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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四(5)

等了十多天,李建民不见张凤云回信,以为是女孩子矜持,又接二连三写了好几封信。这些信一封比一封情意缠绵,一封比一封大胆直白。但是,凤云远在千里之外,邮递员把信都送到了何氏夫人手里。何氏夫人收一封信骂一回,既骂写信的人,也骂张凤云。她认为,不是张凤云主动去接近,人家怎么知道还有个张凤云,怎么会把信天一封地一封地写到大沱这大山里来。何氏夫人也在想:张凤云是怎么同李建民认识的。如果是在同杨梦麟结婚之前认识的,那她以前怎么没说过?她不给我们说,也该给杨梦麟说吧?不对杨梦麟说,她娘家的爸爸和妈也应该知道啊,怎么没透过一丝风呢?如果是这次下成都才认识的,自己看到张凤云从小长大,她不是那种品行不好的女子呀?况且这次她一个人出远门,带了那么多东西,也不会有闲心去接近什么人呀?疑问重重,一个五十岁的老太婆怎么也想不出个究竟。何氏夫人同淑贞和谢兴华在一起说这件事,淑贞他们也说不出个道道。他们说,也有可能是张凤云同李建民是无意间认识的,李建民有意,凤云无心,甚至完全不知道。那么,李建民又是怎么知道张凤云的地址和姓名的呢?他们又说不出理由。最后,淑贞和谢兴华说,这些事情只有问张凤云才清楚,也许杨梦麟都还不知道。

不管怎样,有男人给媳妇儿写这种信是一件丑事,自己一个优秀的儿子被张凤云糟蹋了,何氏夫人心里怄得不得了。

事情发生后,何氏夫人说张凤云的父母养女不教,丢人!

张家夫妇唉声叹气。凤云的两个弟弟已经懂得一些事情,听见姐姐出了事,在家在外的淘气劲收敛了许多。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小街上有了传言,说外面的男人给张凤云写信……一些热衷于别人隐私的女人,到处打听事情的缘由,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添盐加醋地说张凤云有了外遇,并且说得活灵活现,就像她站在旁边亲眼看见的一样。

这些飞短流长、风风雨雨给了张、杨两家包括淑贞他们很大的压力,两家人都弄得很不痛快。淑贞和谢兴华觉得这样下去太难受,虽然他们不相信张凤云有坏品行,但李建民写信是事实,他们要何氏夫人写信叫杨梦麟请假回来,叫张凤云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如果没有她的事,无罪不受枉法,也还她一个清白,如果是她道德品质有问题,怎么处理由杨梦麟决定。何氏夫人认为,杨梦麟结婚后才去上了四五个月班,张凤云又才去探了亲,怎么好又叫他请假回来?没过几天,她把李建民给张凤云写的信全部用包裹寄给了杨梦麟。

张凤云从娘家妈口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心里叫苦不迭:“李建民哪李建民,你给我帮了大忙,是我的恩人,可你又给我惹了大事了啊!”她知道这件事的分量,悔恨自己从来都是诚实的,那次却对李建民说了谎。她深深地责备自己不小心丢了箱子,要不是丢了箱子,她怎么会认识李建民?李建民没有错——若不是李建民帮她找回箱子,她那时已经有了死的心,现在又哪还在世上?她对人家说了谎,人家以为她还是个姑娘,没婚没嫁的女子,没婚没娶的男子追求有什么错?人家写信说爱她,是人家看重她,千怪万怪,不怪李建民,怪自己!

从娘家出来,家家户户都在街门上歇凉,凤云只当没有看见一样,她没有心情招呼任何人,也怕人家对她说出不好听的话。

快步回到杨家,何氏夫人坐在门里,也在歇凉。她叫了一声:“妈。”去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何氏夫人身边,想她问自己话。等了好久,何氏夫人都没有言传。凤云想到往日母亲对自己的好处,自己到西昌去这两个月杨梦麟给自己带来的快乐,潸然泪下。她柔婉地问:“妈,你这两个月身体好吗?”

