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杜与非和李安宁还能有谁!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这一幕时,心中还是有说不出的难过。
她所担心的事情,竟然全部都变成了事实!
纪微然的目光停留在不着寸缕的杜与非身上,只见他正一脸倦怠地靠在光滑的浴缸壁上,纹丝不动,已是沉沉入睡,就连她进来,都没有发现。
那结实伟岸的身躯上满满点点是被吮吸出的青紫淤红,似在暗示来人,此前在这个浴缸里正进行着怎样激烈的情事。
纪微然的目光移向了李安宁,只见她整个人都亲密地贴在杜与非的身上,不遮不掩。
雪白的皮肤,诱人的曲线,果然是有这样不遮不掩的资本的。
莹白如玉的手,滑过叶许廷笔直的背脊,若有似无地划动着,带着柔情,也带着挑豆……
她看向了呆立在门口的纪微然,神色骄傲又满足,似乎是在向他宣告自己的主权。
脸上带着餍足的笑意,李安宁语调慵懒地说道,“你来啦,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与非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来啦,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纪微然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呆立在那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而李安宁看到他这抹呆若木鸡的模样,高兴地笑了起来,“MEGAERA小姐,现在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你还想要这个男人吗?”
“为什么我不想要了呢?”纪微然看着她,不避不闪,忽然就开口说。
“什么,你不是不会吃回头草的吗?”李安宁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
“我不是好马,偶尔吃一次回头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当时知道楚映言和纪微然背叛了她,楚映言也不是一句好话都没有说过,也不是没有求过她回心转意。
但是,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就踏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你会不介意吗,你会在心里不介意吗?”李安宁对着她喊。
“我确实不会介意的。”纪微然一笑,慢慢地走过去,看了眼李安宁近乎赤果的身体,不屑地说,“虽然我不想你这么思想开放身体也开放,但是只是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迂腐啊。”
“你……”李安宁怒目而视,却在纪微然走过来之前,赶紧拿了一条被单,裹住了自己那姣好的身姿。
而身后,却传来了杜北扬“扑哧”的一声笑。
李安宁一眼瞪过去,发现竟然杜北扬也来了,只好咬着唇,不说话了。
“我怎么样呢?”纪微然不怒反笑,低下头,看了看熟睡着杜与非,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近看着半个身子还浸在水里的杜与非,纪微然才发现他全身的肌肉僵硬地有如一块块石头一般。
即使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肌肉却如临大敌一般绷的极紧,尽管,上面也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情欲的痕迹,很是刺眼……
他的额头沁满了汗水,薄唇紧抿,牙关紧绷,下唇也已被咬出了一道血痕,一脸的倦怠,即使是睡熟了,也有着粗重的呼吸,像是极其痛苦一般……
这不是杜与非,至少不是正常情况下的杜与非……
“你对他,做了什么?”纪微然皱起了眉毛,冷厉地看向了李安宁。
纪微然这一声问后,李安宁脸上的笑容,就消失殆尽了,她看着纪微然,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
“不说是吗?那么,请你让开。”纪微然摸了摸杜与非滚烫的脸,推开了李安宁,慢慢把手伸进了水下。
明明应该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是下面的小小杜却还是无奈地耸立着……
“下贱,居然下药……”难听的话,不留一点情面。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李安宁大叫了起来,她怎么也料想不到,纪微然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按她的打算,纪微然的反应,无非是两种,一种就是忍气吞声,忍下了这口气,但是以后她肯定会不停拿这件事说事,杜与非一定会厌烦她,到时候她就可以想办法把纪微然赶走了。
而另外一种,就更合她的心意了,纪微然会当场发狂,然后一怒之下愤然离去,和杜与非从此恩断义绝……
可是谁又会想到,纪微然竟然能够冷静如斯呢?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你,我这么说你,还算是客气的。”纪微然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尽是鄙薄。
“你什么意思!”李安宁叫得更大声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一个甘愿把自己送上男人床的女人,而且是送给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男人,还是用了下药这样强买强卖的手段,这样的女人,除了用下贱两个字来形容,还能让我说什么呢?”
纪微然冷声道,又压低了声音,说,“李小姐,还是你想要更好的词汇呢?**,贱人,还是荡妇?”
“我要杀了你,纪微然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我要杀了你!”直到李安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扑了过来,作势就要一巴掌打上来,纪微然才伸出手,一下拦住了那个气势汹汹的手掌。
然后微微抬头,对她嫣然一笑,却隐约带着一抹讥笑,“你以为,你杀得了我?你觉得,你杀了我,与非会放过你吗?”
“反正现在,米已成炊,无论如何,与非都要娶我的!”手腕被纪微然抓住,不是很疼,却也足够让李安宁面色煞白。
“你凭什么去嫁给与非呢?”纪微然反问。
“凭我现在是他的女人了!”李安宁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