,他摇了摇头笑了。格里木也望着他摇了摇头笑了。袁冷杉看他们俩人笑,也跟着笑了。

袁冷杉说:“走,周哥,你不是说你到乌鲁木齐来,还没分清东南西北就进了看守所吗,今天就带你认识认识我们的乌鲁木齐。”

他们把周宇带上一台“城市超人”的小轿车,拐上了解放路一直朝苏州路开去。在经过自治区政府、五星大厦、六道湾时都停下来让他走走看看,也算给他开开眼界。其实南方的大城市周宇也走过几个,这座城市只算是一个没有开垠的处女地,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新奇的。倒是街上走着的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各色人群,吸引着他的眼球。袁冷杉本来认为,周宇在这个大都市面前会表现出惊奇的神色,但是他感到很失望,从表情来看,他没有一点新奇感。他们在城市兜了一转,周宇提出要到他住的小旅店去看看,不要让孙婶为他担心。格里木说,公司已经为他在新的酒店安排了住宿。周宇说,他还有些东西放在小旅店里。格里木问他住在哪家旅店。周宇说,他也说不清楚,只知道离着火车站不远,在一条小街道上。袁冷杉说:“格里木,我们从河滩路回去,到克拉玛依路你下来回公司,我陪他去拿行李,晚上我们一起为周哥接风洗尘。”

到了克拉玛依路,格里木下了车。袁冷杉说他们的公司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时间一定带他去参观。袁冷杉看着格里木走去的背影,向他嚷了一嗓子说:“别忘了把笑梅喊上。”

格里木回过头向他眨了眨右眼。袁冷杉掉过车头,向火车站方向开去。他们到了周宇说的方位,不大工夫就找到了火焰山旅店。孙婶一见周宇就嚷开了:“你个死孩子,刚到乌鲁木齐,还没有一个对时就玩失踪,我的魂都被你吓到天池里去了,还以为你都出了啥子事了,我还向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呢。”

周宇歉意地对孙婶说:“对不起了,我在这儿遇到了朋友,被他拉去喝了几天酒,我要是不坚持回来,他们还死死地拉着不放我走呢。”

孙婶快人快语地说:“你一个内地来的孩子,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什么朋友啊,不要是被坏人骗了吧?”

袁冷杉笑着说:“孙婶,你看我像坏人吗?”

孙婶上下看了看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的袁冷杉笑了,说:“穿戴鲜亮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袁冷杉笑嘻嘻地说:“好人也罢,坏人也罢,我们拿家伙走人。”

孙婶嚷道:“那可不行……”

袁冷杉笑呵呵地说:“该多少房钱咱们一个大子不少,你就结账吧。”

孙婶有点急眼了说:“不,不是那回事,我孙婶还能欺诈老乡吗?”

袁冷杉说:“那倒不至于,不就是四五天的住宿费吗。”

孙婶涨红了脸,嚷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见小周好几天没回来,害怕他出了事,就向派出所报了案,把他留下的包裹也送到派出所去了……”

袁冷杉皱了皱眉头说:“哎呀,这下可还真要惹麻烦了……这样吧,周哥,包里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用钱能解决的都好办。”

周宇有些急眼了,说:“哎,那可不行,我包里有‘良民证’,还有家中的通信地址,换洗的衣服呢。”

袁冷杉说:“那这样吧,麻烦孙婶你到派出所把东西要回来,我们再结账走人。”

周宇说:“这也不是孙婶的错,我们一起到派出所去说明情况,取回东西吧。”

孙婶说:“这样也好,我也好当着派出所的面把话说清楚。”

他们开着车子到了派出所,费了一番口舌,才把周宇的行李取了回来。袁冷杉就要结账走人,周宇说:“刚到新疆,好不容易认了一位老乡孙婶,还是就住在这儿吧,等到将来找到了稳定的工作再搬家也不迟。”

孙婶说:“下次你要是出去时间长,先跟我打个招呼,不要又闹出误会来。”