“好!”何氏夫人语气硬邦邦的。

母亲不高兴,她不好再说什么。又坐了一会儿,婆媳都去睡了。

要是往常,淑贞知道凤云回来,早就到家里来了,可是这次,凤云回来了好几天,淑贞才一个人过来了一下。

见了面,是淑贞先开的口:“凤云回来啦?”

“嗯。姐姐快坐!”凤云忙给淑贞搬凳子。

淑贞没问她这次来去的情况,也没向她说起杨梦麟,闲话了几句就要走。凤云赶忙把她和杨梦麟给他们买的一包水果糖给了她。

一连几个晚上,凤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为眼前的这件事烦躁不安。

凤云没有看到李建民信的一个字,更不知道何氏夫人已经把信全部寄给了杨梦麟。她好多次想主动给母亲说她是怎样同李建民认识的,但她又不好张嘴,因为这就要说到在成都火车站丢箱子的事,而她一辈子也不愿意对别人说这件倒霉透顶的事,她不愿意让别人取笑她。还有,她想她如果主动说同李建民的关系,反倒会被认为他们确有关系,她心虚。她认为自己没有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她自己说关系不关系的,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更加深层。

何氏夫人不愿问也不好问,凤云不愿说也不好说,老母亲一天绷着脸不说话,小媳妇儿极力殷勤献乖巧:婆媳俩就这样僵持着。

凤云感到这样很难受,外面的人要怎么说她不管,也管不着,家里她和何氏夫人的关系必须要改变。于是,她给杨梦麟去了一封信,说明了事情的真相,表白了自己的心迹,希望他相信她,并要他告诉何氏夫人。可是,信已经去了半个多月了,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他的回信。

凤云走了没几天,春风得意的杨梦麟收到了一个包裹,一看是母亲寄来的。寄的什么?拆开一看,是几封写给张凤云的信,寄信人是同一个单位同一个人:“成都火车站派出所李”。信有几封拆了,有几封原封未动。

杨梦麟先看了拆开的几封,接着又把没拆的几封拆开。信都是凤云在西昌这段时间写的。开始两封表达对张凤云的爱慕,打探张凤云的情况,问她有没有对象,后面几封直言不讳地表达对张凤云的追求,很多“喜欢”“爱你”“梦见你”等词语和感情炽烈的话。杨梦麟知道李建民是张凤云来西昌时在成都认识的,李建民向张凤云求爱!杨梦麟再也看不下去了,气涌上涌下,脸色铁青,骂李建民,也骂张凤云。他骂张凤云轻佻,第一次出门就和外面的人勾搭,在成都火车站发生的事情在西昌住了两个多月对他只字未提。

还沉浸在愉悦中的杨梦麟,情绪一落千丈。他愤怒,他痛苦,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一个人坐在那里,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就满地都是烟蒂、烟灰和火柴棍。他整夜整夜失眠,白天上班没精神,更难看到他的笑脸。他少言寡语,把事情全闷在心里。当然,这事也不好对谁讲。连张家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时看见他发呆,还跟他开玩笑:“又想嫂子了?”

何氏夫人寄包裹的时候没有寄信,意思是让杨梦麟知道这件事,由他决定怎么办。

收到母亲的包裹约莫半个月,杨梦麟收到了张凤云的信,写了好几页,说了丢箱子的事,说她和李建民当面接触只有十几分钟,她和他没有发生任何事,她是清白的,李建民写信她不知道。这时杨梦麟的心情很糟糕,张凤云的信他只看了个大概就甩在了一边。他纠结一个问题:“你现在才说在成都火车站丢了箱子,要是没什么事,你没有错,为什么在西昌住了两个月完全没有提起?”

没有多想其他,杨梦麟只感到蒙受了奇耻大辱,刚刚才天天跟自己睡觉的妻子,竟然和别的男人有了瓜葛!第一次出门就同别人勾搭,以后还怎么敢让她出门!这种女人谁要?还有什么话可对她说,他没有给她回信。

杨梦麟心里苦闷,手上一天都夹着烟,而且除了上班时跟同事和病人说几句话外,其他时候不说一句话。

不久,何氏夫人收到杨梦麟写来的信,杨梦麟提出同张凤云离婚。

接到信后,何氏夫人和淑贞直叹气,谢兴华也惋惜不已。

何氏夫人告诉张凤云,杨梦麟要同她离婚,给她看了信。张凤云目瞪口呆,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

没多久,何氏夫人、淑贞带着杨梦麟的亲笔信和张家父母、张凤云到区公所办理了杨梦麟和张凤云的离婚手续。

同结婚一样,杨梦麟和张凤云离婚在他们共同成长的小街上、在全大沱、在所有的亲戚朋友中,引起了轰动。各种议论都有,基本一致的一点是:“张凤云同成都火车站的一个警察有关系。”同时,不管持什么态度的人,都为大沱的这例为人称道的“男才女貌”婚姻的破裂惋惜。

常言,“口水能淹死人”。张凤云的事情传出去以后,立即成了人们议论的热点,她和她的家人开始了在别人的冷眼和鄙视下的生活。凤云结婚时是吹吹打打、风风光光接过去的,离婚后拿陪奁回去,不好意思央人,也央不到人,一家人自己趁晚上天黑搬了好几趟才搬完。张家小店的生意也因此冷清起来,知道张凤云事情的人即使买东西,也是付了钱就走,谁都没有了过去的那份亲热。

在抬不起头的环境中过日子实在难受,张家决定迁回原籍——离开了几十年的湖北老家。想起人家背井离乡是当了官发了财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而他们是被迫回去,张家父母很不甘心——听凤云说了事情的全过程,他们也认为女儿没有错,女儿是清白的。凤云更是不甘心——她的殷勤乖巧没有能使杨家母亲改变态度,杨梦麟也不理解和相信她,她写信去没有给她回信,而是写信提出离婚。

她要洗清自己的冤枉。父母几次提出启程,她坚持要等杨梦麟回来。她知道杨梦麟是一定要回来过春节的,她要等到那一天,同他说清楚。

结婚后的当月,张凤云就没有了女人每月的例假。但是,人年轻,她没有想到会怀孕——生活紧张,吃不饱肚子,很多女人结了婚好多年都不生孩子。已经几个月了,她还不知道。她认为自己没有什么疼痛,结了婚,身体有些反应是正常的,根本就没往怀孩子上想。在西昌两个月,她没有对杨梦麟说起过这件事,还努力尽一个妻子的责任,去迎合杨梦麟,任他折腾。从西昌回来后,小腹开始变硬,肚子一天天长大,她这才着急了。这时候,婆婆不理她,外面的人更冷眼似箭,她没法对谁说。她怕羞,怕别人发现了她的秘密,把裤子系得紧紧的,衣服也穿得很大。

离婚以后,张凤云回到娘家,像没结婚时那样,同父母和两个弟弟生活在一起。母亲同她朝夕相处,听见她做事喘粗气,身子迟笨,肚子隆起好高了,问:“你几个月啦?”

“啊……”凤云惊慌地抬起头,羞怯地看着母亲,见母亲焦虑的目光中充满着爱抚,于是照实说了,“五个多月了。”

“五个多月啦?他们杨家晓得不?”

“不晓得……”

“你没说?”

“没……”

“唉,都好几个月了,你傻的呀!”

凤云低下了头。

母亲给父亲说了凤云怀孕的事,父亲很快由一脸惊异转为满面愁云。

张父觉得事情变得更糟糕了,但作为一家之主,他还是对凤云母亲说:“怀都怀了,你好好将息她,不要叫她遭下病。”

月份越来越大,女人们都能够一眼看出来了。

一天,淑贞从张家门前过,看见凤云在她们铺子里的柜台后面,叫她:“凤云!”