袁冷杉见犟不过周宇,也就依了他。他要为周宇结账,周宇说什么也不让。袁冷杉掏出一张十元大钞说:“以前的账我结了,今后再产生的账你自己结。这个面子你再不给,咱就不做哥们了。”

周宇只好同意了他的办法。袁冷杉又对孙婶说:“孙婶,帮我周哥调个好一点的房间,咱不差钱。”

孙婶说:“你这死孩子,在乌鲁木齐还有这么铁的朋友,还说不认识人,是怕孙婶找你借钱还是咋的!”

周宇红着脸无言以对。袁冷杉载上周宇,开着车直奔克拉玛依路,到了市府斜对门的一幢五层楼前,他按了几下喇叭,格里木带着一个姑娘从楼上跑了下来。格里木给他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总办主任陆笑梅小姐,是我们董事长的三陪保镖。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周宇。走吧,到昆仑山酒店,那里我们订了一个包间。”

周宇看着陆笑梅就觉得有点眼熟,像是那天在大巴扎被人抢了手包的姑娘。但是那天天色近晚,又是来去匆匆,也只是一眼而过,人家没说出来,自己也不好把红帽子往头上戴。他们在一个三层酒楼前停了下来。老板热情地让服务员小姐把他们送进了一个小包间。袁冷杉说:“周哥,你到新疆来,就要学会吃穆斯林大餐,这里可不像你们内地天天有大肉吃。咱们这里主菜就是牛羊肉,还有大碗鸡。”

周宇说:“行啊,我是‘四海’人,吃啥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啊。”

菜端了上来,还真的都是以牛羊肉为主,冷煎煮炖,上了八道,又送上了四瓶伊犁烧酒。格里木在每人面前放上一瓶酒,自己先打开了酒瓶盖,说:“先是每人一瓶,喝干再上。”

陆笑梅喊来老板,要他再上两道蔬菜。她看见周宇面有难色,便说:“你也不要全听他的,他是在吓唬你呢,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格里木大哥,你也不要强人所难。”

于是大家便拿起瓶子,嘴对嘴地喝起来。格里木一边喝着酒,一边让周宇吃菜。周宇从内地到乌鲁木齐坐了三天三夜的车,也没吃饱,也没睡好。到了这里只睡了一觉就进了班房,这又是几天煎熬,肚子里饿得都能装下一头小绵羊了。他见到这一桌热气腾腾的荤腥,馋涎欲滴,也顾不得许多,先吃下一块清煮羊肉,端过海碗喝了两大口热汤,这才拿起酒瓶喝酒。他这个劲头真有一股山大王风采,一对半人连声叫好。这也正投了格里木的脾气,说这才像咱新疆爷们。他举起手中的酒瓶要同周宇提一口。周宇也是真性情,举起酒瓶和他碰了个嘎巴溜脆,一扬脖子,一大口酒下了肚子,接上又拿起烤羊腿往嘴里塞。陆笑梅说:“周哥,听小袁说你在大牢里没动声色,就把五六个人打得人仰马翻,你是拜过少林寺呀,还是投过五台山!”

周宇心情一好,便说道:“陆主任,让你笑话了。我一不知少林门往哪边开,二不知五台山在何方。民间自有高人,我师傅霹雳掌,号称打遍准河无敌手,威震长江撼河山。我只是跟着师傅学了一小手,皮毛而已!”

陆笑梅笑容可掬地对周宇说:“小妹敬你一口,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格里木问:“那你又是为啥到咱新疆来了呢?”

周宇说:“我是来找表哥的,他在这里蹲大狱呢。我公公临走时要我来看看他,答应过老人家的事就要办啊……”

周宇知道自己酒喝高了,他想克制住自己,但是嘴上已经收不住话头了。好在他脑子转得快,藏匿下了心中的惊天秘密。

陆笑梅又敬了周宇一口酒,说:“看你这言谈语吐也是个读过书的人,怕也走过不少地方吧?”