“姐姐!”凤云听见淑贞叫她,惊喜地从铺子里走出来。

突然,淑贞见凤云身子沉重了!淑贞没有声张,赶快跑回去对何氏夫人说:“妈,张凤云怀了娃儿啦!”

“啊!张凤云有娃儿啦?”何氏夫人很惊讶,顿了一下,说,“哪晓得是哪个的?”

“凤云的肚子那么大了,算时间,应该是杨梦麟的!”淑贞十分肯定地说,“我们去看一下凤云。”

“已经都离了,咋个还去管那些事!”何氏夫人怪淑贞多事。

“杨梦麟每年的春节假加探亲假可以耍二十多天,一般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就能到家,过了正月十五回单位。”淑贞对张凤云说。看李建民给张凤云写的第一封信时,淑贞对张凤云很气愤,但是,她很快转为对张凤云的同情,她不相信张凤云会做对不起杨梦麟的事。办理了离婚手续后,她和张凤云见面少了,但是并没有断绝同她的往来,张凤云也还是叫她姐姐。张凤云说,她要等杨梦麟回来,当面把丢箱子的事情说清楚,并且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淑贞听了很支持,给她说了杨梦麟过春节回家的时间。

张凤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也像任何一个女人怀孩子一样,臃肿难看了。身处逆境,好在有娘家母亲照顾,她没有吃多大的亏。

农历十月初,张凤云临盆,生下了一个女孩儿。这个女儿酷似杨梦麟,算时间张凤云是农历正月怀的孕。

生了孩子,张凤云脸上有了笑容。这笑容里既有天下所有女人初做母亲的喜悦,也有她看到了有同杨梦麟复婚重圆希望的兴奋。她想,孩子是杨家的,她又没有过错,即使她有过错,杨梦麟见了孩子,也会原谅她。这样她就可以再同他在一起,就可以不走了,一家人都可以不走了,他们就会还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地生活了!

父母迁就张凤云的想法,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就等杨梦麟回来,把行期推了一天又一天。但是,等了三四天,杨梦麟都没有回来。

谁知道,单位腊月二十放假,杨梦麟二十一到成都,同张家俊玩去了。虽然杨梦麟一直对任何人都保守着秘密,但是张家俊还是知道了他同张凤云离婚的事。张家俊知道他因为这件事心情不好,想他回去也无聊,留他在自己家玩几天再回去。杨梦麟答应了,一直玩到阳历二月十日、农历腊月二十七,才坐火车回大沱。

这一年农历腊月没有三十,离除夕也只有两三天了。凤云父亲算了路程,再也不能等了。凤云也再没法说等的事。一家人决定,腊月二十七在大沱坐火车北上,然后再南下回湖北。

出发的前一个晚上,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张凤云含着泪水,忍痛把乳头从孩子口里拔出来,打着火把抱着快满三个月的亲生女儿走出家门,交给了母亲的妹妹、她的二姨李秀华抚养。

“娃儿,你去逃一条生路吧……二姨,拜托你哪!”把孩子递给了李秀华,凤云号啕大哭,转身向门外跑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唯一在大沱站停靠的旅客列车像往天一样准点缓缓地停靠在站台边。站台上,赶车的人跑着喊着。

杨梦麟提着行李从后面的一节车厢下车。这时,张凤云一家老小带着大包小包,在前面的车厢上车。只停车三分钟,时间很紧张。杨梦麟和张凤云谁也没看见谁,谁也没想到都坐这一天的这趟车,一个下车,一个上车。他们一场夫妻,就这样失之交臂,再无音讯。

以后,杨梦麟没有再找凤云,他知道他们回了湖北,但不知道是哪州哪县,更不知道具体地址。张凤云知道这边的地址,把亲生女儿交给了她二姨李秀华,应该同他们有联系,可以通过这条线索找到杨梦麟,但是她也没有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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