周宇抬头又是一大口伊犁烧滚落肚中,他说:“哎呀,要说读书就丢人现眼了,咱就是个大学漏子,考了两年大学,只是几分之差上不了重点,丑死人也,羞死人也。”

酒后他是怎么回到火焰山旅店的,怎么脱衣上床的,便没有了一点记忆。

第二天他感到口干舌燥,睁开眼睛已经是天光大亮了,他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开水。然后洗漱一番回到房间,只见袁冷杉已经在他房间里坐着。

袁冷杉说:“周哥,昨晚你说要加入我们公司,和我们一起共事,这话还算不算数。我可拿你的话当真了,我来之前请示了老板,她同意让你先实习两个月,月薪三百,在家管住不管吃,出差三包。你看这个条件怎么样?”

周宇喜出望外地说:“哎呀,你看我这样能行吗?我也不知道你们公司都做些啥,我能不能干得好。再说了,我一时半晌地还不知道我表兄关在什么地方……”

袁冷杉说话还带有扣手,原来董事长听了他们三人的汇报后,说周宇如果愿意留在公司,参照部门副经理待遇,底薪三百。袁冷杉见周宇没有讲到待遇问题,于是说:“咱们公司什么赚钱就做什么,现在新疆旅游业势头见好,咱们正在往这方面拓展业务,已经干了二年多了。到了秋季棉花上来了,咱们就要进军购棉行业,这算是我们的老本行了。咱们公司大头还是在边境上的进出口生意,那是我们最早开辟的主业……”

周宇不无担心地说:“这几个行当我都没干过,我在公司能做些什么呢?”

袁冷杉适时地抛出了喂子,他说:“咱们老板在上层认识很多头面人物,你要是进了公司,对寻找你表兄也是有好处的。你想呀,她要通过高层帮你打听个把人来,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周宇的小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喜色,说:“她会帮我吗?”

袁冷杉笑了,他知道周宇上钩了。他说:“那就要看你咋样对待她了,咋样对待公司了,人心换人心嘛。”

周宇试图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好,老板要是能帮我打听到表兄的下落,那我就到你们公司干……”

袁冷杉说:“你要是同意了,还有些手续要办一下。”

“还要办手续?”

袁冷杉笑着说:“那当然。我们是正规中外合资的大公司,别说是乌鲁木齐,就是在全疆也是有名头的。你要先填个申请表,写个自传,还要有个身份证复印件,当然这些都是走过场,公司总得给你建个档案吧,要不然不就成了黑头人了。”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表格和几张公文纸,递给周宇说:“你先把表格填了,再写个自传,其他事我来办。从今以后你的住宿费用也由公司支付。你要是认为这里方便不愿搬动也行,但是要同孙婶说说,我们长期包房是要优惠的。这个事你就不用管了,都由兄弟我来代劳。你上午就填表格写自传,特别是特长要写清楚。下午我来拿文件,你就算是我们疆欧公司的人了。”

周宇说:“哎呀,我到你们公司都能干啥,你总得给我交个底吧,不要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袁冷杉说:“公司的人事部门说了,打算让你先易后难,先跟在陆经理后面做旅游,等你熟悉工作了,再参考你的特长,重新安排工作。你看咋样?”

周宇一听说有人带着他做事,便爽快地答应了!

袁冷杉又说:“我在公司是负责购销棉花这一块的经理,本来我是向董事长要求你跟着我做的。但是我的重头戏是在九月份以后,劳累一个冬天,到来年初夏。现在手头活不多,董事长只好让你跟着笑梅她们跑旅游。这几天也没有要紧的团队带,我就开着车子陪你在乌鲁木齐周边转一转,也算带你熟悉工作环境,我要的材料你晚上写,明天给我也行。你看怎么样,算你老兄造化,谁让我们是狱友的呢。”

周宇高兴地说:“行啊,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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